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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氣的不是沈驍跟人打賭,而是他這樣騙她,還騙得她相信了以為真的有男生會這樣地喜歡她。 那些脫口而出的夸贊,所有的關心照拂,都是假的,自己只不過是這幫公子哥兒們閑來無事的一局豪賭。 謝柔自嘲地冷笑一聲,轉身就走。沈驍是真的有些怕了,他三兩步追上來,拉扯她的手腕:“meimei,你別走!你聽我...” 不等他說完,謝柔借力避開他的牽扯,揚起手就是一巴掌。 清脆的一聲“啪”,十米開外都能聽到。 “臥槽!” 蔣承星剛剛在校門口吃完一芽西瓜,回頭就看到這么勁爆的一幕。 圍觀同學也是倒抽一口涼氣,周遭突然安靜,氣氛凝固至冰點。 沈驍被他這一巴掌徹底打懵了。 謝柔紅著眼睛,一字一頓用力說:“離我遠點?!?/br> 沈驍沒有再追上來,謝柔的身影很快消失在放學的人潮中,馬路對面,蔣承星一幫人看著沈驍失魂落魄的身影,痛快不已。 “謝小妹干得漂亮!” 楊修崇拜地看著謝柔遠去的背影,癡迷地說:“老子真是越來越喜歡她了?!?/br> 蔣承星笑說:“你敢跟她哪怕講一句話,我送你一架摩托!” 楊修瞪大眼睛回頭:“真的?” “嗯?!?/br> 楊修當即興沖沖朝謝柔走去,然而剛走了五步不到,他腳步就頓住了,回頭惡狠狠地沖蔣承星說:“算你狠!” “恐女癥就不要學人家花癡啦?!笔Y承星笑著回頭:“咦,阿定呢?” “不知道,剛剛還在?!?/br> 那條回家的香樟林蔭小徑邊,韓定陽背著斜挎包,騎自行車路過謝柔身邊。 似乎剛打完籃球,這回他帶起的不再是薄荷味的風,而是略雜了些屬于他身體的味道,和其他男生運動完的一身汗味不同,他的味道并不難聞,淡淡的男人味,漫在風中一晃而逝。 謝柔埋頭往前走了一段距離,實在受不了,問身邊的韓定陽:“你到底在干什么?!?/br> 韓定陽掌著車龍頭,歪歪扭扭騎著自行車。 “嗯?” “你騎車的速度,跟我走路的速度一樣,所以到底是在干什么?” 他已經跟她保持平行,走了很長一段路程。 “我在練習慢速騎行?!?/br> 韓定陽一本正經地解釋,車龍頭也歪斜著,東搖西晃。 “那你能不能走遠點練習?!?/br> “可以?!?/br> 韓定陽腳用力一踩,單車從她身前橫過,到邊上的香樟小樹林里去慢速騎行,與她拉開一段距離。 謝柔嘆了聲,繼續往前走,心里戚戚的。 她被沈驍那個王八蛋耍了,像個傻瓜。 全校同學都知道,就她被蒙在鼓里。 邊上的討厭鬼韓定陽,還追著要看她笑話。 真是...太失敗了。 “歐!” 只聽“哐啷”一聲,在樹林子里慢速騎行的韓定陽…摔跤了。 謝柔回頭,只見自行車倒在坑洼不平的草地上,韓定陽快速爬起來,若無其事地拍了拍自己沾著青草的褲腿。 …… 謝柔罵了聲傻逼,朝他快速跑過去。 “你沒事吧!” 韓定陽站直了身子,撩了下凌亂的頭發,面不改色說:“當然?!?/br> 這種時候還要耍帥,真是夠夠的。 “你膝蓋流血了?!敝x柔指著他運動短褲以下裸//露在外的膝蓋,上面有明顯擦傷的痕跡,還有青草和泥巴。 “噢,我都沒有感覺?!?/br> 謝柔嗤之以鼻,心說我就姑且信你沒有感覺。 她走過去將韓定陽的自行車扶起來,推倒馬路邊,說道:“前面有個小診所,去把傷口處理一下吧,不要感染了?!?/br> 韓定陽看她推著自己的山地自行車,身體泛起一股酥麻麻的感覺,突然心靈福至。 他將車后座的遮掩物拿開,認真地說:“我走不了路了?!?/br> 謝柔回頭,看到了他車后座突然多出一架丑到哭的粉紅色后座椅。 “......” 于是加下來一幕,是謝柔迎著夕陽,賣力地蹬踩著他的ago山地車,韓定陽雙腿張開坐在后面,右邊膝蓋還在滴滴答答流著血,他渾然不覺。 一路上有不少同學,看到謝柔載著韓定陽從身邊駛過,他們訝異地拿出手機拍下照片,傳上朋友圈和校園網,立刻就被轉載擴散,校園論壇里評論數量一度激增。 “謝定柔果然鐵血真漢子?!?/br> “哈哈哈心疼?!?/br> “沒人注意到男神今天畫風很不一樣嗎!怎么一瞬間從高冷禁欲系王子秒變小公主了?!?/br> “不奇怪,謝柔實在太攻氣?!?/br> “韓定陽的寶貝自行車可從來沒讓女生碰過?!?/br> “他們倆有什么八卦可以挖掘嗎?” “應該沒有吧,謝柔不是剛剛跟沈驍鬧了矛盾,怎么可能跟我男神扯上什么關系?!?/br> “男神審美應該是正常的?!?/br> “上面幾樓真是酸得我牙齒都癢了,你們就是眼紅嫉妒謝柔吧?!?/br> 謝柔拿著手機刷了幾頁,精分了幾個馬甲去為自己辯白,忙得不亦樂乎,樓下又傳來了叮鈴鈴的自行車鈴聲。 現在她一聽到這個自行車鈴就感覺頭皮發麻,跟夢魘一樣,感覺自己是被韓定陽給賴上了。每天早上大清晨,他會到她的樓下來等她。見她背著書包下來,他便自覺地坐到自己的后車椅上,讓謝柔載他。 理由是:我摔倒的時候,你也在場。 謝柔說這算什么鬼理由! 韓定陽不厭其煩地重復這其間的因果聯系:“我在馬路上練習慢速騎行,為了不打擾你的少女心事,在你的要求下,我去草地上練習,結果草地里有泥坑和碎石,我摔倒了,所以你需要對我負起責任?!?/br> 謝柔才發現,韓定陽這個家伙,跟小時候真一樣樣的,完全沒有變。對外人他就跟冰山似的,誰都不鳥,可是一旦跟自己親近熟悉的朋友,這家伙無賴的屬性也就暴露無遺。 還有一套讓人難以反駁的歪理,有時候實在說不過去了,他直接就簡單粗暴武力解決,完全不給謝柔任何反抗的機會。 謝柔氣沖沖坐上自行車,站起來賣力蹬踩,搭乘著后面身高接近一米九的韓定陽。 以至于后來的每個早晨,她成了舊社會黃包車師傅,迎著朝陽載著后面的韓大佬,到教室總出一身淋漓大汗。 謝柔盼著韓定陽膝蓋上的傷口早點結痂,然而不知道為什么,那一塊擦傷總是不見好。 直到某天體育課,謝柔因為姨媽痛沒有上課,捂著肚子想去醫務室開一點止痛的藥。 抄近路從小花園過,看到韓定陽一個人暗搓搓地坐在花園的木椅上,低頭撕扯著膝蓋上的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