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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祿大夫醫術高超,所以……龔大人才想著讓屬下回來請祿大夫替王爺診治的……”影十終于將實情說了出來。蕭墨函聞言,立刻起身,不管不顧的向門外走去。影十見狀趕緊將人扶穩,“王妃……王爺不讓您知道,也是擔心您的身子……”“我……我要跟你們一起去,陵淵……陵淵一定不能有事……”蕭墨函眼睛發紅,無措的說道。他現在最關心的是肅陵淵的情況到底如何,恨不得馬上能飛到他身邊去。“這……”影十擔憂的看著蕭墨函雖然只有六個多月,但是已經頗具規模的肚子。如果王妃出了事,王爺肯定饒不了自己。“現在馬上出發,你們不帶我去,我就自己去?!笔捘豢桃驳炔涣肆?。影十拗不過蕭墨函,只好依言準備好馬車。蕭墨函匆匆吩咐了映棠和奶娘照顧好小墨兒,帶上安生和祿言,連夜向樂縣出發。肅遠此時還不知道肅陵淵受傷的事情。在御書房里,聽著從樂縣傳來的捷報,唇角微微上揚。這段時間,肅遠被兩個兒子的事情擾得十分傷神,心情已經很久沒有像現在這樣愉悅了。果然……四兒子才是能做大事的人,能上戰場抵御外敵,還能從蛛絲馬跡中查到官員貪腐的證據,這次短短時間便能平息叛亂。這太子的人選……肅遠心中的天平已經完全向肅陵淵傾斜。肅陵潛和肅陵江已經在牢里關了兩個多月了,兩人的罪行差不多已經能下定論。肅陵潛與蕭瑜勾結意圖謀反,看來……整個蕭氏都留不得。肅陵江其心不正,謀害手足,看來……也不能只是小懲大誡,草草了事這般簡單。肅遠決定,一切就等肅陵淵回京了。心里這般想著,聽完捷報出了御書房后,肅遠便來到了永華宮。“愛妃在做什么?”沒讓太監通報,進了正廳,看見李貴妃正坐在矮幾前似乎在縫補些什么。“皇上……您怎么來了?”李貴妃看向宮里的丫頭,有些責怪為何沒有通傳。肅遠制止了想要行禮的動作,拿起李貴妃正在縫制的小衣服,仔細的翻看,“這是……”“給淵兒的孩子的……”李貴妃笑得慈祥,“淵兒的側王妃又有了身孕,還診出是雙胎……臣妾閑來無事,便縫補些小衣服打發時間……”“淵兒的側妃……就是那個男妃?是……蕭堪的兒子?”依稀記得還是肅陵淵主動請的旨。“不錯……是個十分惹人疼愛的孩子……”李貴妃偷偷看了肅遠一眼,見他若有所思,小心翼翼的說道,“蕭氏一族意圖謀反,雖罪無可恕,可是……墨函這孩子心思善良,對淵兒也十分體貼,之前生了小世子,現在又懷了身孕……”蕭堪一直以來都對自己十分忠心,與蕭氏一族不并親近……肅遠現在也憶起了蕭墨函的模樣,還有可愛的小墨兒……如果小墨兒這么小便沒了爹爹……“愛妃放心,朕……不會牽怒于無辜之人……”“謝皇上……”李貴妃終于松了口氣。☆、夢寐當蕭墨函見到肅陵淵時,差點以為自己已經來晚了一步。眼前的人,面色慘白,毫無生機,一動不動的躺在床上,胸前雖纏上了厚厚的白布,但仍隱約透著血色。“陵淵……”蕭墨函有些踉蹌的撲到床邊,伸手撫上了肅陵淵微涼的臉頰,“函兒……來了……你睜開眼看看函兒……”說著豆大的淚珠應聲而落,“陵淵……你醒醒……”可是床上的人沒有絲毫反應……龔九等人站在床邊,看著兩人的情形都十分動容。安生上前想將蕭墨函扶起,“王妃……還是讓祿大夫先好好給王爺看看吧……”“對……快……祿言……”蕭墨函此時已經淚流滿面,話都說得斷斷續續,只能伸出一只手喚祿言上前。祿言趕緊走到床邊,仔細的幫肅陵淵把脈。片刻后,祿言皺眉道,“王爺……傷勢確實較重,而且失血過多……才會一直昏迷……”“可有性命之憂?”蕭墨函看向祿言,聲音有些顫抖。祿言又反復查看了肅陵淵胸前的傷勢,松了口氣,“所幸未傷及要害,應無性命之憂……”“真的?”蕭墨函雙眼含淚,聞言抬頭,滿含希望的看向祿言,“那……陵淵何時能醒過來……”“少則三五日……多則……”若失血過多,五臟六腑甚至腦內缺血時間過長,可能永遠也不會醒過來……但未免讓蕭墨函更加擔心,祿言選擇了隱瞞,反而安慰道,“不過王妃放心……上次在夷山尋得幾株上好的人參與三七,這次正好能給王爺補身……多調養些時日,王爺定會蘇醒的……”蕭墨函緊緊握著肅陵淵的手,聽到祿言所說,眼中的光漸漸黯淡下來,他知道祿言是在安慰自己,陵淵傷得這般重,怕是有段日子才能醒過來,“那便有勞祿大夫了……”說完便只是靜靜看著床上的人,再不發一言。龔九等人看蕭墨函臉色也不太好,怕是一路趕路有些疲累,便讓安生勸蕭墨函先去好好休息。但蕭墨函不肯離開肅陵淵身邊,安生只好想辦法在床邊安置了一個小塌,讓蕭墨函能躺下休息,還能隨時看到肅陵淵。祿言下去給肅陵淵煎藥,影衛們各司其職。蕭墨函也確實有些累了,肚里的孩子一直在鬧騰,讓安生扶著自己躺下,側身面對肅陵淵而臥,一只手撫著肚腹,安撫著孩子,另一只手緊緊握著肅陵淵的手,蕭墨函慢慢的閉上了眼睛。“你說什么?四皇子重傷昏迷了???”蕭瑜被擒后,渝軍已經全部放棄抵抗,現在已經分批被西北軍收編,等重新編排后便可派往西南,渝軍的兩個將軍也被召回京中,另行發落。肅遠以為肅陵淵很快便能回京,沒想到等到的竟然是他重傷的消息。“是……四皇子昏迷已經快十日了……一直……未有蘇醒……”兵部尚書見肅遠面色不善,趕緊補充道,“但隨軍大夫說……四皇子傷勢雖重,但暫無性命之憂……請皇上放心……假以時日,四皇子定會轉醒的?!?/br>“假以時日是多久!朕要的是朕的皇子平安無事!”肅遠心里擔憂,聽到兵部尚書的說辭不滿的呵斥道。跪于下首的人,瑟瑟發抖,不敢言語。現在發火也無濟于事……緩過一陣,肅遠迫使自己冷靜下來,“淵兒為何會受傷?”“據說是在與蕭瑜爭斗過程中,被渝軍的衛將軍劉舸偷襲……”肅遠聞言臉色愈發陰沉,“傳朕旨意,蕭瑜和劉舸意圖謀反,殘害皇子,斬立決?!?/br>“是?!?/br>兵部尚書退下后,肅遠又道,“李海,馬上傳朕口諭,讓太醫院盡快派太醫去??h給淵兒診治……務必讓人立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