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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見一群婦女在地里忙活,頭上扎著紗巾,臉上曬得黑黝黝的。我用英語向她們打聽情況,原來再往前走三里就是金三角最大的一個村落。我拿出照片問她們是否認識里面的人,她們相互看了看,眼神有點古怪。最后都搖著頭說,不認識。我把一張美金遞給其中一個人,悄悄對她道,“我沒有別的意思,我老大和他們做買賣,我只想打聽一下情況而已?!?/br>那個婦女看了看我手上大面額的美鈔,思忖了片刻指著上面的其中一個人說,“這是狼牙?!?/br>對,沒錯。這個家伙是叫狼牙!“那其余幾個呢?”她盯著我,不再說一句。他娘的,這么貪心。“這樣總行了吧?”我又給了她好幾張美鈔。她點點頭道,“這些人常和狼牙混在一起,不過他們是混混,老大不在里面?!?/br>“認識老大嗎?”“見過一次,但離得太遠看不清楚他長什么樣?!彼f著忽然放低了聲調,“這里的罌粟田都是他的,但他很少來視察,聽說一年才來一次。狼牙喜歡我們這里的一個女孩,有一次我偷聽到他和那個女孩說他和老大要去做大買賣,如果有了那筆錢他從此再也不做白|粉了……”“什么買賣?”我急問。她搖搖頭,“我也不知道?!?/br>“你有沒聽他談起古董這一類的東西?”“沒有,但他說要是做成那個買賣,他可以買下整個金三角了?!?/br>這么大的口氣,可我怎么都想不通,區區一個藍田玉枕而已,他為何如此猖狂?“你在這里呆多久了?”我問。“快二十年了?!?/br>“你可有見過這個東西?”我把另一張手繪的圖片給她看。“這個……”她想了很久,“老大不用槍,用的是這個?!?/br>“你確定嗎?”“也許,我只見過一次,那時老大就是用這個殺人的,一刀下去那個人就死了,簡直太可怕了!”“我現在問你最后一個問題?!蔽业?。結果她又盯著我,一聲不吭。他娘的,就跟吸血鬼一樣!我給了她我身上最后一張美鈔,“狼牙住在哪里?”她四處看了看,發現沒人注意我們時,她才低聲道,“村子里有一條河,沿著河道往里走,里面有一座山,狼牙的房子就在山腳下?!?/br>“山腳下只有一間房子?”“不是,但他的房子很特別,你一看就知道了?!?/br>我道過謝,繼續往前走。一直走到天黑時,才走到那條村子。金三角一直以來就是個神秘的地方,我來時的過程中也見到許多面目猙獰的人,他們大多是做買賣的,或是毒梟。人在江湖漂,最不能得罪的就是這些人。不然連怎么死的都不知道。那個女的說得沒錯,我沿著河流往前走,前面果然有一座山,只是山腳下有許許多多的屋子,但規劃得很好,呈一條條的直線,全是用竹子搭建而成的,頂上鋪著茅草,下面用磚頭壘起來形成架空的模樣,屋子下面是一條河,不知道通向哪里。我還看見這條村子守衛深嚴,剛入夜就有人巡邏。我不敢走大路,只好半截身體浸在水里,一間間屋子摸索。種罌粟的女人說我一眼就會知道哪間是狼牙的房子,可這里的屋子大多都是一個樣子的,我不知道有什么區別。突然,我的手電掃射到一個熟悉的東西,我好像在哪里見過,頓時停了下來,仔細看。這不是武藤蘭FF7經典系列里面的COS嗎?這屋子的門窗幾乎全貼滿了A|V女|優的畫報,我想這里應該就是狼牙的房子了。我悄悄拉了拉窗,發現狼牙沒鎖上,便潛了進去。房子不大,大概只有二十坪,一眼就看全了。床在角落,被子凌亂看似走得很急,桌子上的杯子里還有茶,周圍布滿了灰塵。狼牙應該是離開這里就再沒回來過了。我繼續用手電看了看四面竹墻,發現只有床頭的墻上掛了一張照片外,再沒別的東西了??偠灾?,屋子很簡陋。我看了看那張照片,我認得里面的人是狼牙,他站在一個人的身邊,那個人很有領導派頭,看樣子是在視察罌粟田,他親切的和種罌粟的婦女握手,只拍到他的側臉,看起來不是很老,不知道是不是這里的老大?我猜想很有可能,雖然只拍到了半張臉,但是他給人的感覺很強勢。在這個步步驚心的金三角里,要成為一個雄霸一方的老大,除了謹慎,我想就是野心。我把照片放進背包里,這對我們而言是個極為重要的線索?,F在我就要起程和老張、琳達匯合。我翻窗而出,本以為出去和進來一樣容易,可就在我沒走多遠時,便被人發現了。那人在我身后喊了一聲,我知道我不能跑,否則這里的人隨便開一槍,我都會變成馬蜂窩。“你是誰?”他cao著蹩腳的英語走到我身邊問。“我來找狼牙?!蔽业?。“你和他什么關系?”“我和他沒關系,但我們老大和他有關系,至于是哪種關系相信你也知道,不用我多說?!蔽已b作鎮定。他疑惑的看著我,“你來做買賣?”“我們老大先讓我來看看貨,你知道的,你們這邊的東西貴得要死,南美那邊可不一樣?!?/br>“嘿,小子,我們這里貴那是因為我們這里的貨夠純,南美那邊的都是兌了東西的!”“純?”其實剛才那些我都是瞎扯的,我根本就不懂什么純不純。“我看你就是外行,跟我來吧!”說著他對我招招手,示意我跟他走。沒辦法了,我只好見步走步。他領著我到另一間房子里,里面已經有好幾個男的,他們圍在一張圓桌前,面前放著一張錫紙,里面有白色的粉末。而他們正在用一根小小的吸管插在鼻腔里,另一端對著那些粉,不一會兒他們就把粉吸到鼻子里了。他們仰著頭好像很爽的樣子,有些人嘴邊流了唾沫還儼然不知。“這些就是純的?!眲偛蓬I我來的那個男人道。“哦……”我點點頭。“過來試試?!彼麙伣o我一小包。“不用了吧!”我笑了笑,拒絕了。“我保證這是你用過的最好的東西!”他拍著胸脯保證。“可是我……”“媽的,你是不是個男人,別磨磨蹭蹭!”他拉著我坐下,用火機把錫紙烤熱了,又把一根吸管遞給我。壞了,這回是上得山多終遇虎!以身試法這事本不是我愿意的,可要是我拒絕可能今晚就會交代在這了!我顫著手接過吸管,放在鼻腔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