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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樣壓低聲音,“這么說,其實這事兒是昊親王干的,跟欽差和他帶去的災銀沒啥關系?”“小心隔墻有耳,話可不能亂說,咱們心里知道就行?!毙∩特溈吹煤荛_,見有客人過來,立刻笑著招呼。絳縣的事情幾乎牽扯到境內的所有百姓,糧倉里的大米全部分發出去,同時流傳開來的還有關于楊騫昊的美名。盡管絳縣離揚州城有很遠一段距離,但那么多人總會有人來揚州,順便帶來一些消息。再加上一開始揚州城的流言,更是證實楊騫昊的所作所為。只要不是傻子就知道,朝廷派去的欽差不過是個幌子,借口強行收取募捐的幌子,而真正辦實事的是昊親王。誰對百姓好,他們就會記著誰,更何況昊親王本來就是皇帝的親弟弟,辦事得力、牢靠是肯定的,捎帶著,百姓們還會感激一下陛下,有這么個好弟弟。有不少百姓都在私下里流傳,面對當差的,或者穿官府,吃官糧的卻三緘其口。能在揚州城,天子腳下生活,不說大大小小的官員都認識,最起碼也能認出個大概。用他們自己的話來說,吃官糧的走路的姿態都跟旁人不一樣,年長的老頭老太太一眼就能看出來。官民之間弄到這份上,大梁也算是獨一份。待在花盆里,一路穿過揚州城,進入王府,郁木槿在心里感慨,也不知道自己來的是不是時候,現在的大梁,正處于一個很尷尬的時候。既不是國花一力降十會,集國運于一身,大梁上至天子,下至百姓都信仰國花的時候,也不是成功拋棄國花,抹除國花作用,大梁獨立的時候。在這么個不尷不尬的時候出現,還恰巧躲過火災,郁木槿也不知道自己是幸運還是不幸。油紙布一點一點打開,光線也越來越明亮,郁木槿深吸一口氣,變成人形坐在楊騫昊的大腿上。楊樹咚咚咚跑過來抱著花盆出去,在院子里曬太陽。王府的院子果然精致,花草亭臺均漂亮至極。“如果那些人來,你的身份和消息該如何透露?”楊騫昊知道自己進城的時候并沒有避開人群,恐怕現在就已經有不少拜帖在路上了。昊親王不在揚州城,就算解決絳縣的蝗災,還偷偷跑去洪城解決稻田的事,那也不能給頑固派大臣撐腰。這些個大臣大都五十歲往上,現在還堅守崗位,就是為了國花。就算陛下不再信任國花,架空國師的權利,讓他成為朝堂上的吉祥物,成為擺設,說出來的話再不管用,這些老臣還是沒有屈服,因為一旦他們退縮,那么國花的存在恐怕就會被抹殺。一手托著下巴,拎著茶壺倒茶,郁木槿想了想,問:“那些人如果都可靠的話,可以給他們遞個口風,就說我還活著,但是再具體的就不要說了?!?/br>“好?!苯舆^茶碗喝了一口茶水,低頭吻住郁木槿的嘴唇??粗裟鹃鹊纱蟮难劬?,略顯呆滯的表情,楊騫昊突然覺得這種“欺負”人的行為非常爽快。不知不覺間,那個只會老實做生意的王爺已經悄悄發生變化,原本蜜色的小腹正在慢慢變黑。放松沒多久,就有下人來報,跟楊騫昊說的一樣,拜帖一封封送來,還有幾位性子急的,直接親自上門。反正他們早就跟楊騫昊成為一派,為了國花也是豁出去了。楊樹把花盆抱回來,放在桌子上,郁木槿變回花,然后被抱到屏風后面。楊騫昊也裝模作樣的跟過來,手里還拿著一塊點心,楊樹跑出去玩,他就一邊吃點心一邊伸手戳著郁木槿的身體。整棵花都癢的受不了,郁木槿很像變成人大聲吼回去,卻在這時有腳步聲傳來。下人把來訪的人引進來,送上茶水便退了出去。過了好一會兒,楊騫昊才拿出帕子擦了擦嘴,眼角余光瞥見嫩黃的蜜蜂試圖靠近郁木槿,還仗著身體的顏色和花盆里淡金色的土壤差不太多,偷偷趴在花瓶里,收起翅膀一點一點往前挪。再往前就能靠近郁木槿了,上面一點就是小花挺在外面的小樹枝,還偷偷往上翹。瞬間想到一種可能,楊騫昊臉色一黑,伸出兩根手指夾住蜜蜂,轉身繞到屏風前面。正端著茶杯,喝了一口茶水準備潤潤喉嚨,結果就看到楊騫昊走出來,一只手還可疑的翹著蘭花指,仔細看了眼才看到一點嫩黃的東西。腦袋里瞬間開始腦補,堪稱頭腦風暴,也不知道腦補了什么,總而言之前來拜訪的戶部尚書桑軒臉色越來越難看。察覺到桑軒的視線,楊騫昊松開手,隨意坐下,問道:“揚州的情況可還在掌控中?”視線不由自主的順著蜜蜂飛舞的軌跡移動,桑軒嘴唇動了動,嘆氣。“下官見過王爺,國花亡矣,國運潰散,國將不國,民將不民,大梁危矣?!鄙\幏路鹚查g蒼老十歲,茶杯放在桌子上,發出輕微的響聲,卻仿佛一擊重錘砸在別人的心口。配合著蒼老頹喪的嘆氣聲,桑軒眼角通紅,抬起袖子擦了擦眼角,見楊騫昊還沒有動靜,不禁詫異。情況不對啊,按照以前的情況,昊親王必然感同身受,要么好言相勸,要么出錢出力……現在的王爺,似乎跟以前不太一樣了。第32章米見楊騫昊不接話茬,桑軒卻不能再繼續沉默,他把揚州城的大體情況都說了一遍。頑固派目前的情況跟以前一樣,權利都被架空,沒有被攆回家種田,也沒有得到重用,但好歹還在崗位上,只要堅持,遲早能抓到機會。但是一場大火燒掉他們所有的希望,國師日漸蒼老,一夜之間白頭,上朝的時候僵硬的像個木頭人,面對陛下偶爾的問話也都只是點頭、搖頭,不再說話。雖然消息還沒有公布,但大家都心知肚明,國花已經葬身火海。就那么一小棵,個頭也不高,大火一燒,熱度也能烤死。拳頭抵住下巴,咳嗽一聲,楊騫昊沉聲道:“國花未亡,否則絳縣蝗災,洪城糧災如何解決?”“此話……當真?”桑軒眼中驟然冒出亮光,他緊緊的盯著楊騫昊,試圖從他臉上看出什么,也想聽他再說些什么。后者卻閉緊嘴巴,不再說話,而是端起茶杯一口一口的喝茶。激動過后,桑軒也很快冷靜下來,國花的事情,事關重大,就算是在王府,也不能掉以輕心。能坐上戶部尚書這個位子的,就算沒有實權也絕對有兩把刷子,否則早就在沉浮的官場中成為他人進階的踏腳石。只要知道國花尚在,桑軒就有繼續奮斗的理由,他一改來時的態度,笑著行禮離開。待在屏風后面聽著外面的動靜,郁木槿整棵花都有點暈,他靠在小雞仔身上想著,官場果然都一個樣。楊騫昊和桑軒說的話,十句里有九句都只能聽明白字面意思,再深一層卻弄不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