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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郎??!阿罵在這里啦!」皺巴巴像梅子的嘴笑得合不攏,老太太對著朝她走來的孫子揮手叫著,而那孫子明顯地也把青禹當透明人,然后兩個人有說有笑地離開。「啊......」恍然大悟原來自己并沒有讓他們看見他,對他們而言,他是個看不見的鬼。那......自己到底在做什么?蹲下身撿起那枚十元硬幣,月臺傳來不知道是往哪個方向列車離去的聲音。茫然地蹲在那看著捷運站的地板。根本就不需要買票的他在這瞎忙些什么?趕上了又能怎樣?又不確定寇翎搭的就是這班車。確定了又能怎樣?是他把寇翎給趕走的就算追到了也留不住。自己到底在干什么......?※※※※※※山間小溪旁,雨水沖刷過的青青翠竹結成一間陋室,豈不妙哉!月亮湖泊下by月讀月亮湖泊下by月讀17一切順利,車子沒誤點,后方也沒人追著他來,在夜里11點時,寇翎已經了他的故鄉,月亮湖泊......的咫尺。也就是那個當年祝青禹還是個活人時,初來乍到耗了兩個小時枯等的山下的公車站。所以到此為止他可以算是跟那個祝某人之間的關系斷得徹徹底底完完全全了吧?不過他卻沒想到自己現在屁股下坐的那張斑駁的長凳子曾經也坐了那個讓他喜歡上了卻又恨死了的男子。恨死了......盡管臀腿上的腫痕都消得差不多了,其實真的疼也不過疼前面那十幾分鐘,只是想到褲子在人前給剝了下來的奇恥大辱,心中的忿忿不平讓他一想到就忍不住攢緊了拳頭,身子因為氣憤而為為顫抖。從來,從來就沒有人這樣對待過他!他寇翎堂堂一個男子連著兩次被另一個男子給剝衣褪褲的,算什么?。??第一次他還可以當那是意外事件勉強諒解,可是這一次......如果青禹是故意想要借著這種肢解他自尊的手段來傷害他,那他的確成功了,就如同他僅僅用一臺冰箱就將他對他的好感跟依戀轉化成一堆恐怖的惡夢那樣成功。想到這,胸口又悶又緊,一股酸酸熱熱的流從胸口涌上了鼻腔內,幾乎想哭。一切都是那樣可悲!可悲自己舍棄了想要投胎的愿望那樣努力地扮演著鬼奴仆的角色,其實想要的也不過是能夠得到那個人的認同吧......也許還有那么一點討好的意味。但現在證明了一切都是做白工,那個人啊打從一開始對他的憎惡從來就沒有減少過吧......更可悲的是明明知道自己是不討喜的,對方也都用行動來表現了,卻在吃了那么多苦頭后,還不停地想著那個人。想著他,然后都到了這個地步這個地方卻一點想要回到月亮湖泊的渴望也沒有。根本就不想去投胎,不想離開這個世界,不想離開那個家庭,不想離開那個人......說穿了他只是在逃避,逃避那些疼痛。好不容易離開了他之后,思緒卻沒跟牢。可是,回不去了吧......也不應該再回去了。天地之大,而他最后還是只能滾回這個地方。對從前從來不離山的寇翎來說,山腳下的這個村落,是個完全陌生的地方。偏僻的荒郊野外除了破候車站和那條山路以外,看起來一點都不像人類開發過的地方。偶爾呼嘯而過卡車快到就算他完全現身并且努力地站在路旁揮手也來不及攔;遠處路旁一座看起來陰森的小土地公廟頂上窩著一只黑貓,一雙幽綠色的眼睛陰沉地瞪著他像是隨時都要撲過來那樣!連這兒的天氣似乎都很不歡迎他地開始烏云密布狂風亂吹,沒多久大雨就下來了。破爛的候車亭上方那頂破爛的棚子幾乎有等于無,雨水像是用倒的一樣從頂上的破洞灌了寇翎一身,不冷,但沉重。特別是那頭及腰長發平時是人見人羨的飄逸美麗,此刻卻飽含了雨水沉重地扯著他的頭皮臉皮。回想起來,這樣濕淋淋的處境,彷佛是他的宿命那樣頻繁地再現著。年幼時的往事距離現在太過遙遠記不真切,但依稀有著好幾次掉到水里差點滅頂的記憶。此外,家中那個唯一還算善待他的爺爺去世的那個晚上好象也下著大雨。而他自己下葬的那天,聽阿枝說雨大到差點埋不了棺材。遇見姓祝的那個魔星,那天晚上也下了大雨。守著湖的傳說,等著替死鬼,所以現在他好歹也算是個水鬼吧?連當個水鬼都還得被淋成落湯雞......明晃晃的晴朗夜色下他都招不到車了,他不信這樣能見度不超過一條臂膀的大雨天會有司機看到他。「遇水則禍......」印象中曾經有人為他的命運批下了這么一個斷,但到底是什么時候是誰說的,他已經不記得了。抹了抹臉上的雨水,拉過發尾扭扭擠擠把多余的水分擰掉,順手把貼粘在身上的濕襯衫下擺扯了扯甩了甩,明知雨大成這樣根本無補于事但還是忍不住擰了幾下意思意思。「嗯?」隔著襯衫他摸到了口袋里有個硬物,有些狐移地伸手掏了出來。「......」自己倒是把這玩意忘得一乾二凈了??粗菩哪侵恍⌒〉氖謾C,已經忘了是前一陣子什么時候青禹丟給他的,而亦今他也從來沒用過這只手機。掀開了它開機,原來還有電呢!寇翎百無聊賴地隨便亂按著那些功能鍵,這只手機內沒有任何來電紀錄,也沒有任何撥出的紀錄,當然簡訊、通訊簿里也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