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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語,“你……這般又是何苦?”眸光帶了一絲茫然之意,這世上有成千上萬的美好女子,而姬澤作為大周皇帝,太容易伸手獲得,只要稍稍動了心腸,便自然有成打的美人心甘情愿的匍匐在地上,等待他的恩寵。又何必這般委屈自己,只為了求得她的回心轉意? 話雖如此,到了如今這個地步,到底此前因著千步廊郭芳儀出言頂撞生出的火氣,在姬澤這不按牌理出牌的示好之中,已經漸漸消散。猶如一道清風,不復存在。 姬澤靜默片刻,將她的手握到掌前,輕輕相吻。道,“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傾之慕之,輾轉反側。阿顧,朕雖是天子,亦是一名普通男子,一心傾慕心愛的佳人。只要能與你一處做情人,便覺天地靜好,并不覺苦。這一路情路走來,并非順暢,早年因著陰差陽錯錯待于你,此后傾慕你多年,費盡心思才能得你垂眸,數年功夫方能一親芳澤……?!?/br> “阿顧,朕不想失去你。你與朕在一處這么久,朕不信你對朕沒有一絲情意。咱們二人明明相愛,若當真為了一些外人的風言風語而分散。又豈非太過可惜?” 顧令月聽著姬澤的言語,琉璃眸眸光復雜, 張了張口,想要說話。 姬澤伸出手來,捂住了她的紅唇, “阿顧。朕心意已決,不想聽你掃興的話語?!贝竭叿浩鹦σ?,柔聲道,“只要你平平靜靜接受朕的示意即可。朝堂民間的風雨,自然會處置好,不會讓它煩擾到你。你若心中并非一絲沒有朕的話,就乖乖聽朕的,莫要與朕為難?!?/br> 鳳眸閃動,動了情緒,“咱們兩個人好生過日子,就像世間平常的民間百姓夫妻一般,可好?” …… 長安夜色漠漠。白鶴草堂上的燭燈烈烈燃燒,散發暈黃的光芒。將草堂照耀的空曠凄冷,顧令月一顆芳心柔和,不知邊際。荔枝眸中此前的幽怨、怨懟之意,卻在姬澤的柔語款解中如春水一樣的融化了。 姬澤瞧著顧令月柔軟的目光,胸腔中的心跳也漸漸快了起來。猛的彎下腰,一把抱住佳人,穿過掀起的藺草簾子步入內室。 夜色沉沉降臨,薄如云朵的紗帳在夜風中微微動蕩。 帳后紅杉寶榻中被翻紅浪。 顧令月委身于榻,潛意承歡。 此前顧令月與姬澤洞房是在府中通古齋,后來入宮診治足疾之時居住在承光殿,論起來,自己成年之后最熟悉的居所,卻是這座白鶴草堂。日常起居,堂上一草一木,紗幕榻幾俱都熟悉入微,在這座自己熟悉入微的草堂承歡,乃是第一次。 紅燭深深,顧令月暈紅臉頰在欲海中沉淪,許是因著身處自己的地盤的緣故,身體更容易放松,床榻起承俯合之間卻又多了一番滋味。情深之處,睜開眼睛瞧著在自己身體中起伏的姬澤,肌rou緊繃流暢的線條上零落著汗水,鳳眸之中因染了□□而愈發深幽的眼眸,情心顫抖悸動,芳心酥軟,頃刻間動心動情,身子猶如花兒一樣的綻放開來…… …… 昭國郡主府白鶴草堂一夜胡天胡帝,顧令月倦極而眠,臨睡的時候,似乎聽見花開的聲音。 天光破曉,姬澤從榻上起身,瞧著顧令月沉沉睡在自己身畔。面色瓷白,睡顏甜美。心中憐惜無比,彎腰在她額頭親吻,吩咐道,“莫要驚擾了郡主?!?/br> 侍人們躬身應“是?!?/br> 太極宮中傾軋,昭國郡主一怒出宮回返郡主府。圣人聞訊竟并未發怒,決意縱容昭國郡主,圣駕搬入郡主府與昭國郡主一同起臥。這等驚天動地的消息傳出去后,一時之間,整個長安城都被震驚的處在一種失語狀態。 反應過來后,登時猶如熱鍋里潑進去油水,濺出火花無數。 大朝會上,朝臣風聞此事跪地勸諫君王,兵部尚書、宰相張皋執笏跪伏在地上振臂直呼,“自古以來,君王皆居于宮中。這也是興建宮殿,統尊帝王天威行事的道理。古往今來,從未有君王在京城之中不居于宮廷而居于臣女府之事,圣人如此行事大大不妥。臣等泣血懇請圣人即日搬回宮中,莫要受妖妃蠱惑,日后在大周青史之上留下昏君之名么?” 姬澤立在御階之上,望著滿朝伏跪在地的文武眾臣。 整個太極殿殿廷上,幾乎所有的朝臣都跪伏在地上,懇請圣人收回成命。此等相較于此前阿顧在宮中獨擅寵愛朝中反對聲浪,幾乎是大山小山,不可相提并論。 唇角逸出一絲冷笑,他當日做出這等決定的時候,就已經預料到朝上會有激烈的勸諫之聲。他心慕佳人,在無法光明正大的立后之前,強求其與自己結歡,本就委屈了阿顧,便絕不肯將她置在言語堆中,聽憑人詆毀的道理。 俯身垂視朝臣,淡淡笑道,“朕之起居乃朕之私事。朕為大周天子,,日日臨朝,不怠國事即可。至于朕晚上居住什么宮室,歇在何處,不過私事小節,朕獨斷自行即可。眾位卿家何至于這般耿耿于懷?” “天家無私事,如何可以私事之名將此事剝離朝堂之外?”張皋振臂呼之,“天子一身系天下安全。宮中戍衛嚴謹,可最大程度保證君王安危。若圣駕常年空懸于宮外,令小人窺視,置圣體于危險傾襲之中。雖萬死難贖其過也。懇請圣人為天下計,收回亂命,回歸宮中。令我等臣子放心?!?/br> 第八十一章 今上踐極以來,對外開拓西域, 平定北地之亂, 終結節度使割據局面, 對內愛惜民力,政務修明,一派中興明君風范。滿朝文武俱都膺服, 一朝為昭國郡主女色所迷, 竟行出如此荒唐之事來。眾臣痛心不已,誓要勸諫君王, 撥亂反正,鼎力懇求圣人收回亂命。 “哦?”姬澤聞言冷笑,鳳眸凝視張皋, “張卿的意思, 長安城的治安竟是如此的差, 朕行走于長安大街上, 還要擔心刺客刺殺?”猛的抬頭,目視朝堂臣子, 沉聲道, “若真是如此, 朕倒要好好整肅一番十六衛了!” 群臣以圣駕安全為提要, 本是奉勸圣人珍重自身,回返太極宮,沒成想皇帝竟劍起突峰,倒打一耙指責起十六衛戍衛能力來。不由一時怔楞。 兩儀殿中一片肅穆。 姬澤負手在殿中御階上行走, 君威深重?!半奚倌曜x史,一個皇帝的青史令名,乃在于他是否能夠抵御外敵,興業安邦。帶領百姓過上富足的日子。不是眼睛盯在他后宮有幾個妃嬪,晚上又歇在哪個地方這等小節之上。朕若治國有方,令國民安康富足,便是天天居于宮外,也會有萬民稱頌明君;如是國治昏暗。就算朕日日固守宮中,足不出宮門,日后史書上也難逃一個慈弱評價?!?/br> 甩袖決斷,“此事聽憑朕意,請不必再提!” 皇帝乾綱獨斷,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