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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種,都由溫江自己做主,他人不得干預。溫江家的事情算是了了,父母后事辦完之后,本來應該姨夫他們搬到溫江家里,但是姨夫不肯,覺得那樣會讓別人認為自己占溫江的便宜,最后還是讓溫江住到了他們在山腳下的家里。而溫江家里,每過一陣子他們就回去收拾一下。溫江家的地他們種著,收的糧食除了自家用一部分,其他賣了的銀錢都給溫江收著,溫江住在他們家里,吃穿都是靠姨夫打獵換得,這樣一來,倒是溫江占了姨夫的便宜,不過這只有三個男人組成的家庭,在外人看來卻過得十分融洽,外公外婆那里也算是安心了。本來三個人的日子也算過得可以,沒想到厄運還是緊緊地纏了上來。第三章就在溫江身體漸漸有了起色之后,外公突然被診出肺癆,熬了幾天還是沒熬過去,外婆因為太過傷心,不久之后也隨著外公去了。在這之后,溫江和姨夫他們同溫家的聯系在陳氏的不斷挑唆下,也慢慢斷開了。可這還不算,不久前,于建業跟于同那天也像往日一樣,囑咐完溫江之后便拿著弓箭上了山,溫江一個人在家里,想著自己也好的差不多了,就琢磨著把午飯做出來,先出門去挑了水,雖然不算長的一段路歇了好幾回,但好歹是把水缸挑滿了,路上遇到幾個村民還玩笑著贊了他幾句,然后又去地里轉了一圈,正坐在田埂上休息,就聽到有人高聲喊著他的名字朝他跑過來。原來于建業跟于同兩個人去山里打獵,他們本來按照往常的路線,先去了自己放陷阱的地方,那一天,收獲一般般,只獲得了兩只山雞和一只笨兔子,兩個人都有點不太甘心,所以忍不住那天就往深處又多走了一段,結果就是這多走的一段路出了狀況。原來不知道什么時候,村子南邊這座被稱為牛王山的山林里面來了一窩豺,正好被兩人碰到了,當時于同就想到自家弟弟身體弱,他印象里聽人說過豺的rou有滋補行氣的作用,念頭一起,就想要弄一只回去,只是于同雖然有一身蠻力,畢竟不是那經驗豐富的老獵人,而他因為當日的獵物太少,所以有些急切,在往山里面走的時候跟于建業走散了,等他跟豺爭斗起來的時候,一時不慎,險些命喪豺口,幸好于建業趕到了,但當時情況十分危險,于建業為了保護于同不慎受傷,雖然后來打死了一只豺,但于建業傷的很重,還磕到了腦袋,回來被送到村里鄒大夫那里時十分兇險,膽戰心驚地熬過一個晚上,第二天好不容易暫時清醒了一次,卻發現于建業失明了!這可嚇壞了于同,求著鄒大夫仔仔細細檢查了好幾遍,說是因為當時磕到后腦的時候力度過猛,可能里面有淤血未清,所以暫時失明了,或許過一段時間就會好,或許——至于后面那種可能,于同寧愿自己沒聽到。屋漏偏逢連夜雨,沒出兩天,在家里守著的溫江又出事了,不過溫江的事于同他們還不太清楚,但現在這個從現代穿過來的溫江卻知道的一清二楚。那天早上,于同去鄒大夫那里看于建業,剩下溫江一個人在家看著,沒想到,他那個舅舅家的潑皮表弟也不知道是早有預謀還是‘恰巧’路過,總之他趁著溫江正在收拾后院的時候悄悄潛入,翻找了一遍屋里沒找到什么值錢的東西之后剛要離開就被溫江發現了,兩個人立刻就爭執起來,溫江身子單薄不如他,被對方一怒之下推倒在地,一頭磕到桌角倒在了地上,大概是身體才剛剛養好一些,又遇到這些事,而原主又是個思慮中的,自從爹媽去世,本就覺得都是自己的緣故,再加上后來來到小姨家里,小姨又病逝了,然后緊接著就是姨夫受傷失明,他覺得自己就是人家嘴里說的掃把星,喪門星,克完自家爹媽還克了小姨,外公外婆,現在又輪到了姨夫,這么一想下去,頓時氣血上涌,急火攻心,就這么去了,在醒來,早已換了個芯子了。其實原本也還有一線生機的,當時爺爺那邊二叔的小女兒溫翠翠曾經來過自己家里,雖然不知道是為什么,但那女的剛走進房門大敞地屋子就看到倒在地上人事不省又頭破血流的溫江,頓時嚇得魂飛魄散,也不知道她是真膽大還是嚇到噤聲,總之是一點聲響沒發出來,也在屋里轉了迅速翻騰了一陣子就跑了。這些,都是這幾天溫江靈魂狀態下在村子里亂晃的時候,聽到溫翠翠跟她娘,也就是溫家二嬸小郭氏私下里說起來的時候才知道的。至于那個表哥,貌似因為太過害怕而跑出了村子,可能去鎮上他jiejie那里了,就不知道這件事,陳氏知不知道了,這兩天他偷偷觀察了下,倒是沒發現什么蛛絲馬跡。可憐的孩子,溫江默默在心里想到。自己遇到這樣糟心的事,大概也回不去了,恐怕,只能阿Q的想既來之則安之了。只是可憐爸媽白發人送黑發人,雖然自己是個不孝的兒子,可他心里明白,天下父母心,別管孩子做了什么,但到底是父母身上掉下來的一塊rou,哪有不疼的?,F如今,便只能靠大姐了,幸好姐夫是個心善且老實本分又真心對大姐的,算是放下幾分心來。而王和,只希望他心里不要太內疚,本來跟他就沒什么關系,只擔心他到時候會因為自己是在他家附近出事而感到自責,唉~在村里晃晃悠悠地轉了兩天,溫江正準備試著往山那邊轉轉,就覺得有一股巨大的力量正在拉扯他的魂魄,靈光一閃,恐怕是魂魄要回歸身體,到了醒來的時候了,溫江便也不掙扎,順從那股力量,就只感到眼前一花,再有意識時,便有一種實質的感覺,不再像前兩天那樣輕飄飄地了。試著動了動手指,慢慢把眼睛睜開,鼻子里先聞到一陣苦澀中又帶著一點點草木氣息的味道,想來是給他或者給于建業熬得藥了。這邊正蹲在藥爐邊上盯著的十二三歲的小藥童正好轉身拿東西,一回頭就對上他的眼睛,呆呆的先是‘啊’了一聲,然后跳起來往外面跑:“師傅師傅!”就聽得外面先是一個有些蒼老的聲音念叨著走進來:“說了多少回了,熬藥的時候要全神貫注,切不可三心二意,火大了小了都會影響藥的效力,還有你這性子,為師一直跟你說,修身養性,為醫者,要心細要有耐心……俗話說……”“徒兒曉得了?!?/br>溫江第一個看到的是一個頭發花白,步伐緩慢,卻十分精神的老頭,后面跟著的小小藥童本來老老實實的低頭走著,進了屋之后抬頭觸到溫江的視線又往師傅身后縮了縮,還挺害羞的,溫江心道。鄒大夫走近了扶著胡須仔細觀察了他一遍,看的溫江都有些不自在了才點點頭:“嗯,不錯,看你氣色比之前好多了,如何,現在能動嗎?”溫江剛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