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40
,和阿洛一起躺在床上的那個狗男人竟然長得跟自己如此相像的模樣。明明是今非昔比,結果他卻把昔日強忍下來的怒氣發泄在今日的寇翎身上。月亮湖泊13因為情緒激動而克制不住自己身體微微地發抖,寇翎背抵著房門,握著拳的手指甲深深地插入了手心rou中。胸口一團不知名的情緒上不上下不下地哽在那,像是怒氣又彷佛是失望,緊緊地卡在身體內無處發泄,卻把淚水給逼出了眼眶。他連忙用雙手把眼淚抹掉,可是淚珠子像是黏上了手,越抹掉得越多。男兒有淚不輕彈!可是,他算什么男兒啊......青禹對待他,跟對待隔壁那只被他隨手拔成癩皮的狗,有什么兩樣?在他眼中終究還是一只狗,可以呼來喚去的狗。高興時搭理個幾回,不高興時完全忘了他也是個會思考、有心情、有快樂跟難過的存在。一種落空的感覺取代了原先的羞憤難當,身體像被抽空了一樣無力地慢慢滑坐在門邊地板上,垂在臉頰邊參差不齊的發稍亂糟糟地黏在濕搭搭的臉龐上,刮得癢癢痛痛的感覺再次讓他想起了青禹那又冷又兇的表情,絲毫不留情面的態度。一切都是自己錯了。錯不在剃胡渣的那事,那一兩根渣兒或許有其重要性,但寇翎隱隱約約卻能感受到,青禹的怒氣根本是借題發揮,根本早就超過了胡渣本身的重要性了。錯就錯在自己以為他可能不像之前那樣厭惡自己了,錯就錯在自己發了癡病突然想要討好這個人,想要做什么讓他驚喜,想要往前踏一步讓他們彼此關系良善一些,結果卻換來一頓自討沒趣的羞辱。錯就錯在從來就沒有多在意過他人的自己,干麻莫名其妙越來越在意著這個男人,從來也就沒被阿枝以外的人在意的自己,干麻不知不覺也會想要被這個男人在意?他原來搞錯了,他們的關系永遠都不可能良善,本來就是用膝蓋皮想也明白,人跟狗再怎么親近,說得還是不同的話,長得還是不一樣的高度,把他當狗兒的祝青禹怎么可能在意他把他放在心上?別哭了,傻子!哭了也改變不了什么,哭不倒隔在兩個人中間的那堵墻,哭不回連著尊嚴一起被削掉的頭發??奁徊贿^是讓自己看起來更蠢更可悲,有什么好哭的呢?窗戶外的風把簾子吹開,掛在天上的月亮像廚房的白盤子一樣圓,這是離開月亮湖泊之后第幾個滿月了?之前時時刻刻都在心中盤算著時日,每個夜里都獨自凝望著窗外的月亮想著他的湖泊,但從什么時候開始,月亮和湖泊,占據他思緒的時間越來越少,漸漸被其它事物取代?差點忘了什么才是對自己而言最重要的事情。「......」外頭的咕咕鐘敲了24下的聲音,先前還聽到了阿南離開關上門的聲音,然后是青禹他書房房門關上的聲音。小然有沒有乖乖去睡了?茶具有人洗嗎?洗衣機里的衣服還沒拿出來晾,青禹12點后進入閉關工作時段需要的咖啡也還沒泡......說來好笑,連祝青禹都沒來罵人了,但寇翎卻對自己的怠忽職守而感到不安,難道真的被奴出奴性來了?再這樣待下去,也許真的有一天他會被奴到連走都不想走,成為名副其實的看家狗吧......想到這,彎月般的眉毛在眉心蹙結著。他不討厭照顧小然,實際上幫祝青禹理這個家也不是那么討厭的事情,但終究是個少爺,偶爾回想起自己過去優越的出身,養尊處優的生活,再對照當下的處境,心中還是忍不住一片凄涼。還是應該要離開。輕輕地打開房門掂著腳尖走出去,確定該睡的已經在房間睡了,該閉關的也閉關在書房了,順手把洗衣機里面的衣服晾一晾,餐桌收拾收拾,才放心地回到房間關上房間門。他走到窗戶旁拉開紗窗,然后一腳跨上了窗沿。從客廳大門出入開關門造成的聲音肯定會被發現,但從三樓窗戶爬出去就可以避免這個問題了。雖然寇翎一點也不想這么沒教養像個雞鳴狗盜似地爬窗翻墻,但想要盡早離開的心情讓他沒得選擇。況且平常出入就算青禹不跟著也有阿南和小然作伴,說是說作伴,但說穿了就是變相的監視跟牽制吧,終究還是得來爬窗翻墻這套。不過少爺也不是有勇無謀的料,從三樓跳到一樓會摔成什么樣子他不是沒想過,他不會笨到會把自己摔成重殘然后昏死在院子等著隔天清晨太陽把他曬成灰燼。所以先前他仔細地觀察過窗外的地形:房間窗戶下方有個凸出約50公分寬的長窄檐是設計來給二樓客廳那大片的落地窗檔雨以及裝飾用的,從三樓窗戶跳到那窄檐上雖然會有不小心沒站穩直接摔到一樓的風險,但他評估除非是天雨地滑要不然那種可能性不大。事實證明他的評估很正確,也許是這一陣子日理祝家萬機的艱苦訓練讓本來嬌生慣養的少爺身手機伶了許多,修長纖瘦的身子輕輕松松就跳到二樓的長窄檐上沒出任何差池。接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