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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忍住打上華珩的小俊臉,打也打不過。 “人之將死,得知真相不虧?!比A珩很理所當然的模樣,“他并不是對你無情,只是在你與族人之間選擇了后者?!?/br> 所以說,泫滐故意讓莫惜然到片場,制造蔣悠然意外死亡好讓莫惜然獻祭,方才以初然打幌子不不過是演戲。 莫惜然冷笑出聲,滿是對自己的嘲諷:“我不是說了自己眼神不好,你非要強調?要動手就動手,別那么多廢話?!?/br> 她都準備上西天了,裴煜桀愛誰誰,跟她沒關系。 華珩回瞥泫滐一眼,見泫滐眉間的印記已完全變成血紅色,呀一聲轉回來用上十足的力,保準莫惜然頃刻間消散。 茶花樹枝子忽地搖晃,花瓣又如夢里那般飛揚,莫惜然閉上眼,腦海里閃過一個片段,這回她看清了。 月老站在茶花樹下牽紅線,不是系在別人腳踝上,而是繞著這棵茶花樹一圈又一圈,念念有詞。 莫惜然不知他老人家說什么,也不關心,身上已開始有灼燒感,連帶著片段里的茶花樹一起燒了起來。 火苗很快由枝頭布滿整棵茶花樹,花瓣燃燒成黑色粉末隨風消失。 莫惜然灼燒得有多疼,茶花樹就被燃燒得有多快。 她不解為什么最后的走馬燈是這棵茶花樹,看來她真的是樹精…… “不要??!”月老從云上跳下來沖到樹下一把扯走莫惜然,施展仙術護住她的魂兒,瞅一眼茶花樹急得不行:“怎么辦!樹都燒著了,這下要徹底完了!您老人家出來說句話??!” 莫惜然身上的痛感消失,睜眼看到茶花樹真的燒著了,不是她想的。 “完了,我的紅線!”月老氣得跺腳,回頭吼泫滐:“那紅線僅有一次,你這是要斷緣嗎!” 隨著月老一聲喊,茶花樹干中央的紅線顯現出來,已燒斷好幾根。 泫滐眸色黯沉,低頭一看,腳踝赫然栓著一根紅線,連在茶花樹上。 華珩被月老一掌劈開跳到一旁,也變了臉色:“你說過你沒紅線,這怎么回事?!?/br> 泫滐望向莫惜然,她的身體幾近透明,慢慢恢復回來,樹上的火不見了。 莫惜然有情緒,避開泫滐問月老:“為什么那棵樹會燒起來?!?/br> 月老來不及回復,跑到樹下查看,蹙起白眉向天上喊:“您老人家倒是說話啊,初然有沒有事兒!” 云層間靜悄悄,半晌飄來一句:“他心夠狠,竟讓初然以身涉險。罷了,便讓魂魄歸體吧?!?/br> 莫惜然沒搞清那話的意思,忽來一股力將她丟進了樹里…… 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出了趟遠門,更新晚了 ☆、第五十四章 茶花樹干有碗那么粗,莫惜然被推進去再無動靜。 “果真如此?!比A珩收手站到泫滐旁邊,甚是期待:“如今初然回來,我便不與你計較。天帝欺騙你我,他日我必將討回?!?/br> “別站太近?!便鶞锫韵訔壍?,盯著茶花樹不挪眼,等待時機。 華珩眉一挑,很提防:“她是我的?!?/br> “想的美?!便鶞锖且宦晱念^到腳換了裝束,錦袍玉帶,純白的衣服顯得眉間印跡更加鮮紅。 “你想食言?”華珩目露厲色,“我們有約在先,否則我不會陪你演這出戲?!?/br> “我有準你跟她說那些話?誰食言在先?!便鶞锵肫鹑A珩擅自加的臺詞兒就冒火,尤其莫惜然放棄一切赴死的傻勁兒差點讓他小不忍則亂大謀,沒一把火先華珩燒殘了。 華珩回以呵呵冷笑:“我倒要看看,她回到以前是否能與你相好?!?/br> 依華珩對裴煜桀的了解,裴煜桀控制欲非一般強,就算提前有約定,裴煜桀不一定遵守。他答應演這出戲,當然是看在裴煜桀是初然仇人的份上。 如果初然想起這以前的事,怎么可能跟裴煜桀有牽扯。 果然泫滐呼吸一沉,面上鎮靜,棕眸清冷。 “你們聯合起來騙我?”月老直了眼:“你們也不怕天帝將小惜然封印在里面!” “你以為我們無備而來?”華珩揮袖,云層之上出現魔族將領,他下令:“如初然今日無法從那棵樹里出來,你們便攻向南天門!” 月老捕捉重要字眼兒:“你們?” 泫滐側身看向山頭,黎兒正站在那兒失神。 “你知該怎么做?”泫滐問黎兒。 黎兒恍然回神,鄭重點頭:“小爺爺放心?!?/br> 當初是他害的初然遭遇不測,即便不是有心也自責了這么多年。初然重回天界,他自然高興,就算豁上所有修為必將幫上一把。 只是他想不通,為什么初然會變成莫惜然那樣子。在他記憶里,初然可是個英姿颯爽的仙子,驍勇善戰,跟羸羸弱弱只會賞花擦脂抹粉的某些個仙子截然不同。 而莫惜然…… 他都不想評價這個慫包。 魔族和彤鶴族聯合可不是小事兒,天帝一直提防這種情況發生,到最后還是發生了,不過有前提,莫惜然不能有事,而且必須回到初然本尊。 裴煜桀做事從不講套路,聯合魔族一點兒不讓月老意外,本來這尊神不覺得有種族之分。月老想怪不得莫惜然住院期間,捕捉不到泫滐的蹤跡,泫滐肯定是甩開眼線先去見剛出關的華珩策劃了這一出,甚至不惜讓莫惜然涉險。 華珩作為魔族一員,更沒套路可言,只看心情,能聯合裴煜桀也正常。 月老聽過一些傳言,據說華珩為魔隨心所欲,要不然能和裴煜桀交朋友。不過華珩是少數不窮兇極惡的魔,雖然有點惡趣味,拿莫惜然報復裴煜桀極有可能,月老是中了這招。 然而天帝怎么可能沒先見之明,布局多年不是白說的。 月老很緊張,不知天帝要如何抉擇。 他老人家雖聽天帝差遣,但百分百是站在莫惜然也就是初然這邊的,生怕一個不留神,初然出岔子。 天帝推莫惜然進樹里面后,再沒出過聲。 月老天上地上看,做好一切準備。 茶花樹下風平無異樣,華珩起疑心:“為何沒動靜。她會不會不是初然,畢竟相差懸殊?!?/br> “你居然懷疑?!便鶞锾舸?,“看來你對她并非表面情深意切?!?/br> “好似你不曾懷疑過?!比A珩斜過去一眼,“那你為何與我演這出?!?/br> “我并不看重她是否是初然,她就是她?!便鶞锘?,“我只想她拿回自己的rou.身?!?/br> 華珩聞言驀而靜默。 云層間沉吟已久,天帝終打破沉默,未露面:“朕尚未解除封印,你們未免太過樂觀?!?/br> “她出不來,舊賬新賬就在今天一起清算?!便鶞镂P聲調,瞬間傳遍整個山谷。 山上千萬朵茶花簌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