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42
了他,視線轉過來。陳君停在他身邊,把他的衣領向上收一收,覆住他凍得有些發紅的臉頰。藍夜淡淡地笑起來。那一刻,陳君竟有種心碎的感覺。他懷疑藍夜,卻每次看到的只有真實的他,他不知道是藍夜的本性隱藏的過于深刻把他騙得團團轉,還是藍夜真的有不能說的苦衷,他為什么要瞞著我?藍夜本身就不大愛說話,從陳君出差回來后,他好似更加沉默了,吸煙吸的也比過去頻,陳君讓他別抽那么多,然后藍夜又露出那淡淡的充滿傷感與無奈的微笑。陽臺沒按暖氣,所以跟室外的溫度基本一致,藍夜深深地吐出一口煙氣,那瘦弱的身體被煙霧和哈氣裹著,眼底再次染上極為哀傷和抑郁的眼神,他總是把衣服裹得緊緊的,透不出一點肌膚,他仿佛早已察覺到盡頭的一步步逼近,那張蒼白的臉一天比一天憔悴。藍夜把燃盡的煙頭捻滅,靜靜地抬起眼簾,深呼了口氣,然后對陳君說:“阿君,我們回屋里吧?!甭曇艉茌p,尾音剛落便被晚風吹刮得一縷不剩,卻讓陳君留戀不已。他不怎么說話,但每一句都蘊含著無限的深情,陳君能體會到,讓他更加心痛又困惑。當藍夜用他那朦朧不清的淺色的眸子與陳君對望時,陳君只想一把抱住他,將他緊緊摟在懷里,陳君不相信那是謊言的假象,藍夜的每一縷呼吸每一次心跳都是那樣真實,他實在是太不想失去他了。第二十七章周五那天放學,陳君到十字路口接藍夜,但那天,他沒有等到藍夜,可能是心里矛盾讓陳君在那里足足等了4個多小時,快11點的時候才回家。而那個時候藍夜仍然不在,他打電話給藍夜,發現藍夜的手機落在家中。陳君從未有過的心里發毛,他在客廳里踱來踱去,卻始終不敢往藍夜到底是去哪兒這個方向去想。時間一分一秒地在表盤上逝去,陳君盯著表盤發呆,屋子里只剩下鐘表轉動時踏踏的聲音和來自胸腔的無比清晰的心跳聲。傷心嗎?有一點兒,憤怒嗎?不太清楚,但最多的是那種刺入骨髓的無限絕望的感覺…快12點的時候,陳君聽到開門聲,陳君木訥地回過頭,門開了。藍夜疲憊地走進來,面色蒼白,眼圈有些發紅,眼角還有一絲淚水流過的跡象。他倦意十足地抬起頭,看到陳君站在客廳里,他愣了一下,然后似乎是很平靜甚至是淡漠地說:“阿君,怎么還沒睡呀?”順手關上門。陳君胸腔里又一陣絞心的痛,他三步并作兩步走過去,一把摟住藍夜,緊緊地抱著他,隨即感到一股溫熱的液體浸透了他的肩膀,那是藍夜的淚水,他默默地哭泣,卻一直不說話,他似乎已經注意到陳君的異常,那縷幻化成陰影的絕望不知不覺地在空氣間擴散,讓整個屋子都充滿了絕望的氣息。陳君心里不停地問著自己:為什么?到底為什么?藍夜的母親最近恢復了不少,各項指標都達標了,還有兩個星期就要動一次手術。星期天,陳君處于禮儀,跟藍夜一起到醫院去看她。藍夜的母親起色不錯,也好像胖了些,陳君進病房的時候,她正靠在床頭上讀一本雜志,看到陳君后熱情地與他打招呼。藍夜跟他坐在床邊,藍夜的母親問了一下藍夜的身體狀況和學習狀況,又聊了些過去的事。陳君就在一旁聽著,然后偶爾陪個笑臉。藍夜母親在閑聊中忽然說了一句話,這讓陳君再也笑不出來。她說:“藍夜,你好像瘦了,上個星期見你還沒這么瘦,多吃點兒東西?!?/br>聽到上個星期這句話,陳君幾乎愣住了,接著控制不住地聯想:藍夜昨天沒來醫院,那么晚,他去哪兒?陳君想起王毅…緊著著他自欺地排除,他不可能去那里的,陳君反復地在心里強調著…藍夜一定是心事太多想一個人在街上走一走,或是去了其他同學家,但藍夜做這些事的幾率幾乎為零…陳君強迫自己不往壞的方向想,欺騙自己早已明確了的事實也許還存在著些漏洞,證人就在眼前,只要問她藍夜昨天有沒有到她這里一切疑問就解開了,但他不敢問,他太害怕知道真相…臨走時,藍夜母親對陳君說:“陳老師,您不用總陪藍夜過來的,太麻煩您了?!?/br>陳君有些心不在焉地答了句:“沒事,應該的?!彼裁炊紱]心思去想,心里裝著的只有藍夜的事,讓他整個人都混亂不堪。星期一,陳君開始正常上班,他除了每天接送藍夜,還硬給自己添了項任務——中午跟藍夜一起吃飯,不為別的,他只是不想讓藍夜再次消失。然而星期二晚上,陳君去十字路口時沒有等到藍夜。那天晚上不知為何,又下雪了,那天雪下得特別大,一會兒就把鞋子沒了底,但沒有風。陳君站在雪地里,地面冰冷的溫度從鞋底透上來,把他的腳凍得發麻,但他仍舊固執地站在那里。車輛一波一波地過去,幾輪過后已經不再能看到學生,陳君想看到藍夜,哪怕是從別的方向過來,只要回來告訴陳君他一直在學校里,陳君就會信以為真,但藍夜從不撒謊。時間在等待中流逝,到了深夜,陳君不得不回家,屋子里的燈是關著的,藍夜沒有回來。陳君也沒開燈,只是坐在沙發上茫然地望著窗外的飛雪,心里是空的,他回顧著與藍夜第一次相遇以及隨后發生的那么多事,感覺渾身都變得麻木。藍夜為什么要這樣做?難道這樣無微不至的關照他也不滿足嗎?他到底需要什么?…然而沒有答案。是自己太過自作多情嗎?他想藍夜是不是根本沒在乎這段感情,他只是被藍夜的眼淚欺騙了??伤窒肫鹚麄冊谶€不熟悉的時候為彼此做書簽,藍夜每當他晚歸時笨手笨腳地做出那些難吃又令人感到溫暖的飯菜,每次結合時藍夜那幸福而帶著誘色的眼神…他得不出結論。窗外的雪停了,半夜1點12分,陳君聽到開門聲,藍夜疲憊地走上玄關,關上門。他已經注意到陳君坐在沙發上,也沒說什么,不清晰的輪廓下,他那雙明亮的眼睛里充滿了沒落。他脫下鞋子和外套往臥室走,陳君連想都沒想直接撲了上去,將藍夜按在墻角深深地吻住他,舌頭在他的嘴里暴力地搜刮著,好像再次確定他的所有權,他吻遍藍夜臉上的每一處,包括他流下的淚珠和汗水,他舔舐著他柔美的脖頸曲線,在黑暗里脫去他的衣服和褲子撫摸著、親吻著他的每一寸光滑稚嫩的肌膚,亡羊補牢般地撫遍他的身體,仿佛是在牽強地讓他重新歸屬于他。藍夜沒有抵抗,只是默默地,不斷地流淚,在口中呢喃著:“阿君…”那天晚上,陳君把藍夜的手抵在墻壁上,動作粗暴地做了一次,他把藍夜扶進廁所,打開壁燈的一剎那,他看到藍夜完全赤裸的皮膚上布滿了青青紅紅的吻痕和牙印,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