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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陳君也曾對一些長得漂亮的女人動過心,但那只是喜歡他們的表面,幾天就膩了,他意識到,他對藍夜的喜歡不止是表層上的,還有他的內在,他的全部,他的全部他都喜歡。他們有著相像的思想,他在于他接觸的時候,他們的共同點一點一點地顯現出來,這讓他更加在意他,更加無法拋棄他。原來跟朋友到影院看,他一直覺得里面的男女主角發展太快,感情來得莫名其妙,直到自己親身經歷時才發覺,那一點兒都不快。第二天一早,陳君匆匆去做家教,給藍夜做了一份紫薯飯團和海帶湯留作午餐。陳君做最后一個家教的時候,一想到馬上就要見到藍夜,心都飛了,他一直在看手表,連學生都發現他不太正常,隨便問了句:“老師,你有急事嗎?”“沒有,沒事兒?!彼q解道。學生目光轉移到陳君左手上帶著的鐵蛇戒指,就好像全懂得的樣子,笑呵呵地說:“老師你約女朋友了?”“你快點兒做題,別以為跟我聊天兒就能少做一道?!标惥D移話題。學生這才閉口不提。陳君到家的時候都快11點了,他以為藍夜會睡覺,他悄聲把門打開,卻發現藍夜坐在沙發上,看到陳君后,他興奮地站起來。一時間讓陳君想起等待丈夫回家的女人。“阿君,吃飯了嗎?”陳君有點兒驚訝于藍夜主動跟他說話。“還沒呢,隨便吃點兒零食就…”話還沒說完就被藍夜打斷,“我給你做了海鮮面?!?/br>陳君下意識地掃了一眼餐桌,有一個碗被罩子扣著的,他走上前去,碗底還是溫的,他打開罩子,魚丸兒有點兒煎糊了,不過整體感還不錯?!澳阕龅??”陳君心底開始翻騰起來,有點兒激動。“按你說的方法做的,沒你做的好吃?!彼{夜淡淡地答。陳君故意吃得特別快,讓藍夜覺得他很喜歡吃,實則味道不怎么樣,兩人都心知肚明。藍夜望向他,當兩人視線相接時,藍夜就像害羞似的淺淺地笑一下,側過臉龐,等陳君吃完了一整碗面條,藍夜走到陽臺抽煙。睡覺前,藍夜又抽了一根,他身上散發著淡淡的煙草味,并不是很多抽煙的人身上惡劣的煙臭味,陳君也不討厭他身上的味道。關燈時,藍夜把手伸進陳君的被窩,握住他的手。藍夜沒摘掉戒指,陳君能握到金屬堅硬的觸感。不清晰的輪廓下,他看不清藍夜的臉,但他猜測,藍夜一定還是那種憂郁而不安的表情,他湊到藍夜的臉邊,輕輕吻了一下他的臉頰,柔聲說:“不要想太多,睡覺吧?!?/br>藍夜翻身面向陳君,沒說話,他閉上眼睛,呼吸漸漸變得平穩,陳君確定他睡著后,才染上些困意。這幾天,他總是失眠,不知怎么,總是有根弦繃得特別緊,他總怕藍夜會消失。然而,這樣的擔心并不是憑空而來的,十一放假前一天中午,陳君興致勃勃地把藍夜叫到辦公室,問他十一想去哪兒玩兒,藍夜始終打不起精神,陳君把自己喜歡去的地方說了一遍,藍夜終于應付地回了句:“我想去海邊?!标惥龁査遣皇悄睦锊皇娣?,藍夜搖頭,陳君把手背貼到他的前額,是涼的。班里的學生進來問題,藍夜下意識推開陳君的手,轉身離開了。陳君匆匆講完題,跑到教室找他,他不在教室,陳君跑到圖書館的灌木叢,藍夜正坐在墻根下吸煙。他緩緩轉過頭,好像早就知道陳君會來的樣子,彎起眼睛,淡淡地笑了一下,幾近沒笑,他平靜地說:“不把我抓到教導處去嗎?”“我哪兒舍得?”陳君挨著他坐下來,“你也少抽點兒,對身體不好?!?/br>“那就等到身體不好的時候再不抽?!彼{夜深吸了一口,把煙捻滅,順手扔到垃圾桶里,“快上課了,回去吧?!彼酒饋?,朝教學樓走,好似有意避開陳君,陳君跟上去,兩人此時還在灌木叢里,灌木由于好久未經修剪,已經茂盛到可以完全遮住他們倆。陳君拉住他的胳膊,藍夜不是特別抵觸地掙開,他沒繼續向前走,那微弱的抵抗卻像是一種不明確的接受,陳君又再次抓住他的胳膊,“藍夜?!彼麑⑺丛趬ι?,“你今天怎么回事?”他們的臉貼的很近,幾乎碰到彼此,陳君凝視著他,藍夜瞬間睜大了眼睛,“我…”他含混地說,又避過陳君的視線,“沒什么?!标惥鲇谟貙⑺哪槹膺^來,學著曾在電影里看到的方式,一手將藍夜的雙手扣住,一手托起他的下顎。因為是第一次這樣做,他的動作也比較蠻橫,當把藍夜的雙手抵在墻上時,發出撞擊的響聲,藍夜皺起眉頭,他又輕微的反抗,抬眼望著陳君,眼底透著捉摸不清的情感,“阿君…”他說得非常輕,像一股熱流般吹到陳君的耳鼓上,他掙了一下手臂,與其說是掙脫,不如說是變向的挑逗,陳君更用力地壓住他的手腕,上前吻住他微微張開的雙唇。陳君的感覺是正確的,當他吻藍夜時,藍夜鮮嫩的舌在他嘴里亂攪著,舔舐著他口腔的每一處,甚至咬住他的舌尖兒,他們吻了好長時間,幾乎都是藍夜主動攻擊,直至上課的預備鈴聲響起,藍夜才恍然清醒般松開口。第十二章晚上放學的時候,藍夜更加提不起精神,甚至表現出明顯的慌張,陳君把手搭在他的肩上,他竟觸電似的一躲,噌地站起來。當看到陳君的臉時,他深深地呼了口氣,“是你啊?!彼p輕地說,伴隨著輕微的吐氣。等班級里的學生以及鄰班的學生走得差不多了,陳君跟往常一樣和藍夜一起到車庫把自行車取出來。他們推車往校外走,走到校門口,藍夜忽然停住,這時,一輛黑色的吉普車亮起了車燈。陳君看到藍夜下意識地向后退了一步,神色更加慌張。“藍夜?!标惥崾舅白?,藍夜愣愣地盯著停在校門口的吉普車,握緊車把,連手上的青筋都爆了出來。“我今天可能不能去你那里了?!彼{夜低聲說,看似很平靜,可他的聲音在顫抖。吉普車里走出一個穿黑色正裝的男人,30歲左右,陳君以前在立交橋下見過他。男人身體很壯,肚子有點兒微胖,典型的常年坐辦公室身形,他向藍夜走過來,藍夜握車把的手握得更緊,似乎是畏懼似的垂下頭。男人摸了一下藍夜的臉,藍夜身體顫了一下,隨之緊皺眉頭,“你怎么來這兒?”藍夜冷淡地問。“我怎么就不能來?”男人撇出一絲邪邪的笑容,拉住藍夜的胳膊,“我們回去?!?/br>“你是誰?”陳君敵意地看著他,他感覺自己的心臟在燃燒,恨不得上去狠狠地打他一拳。“哦?你就是他老師嗎?”男人注意到了陳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