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藍夜有點兒反抗,他掙了掙手臂,男人很快將他按在墻上,湊近他的耳根:“在這兒呆著,我還沒發泄夠呢!”藍夜睜大了眼睛。漫漫長夜,健壯黝黑的男。人。味兒十足的體。魄壓在消瘦白。皙的稚氣未消的體。魄上,月光將糾纏在一起的身體微微映出不清晰的輪廓,下面的人光滑的皮。膚似打上一層蠟般泛著淡淡的油光,上面的人用粗。大修。長的手掌撫。遍他的全身,汗水、以及發泄后沾黏在前。胸和后。庭處漸漸。滲。出體。液讓那承受著性。愛。疼。痛的人兒更加嫵。媚,靜謐的屋子里只剩下急。促而凌。亂的喘息。藍夜沒來,一早就跟校方請了病假,還拿了病例,說是感冒發燒。教導處主任把假條送到陳君手里時,陳君心里空了一下。中午午休,陳君把落在辦公桌角還未下發給學生的作業本又翻了一遍,從里面找出藍夜的作業。雖然沒有像女生一樣在本子上包一層漂亮的書皮,但本子特別新,跟剛買來的似的。每道小題右側都工整地標注著解題過程,筆跡很漂亮,類似楷體,還有點兒小連筆…看上去是個細心的孩子。他查了一下上學期高二十班的成績單,藍夜排在中游,數學、物理和化學幾乎是滿分,英語剛剛及格,文科差的一塌糊涂,政治100分滿竟只答了13分…文科成績差是因為總請病假的原因吧?陳君琢磨著。“嘿,發什么呆?都快上課了!”身后的同事拍了他一下,陳君猛然醒過神,同事笑了笑,“這么用功,午覺都沒睡批作業?”“昨天忘批了,今下午要用?!标惥S便應付了一句,合上藍夜的作業本。第二天,藍夜仍沒有來,他的座位空了一星期。又是一個星期天,主科課教師在星期六星期天比正常教課都累,一整天的家教。晚上的時候下起了雨,陳君做完家教,已經9點多了,他戴了頂防雨帽子,騎自行車往家趕,大雨傾盆而至,渾身都澆透了。前方被密集而錯亂交織的雨絲罩成一片望不到邊的屏,視線里是朦朧不清的交通燈,路過水深及腰的公路橋下時,車鏈里攪進了東西,騎不動了,他淌著水,把車子推到路邊的小賣部旁,借著店里的燈光開始修車鏈。一輛黑色的吉普車停在小賣部門口,濺起一波透明的水花。一個穿著白色耐克體恤和牛仔短褲的少年戴著黑色的折疊傘跑進去,陳君一眼便認出,那就是藍夜。不到一分鐘,藍夜走出來,手里拿著一包煙,他在門口停了停,從兜里翻出打火機,點了一根,周圍形成一團煙霧。吉普車的車窗搖下,里面是一個帶著墨鏡的男人,大概三十歲左右,男人沖藍夜笑,說了些什么,看嘴型大概是:我還有應酬,快上車。藍夜垂下眼簾,車里的男人依然在笑,藍夜則皺了皺眉,把抽了一半的煙扔到小賣部門口的垃圾箱里,轉過頭的瞬間,他看到了陳君,愣了一下,但緊接著又避開陳君的視線,上了車。那個人是誰?他的哥哥?車鏈在藍夜關上車門的一剎那,他下意識地使了個狠勁兒,車鏈安上了??吹郊哲囬_進悠長的雨夜,他甚至有上前追的沖動。怎么會這么在意一個學生?然而這個問題就像無限不循環小數最后一位到底是什么一樣,并沒有任何答案。一進門,座機一直在響,陳君脫掉濕透的衣服和褲子,跑進臥室,來電顯示是:媽他做了個深呼吸,拿起電話,“喂,媽,什么事?”“你爸同事家有個小姑娘,今年24了,是銀行職員,mama看著不錯,挺文靜的,下星期約個時間見一面吧?!?/br>“我不想找對象?!?/br>“都26了,該找了,你爸還想早點兒抱孫子…”話還沒說完,陳君不耐煩地說:“我沒時間,現在工作忙?!敝苯訏炝穗娫?。幾秒鐘后,電話又響了,陳君把電話線拔了。星期一的時候,陳君剛進教室,看到藍夜坐在座位上,一束光恰好灑在他的臉上,他的眼睛像水一樣清澈,他單手托起下巴,視線望著光線明媚的窗外,眼睛里還是那種他專有的悲傷和憂郁。陳君一時間有點兒興奮,不經大腦地說了句:“藍夜,到我辦公室來一趟?!?/br>藍夜轉過頭,似乎有點兒驚訝,先是不解地看著陳君,然后在周圍同學的側目下站了起來,跟陳君一起到辦公室。辦公室里碰巧一個人也沒有,陳君打開燈,帶藍夜到自己的辦公桌,“病好了,也落下了不少課程,該惡補一頓了?!标惥腴_玩笑地說。藍夜目光焦慮地掃視四周,而后低著頭,陳君注意到他雙手在褲線上抓了一下。他看起來特別緊張,害怕我批評他?又好像不是…陳君口氣盡量放柔:“這一周講了不少內容,我把備課筆記借你看,我明天下午會用,你那時候還我就行?!彼炎郎虾窈竦牟厮{色本子遞給藍夜。藍夜接過本子,還是低頭。陳君看了下腕上的黑色電子表,“還有不到二十分鐘上早讀,快回去吧?!?/br>藍夜向四周望望,這時,辦公室里仍然只有他們兩個,以前在這個時候應該會有其他老師回來拿書,從來沒碰過像今天的情況。不過這也形成了一個可以靜心交談的氛圍。藍夜忽然抬起頭,與陳君疑惑的視線相交?!瓣惱蠋??!彼f。陳君一驚,藍夜第一次主動跟他說話?!笆裁词??”他用長輩對晚輩說話的口氣問道。“你昨天…”他的神色更加慌張,“昨天晚上有沒有看到…”他的聲音原本就不大,越說越沒底氣,陳君沒聽清,“昨晚什么?”這時,一個地理老師進來取地球儀,藍夜含糊地說:“沒事?!笨焖僮叱鲛k公室。第三章雨后,天氣明顯變冷,陽光的溫熱再也覆蓋不住日益增強的冷氣流了。單穿個半袖出去已經扛不住冷風對皮膚的刺激。中午,陳君在深藍邊的白色短袖運動衫外套了件棕紅色黑格長體恤到食堂吃飯。從辦公室出去時,剛好打了個中午午休鈴,一路上,幾個還穿著半袖的男聲拿著一沓飯票向食堂跑,邊跑邊喊:“我吃什么你們吃什么唄?”身后的女生收緊衣服哆哆嗦嗦地喊:“行!快點兒,一會兒別的班跑我們前面了!”也向食堂跑,這讓陳君想起他上高中的時候。那時也是用飯票吃飯,因為他跑得快,運動會破了學校三項短跑記錄,每次中午放學鈴聲響起,都會有一堆同學把飯票塞給他。有一次上午最后一節課是心理健康課,陳君聽著聽著就睡著了,等鈴響了,桌上已經放了一大堆飯票,陳君拿著飯票飛速沖出教學樓,眼看這就要跑到食堂,睡覺時腿上的麻勁兒上來了,剛開始跑在最前面,結果被其他班級的學生超過去,他一瘸一拐地往食堂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