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爽,只道是生當做人杰,死亦為鬼雄!”“嗯?!蹦侵还硭坪鹾軡M意,點了點頭。“你們可曾在這見過杜紫煙?”那人愣了下,眼睛開始不自在了。不止我,那只鬼也看出來了,他猛的一拍椅手,那群鬼抖得更厲害了。“速回本王的話!”我抱著他的脖子,感覺他整個人都在極度的憤怒中。“回、回王爺,當時是見過一面,可后來……后來杏林村被天子所滅,我們是不敢言啊……”其實我一點也不吃驚,因為剛才聽小店老板說過了。“紫煙也死了嗎?”他聲音有些難以察覺的悲傷。“回王爺,這個賤民確實不清楚,只聽說當時隱匿在村子里,后來還染上了瘟疫……”我感覺那只鬼身形一震,他扶住椅手,嘆氣道,“可憐的紫煙……”“王爺莫傷心,若杜紫煙死了覓了戶好人家投胎那也未嘗不是一件好事?!?/br>“你說的尚且有理,本王需要時間平復心情,你們且散了吧?!?/br>“是,只不過他……”那群鬼看著我。那不帶善意的眼神讓我的心瞬間一冷。“本王的人,你們有意見?”那只鬼冷笑一聲。“賤民不敢!”那群鬼忙俯首著后退,把地方騰出給那只鬼。終于安靜了下來,那只鬼撫額嘆氣,因為一個當時生死未卜的人,整個人陷入了愁云慘霧里,搞到我竟也有些難受了。不過他剛才的行為真他娘的酷,那高高在上的樣子看得我都心驚膽顫,生怕他一個令下頭顱分家。這真是現代古裝劇里無法模仿的天生貴胄之氣。我坐在他的大腿上,人們都說鬼是渾身冰涼的,但我覺得還好,畢竟天熱,靠近他就像空調,渾身舒爽。忽然,我們坐的椅子晃了一下,我心諳怎么了,椅子卻啪的一聲散架了,我和那只鬼重重摔在了地上。?☆、5? 其實我是摔在他的身上,倒不覺得疼。只是摔下來的時候,那只鬼的頭發向四處散開來,竟露出了那一張我未看過的臉。讓人過目難忘的一張臉。俊得有些離譜,我還以為外族的人都是未進化完全的,必定尖嘴猴腮,顴骨高突。其實不然,他劍眉如裁,鳳目狹長不怒自威,高鼻薄唇,和歷史書上清王族的大粗臉盤不同,他面如冠玉,雍容閑雅,倘若是普通人家絕不會有這種氣質。擱現代就是一有背景的高帥富。他娘的,這死鬼比我還帥。我郁悶得想吐血。“你在小聲嘀咕什么?”那只鬼問。“噢,沒什么?!?/br>我站起來整了整衣服,忽然一個激靈。“你不是被燒死的嗎?你的臉怎么沒毀?”“誰說我是燒死的?”他臉上有薄薄的慍怒。“是你說的,戲院著火……”“我是被濃煙嗆死的?!?/br>“噢噢,那你干嘛總是披頭散發?”“我不會扎辮子!”他白了我一眼,撣了撣了袖子上的塵土,再抬臉看我時,臉色突變。“怎么了?”我問。“你的……背后……”他的神情讓我不由心驚,雖然說他在鬼界地位崇高,可不代表沒有比他更厲害的鬼!這個荒郊野嶺的,萬一殺出一只厲鬼,我豈不是死無全尸?不行,我渾身雞皮疙瘩都起來。不管三七二十一,我一下跳到他身上,緊緊摟住他的脖子。你丫別想像剛才那樣撇下我!“滾下去!”他臉色越來越難看。“那是不可能的事情!”我根本不敢看后面。“本王命令你……立刻從我身上下去!”他居然端起架子來了。“打死都不!”我像只八爪魚一樣纏著他。那只鬼晃了晃發現我還黏著他,頓時臉都白了,其實他以前臉就很白,可這會兒更白了。就在這時,我感到身后有東西在弄我。那種感覺,怎么說呢……好像有人在饒我癢癢,我一顫,忙用手朝背后抓去,結果居然從連衣帽里抓出一只大老鼠,我一看就知道是剛才在房梁上和我打架那只。我兩手夾住它的尾巴,提到眼前。那只鬼鳳目緊閉,氣惱的沖我吼,“趕緊扔掉它!”“咦,不會吧?難道大名鼎鼎的果郡王也怕一只小小的老鼠不成?”我樂了。“胡說?!?/br>“那你倒是睜開眼睛瞧瞧啊?!蔽夜室獍牙鲜笞サ剿矍?。那只鬼氣過頭了,反而變得異常冷靜,“那些鬼還在外頭,難道你就不怕我把他們喊進來?”到底是鬼比老鼠可怕多了,我只好道,“那好,我們做個交易,我把老鼠放了,但你必須保護我?!?/br>那只鬼長吁一口氣,點了點頭,“現在從我身上下來吧?!?/br>“不,你得背著我?!?/br>“胡鬧,我堂堂王爺背著你,成何體統?”“我腿軟了走不了?!?/br>他嫌棄的看了我一眼,“我曾說過我的背只能容紫煙一人任性撒野?!?/br>“放心好了,紫煙才不會這么小氣?!?/br>他無奈的搖了搖頭,背著我緩緩走出去,我看見群鬼還跪在地上,口中念念有詞,“王爺慢走?!?/br>我在他耳邊低聲道,“還有兩個小時就天亮了,你把我背去前面的小樹林里,等太陽出來你就藏進傘里?!?/br>聞言,他點點頭。一路上我們都沒說話,后來我忍不住問他,“奇怪,你們那個朝代的發型不都是前禿后發的嗎?”為何他的頭發竟會如此之多?“都長出來了,我也懶得打理?!?/br>這只鬼真的好奇怪,找一個人早已化骨成灰的人如此有耐心,卻連自己的頭發都懶得打理,成日披頭蓋臉也不嫌麻煩。看著都受不了,我把他的頭發捋了捋,給他編起了辮子。他的發質出奇的好,滑溜溜就跟絲綢一樣。“以前都是紫煙為我系辮子?!彼靡环N充滿了懷念的口吻道。“我系得不好,只能勉強將就。等你們見了面,你再讓杜紫煙為你系吧?!?/br>話說已到了小樹林,我打開傘,那鬼化成青煙藏進了傘里。我提著傘往來時的小鎮走去,清晨霧靄濃重,我站在石橋上辨認不出方向。揮了揮濃霧,我隱約看見前面有個人。認真一看,好像是昨天給我指路的大爺。他用一種吃驚的表情看著我,隨后揉了揉眼,自顧自道了句,“見鬼了?!?/br>我問,“大爺,你怎么了?”心諳,那只鬼該不會跑出來嚇人吧?“噢,小哥你和我以前認識的一個人挺像的,他也總愛站在橋頭這里張望?!?/br>我點了點頭,問道,“大爺,起這么早晨練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