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般的模樣,除了他嘴角微微抽動,顯示并非是簡單地夢游而已。 崔曄喚道:“先生,您怎么了?”他起初還懷疑明崇儼是被人點了xue道無法動彈,但是見這種陣仗,便確信絕不是點了xue道這般簡單。 明崇儼的眉頭皺了皺,未曾回答。 崔曄道:“您能聽見我的話?我是崔曄,不知有什么能夠相助先生?” 明崇儼的眉又皺兩下,嘴角牽動,卻仍無聲。 但是在兩人“對話”的這瞬間,明崇儼肩頭的血卻流的更急了,甚至,他左邊原本無傷的肩頭,也隱隱透出血漬,而明崇儼的面上透出痛楚之色,卻偏雙唇緊閉,一字不出。 有幾個站的近些的禁衛已經發現一樣,眾人心中均是一般的駭然。 崔曄自然也發現了這般反常情形,但神情舉止,卻仍是不見任何的慌亂。他細細打量明崇儼的細微動作,表情,又環顧周遭。 他也并無任何輕舉妄動,只是淵渟岳峙,觀天瞻地,慢慢地圍著明崇儼走了一圈。 周圍禁軍莫名之余,都捏著一把汗,周圍雖立著不少人,卻沒有一個擅自出聲的,這似乎成了天地之間被拋棄的一處地方。 就在鴉雀無聲之際,明崇儼身子一震,原來他的眉心也慢慢地出現了一道極細微的血痕,這一下子,卻引得眾人都驚呼起來。 正在這生死攸關之時,崔曄腳尖斜轉,往前踏出一步。 同時右手抬掌,往前勢若千鈞般揮了出去。 隨著他手勢一動,手掌所及之處,夜色中竟起了一陣詭異的波動,仿佛是空氣中的什么東西被他硬生生地劈破了。 與此同時他的腳尖往前,如同攻矢射出,偏如此沉穩,官靴踏前,落地之時,腳下所踏之處似乎隱隱有一種悶雷般的顫動。 “啊……”是明崇儼低呼了聲。 然后他的身子搖晃,如同被秋風撩落的樹葉,飄飄蕩蕩往后倒下。 崔曄順勢探臂,將他猛然撈?。骸跋壬??” 明崇儼半是昏迷,微微睜開雙眼,當望見他的瞬間,明崇儼嘆道:“沒想到……” 只說了三字,便暈厥過去。 知道明崇儼遭遇離奇,崔曄不敢在這種危急時刻就此撇下他,于是便乘車護送明崇儼回到曲池。 明家的奴仆們聞聲而出,忙把主人抬了入內,請大夫調治。 崔曄守在榻邊,見明崇儼始終不醒,幸而額頭上的傷只有很淺的一道,看起來就像是被鋒利的刀刃掠出來的一樣,血絲滲出來,雖傷的不重,看起來卻觸目驚心。 在大夫來之前,崔曄先幫他將衣裳除下,把兩肩的傷料理了。 明崇儼肩頭的傷,并不是刀傷,而像是被釘子生生地楔入一樣,是一種形狀有些古怪的嵌入傷痕。 半個時辰后,明崇儼終于醒了過來。 他有些無奈地苦笑著看向崔曄,氣息微弱道:“今夜若不是天官,只怕我會就這么不明不白地被人害死了?!?/br> 崔曄問道:“是什么人如此大膽,敢對先生下手?” 明崇儼眼神閃爍,卻道:“我也毫無頭緒?!?/br> 崔曄何等敏銳,察覺明崇儼似有隱瞞,卻并不質問,何況明崇儼法術幾乎舉世無雙,天底下又會有什么人會比他更厲害。 明崇儼心里只怕有些線索,只是不肯告訴別人而已。 崔曄說:“先生一身之能非同一般,竟也會中別人的招,實在有些可怖,以后先生一定要嚴加防范才好?!?/br> 明崇儼道:“多謝天官叮囑,我記下了。今夜是我一時疏忽,以后不會了?!?/br> 崔曄跟他雖有交情,但并算不上熟稔,見明崇儼無事且還有提防自己之意,便安撫幾句,起身告辭。 明崇儼雙箭帶傷無法動彈,便欠了欠身子:“是了,今日小弦子無礙了么?” 崔曄答道:“是?!?/br> 明崇儼道:“天官還是早點回去吧。之前我遇難的時候,我的一名鬼使逃了出去,不知會不會去崔府求救。要是再引了小弦子出來,豈不危險?” 崔曄心思縝密:“無妨,之前我早派人回府交代了我在曲池,就算阿弦得到了鬼使通報,知道我在這里,應該也不會冒險?!?/br> 話雖如此,兩個人卻不免有著同樣的憂慮,當下崔曄不再耽擱,轉身往外。 將出門的時候,身后明崇儼道:“天官之前是怎么看穿那法陣的破綻的?” 崔曄道:“那陣法暗含了九宮八卦的排布,我看了出來,便試著從生門踏入,沒想到僥幸成功?!?/br> 當時士兵雖多,但因看不穿這八卦陣法,就算耗上一夜也無法解破,只能眼睜睜看明崇儼被折磨而死。 也是他命不該絕,若不是崔曄心系阿弦想早點回府,再晚出吏部半個時辰的話,他也注定命喪于陣法之中。 明崇儼嘆道:“多謝天官救命之恩?!?/br> 崔曄回頭:“先前也曾多勞先生相助,不必客套?!毕蛑活h首,叮囑好生休養,便出門而去。 身后明崇儼目送崔曄離開,艱難地從榻上坐起。 他低頭看看兩肩的傷,手輕輕地握緊。 “是你嗎?”喃喃地,明崇儼的眼中透出迷惘跟驚怒交織的神色。 但他卻又很快搖了搖頭,眼前出現了一具雙眸緊閉的、看似神色安詳的尸首…… 明崇儼喉頭一動:“不,不會,一定是我多心了,一定是另有其人!” 可雖然是這樣迫切而不由分說地勸自己,心里那股冰冷的驚悸不安,卻仍是揮之不去,甚至越來越濃。 *** 崔曄因惦記阿弦,生怕她真的被鬼使引了出府,這樣深更半夜,她又是那種體質,出來的話可是大大地不妙,于是叫馬車一路飛馳。 回到了崔府,才下車,門口的家丁道:“您回來了?怎么沒見到少夫人?” 崔曄腳步猛地頓?。骸吧俜蛉巳チ四睦??” 那門房道:“去哪里并不知道,只是先前急匆匆地從里頭跑了出來,然后……” 門房遲疑了一下,大著膽子道:“站在這門口,似乎不知跟誰說什么話,我們、我們都不明白……就叫人備馬,上馬去了……” 這家丁含糊其辭,說不明白。 其實,是先前明崇儼的那鬼使受了傷,一時無法進到崔府里去,它又不肯離開,就在外哭叫,喊阿弦的名字。 功夫不負有心人,終于把阿弦吵了出來后,這鬼驚慌失措,只說明崇儼要死了,讓快去救助。 阿弦當然無法坐視不理,立刻叫人備馬,要跟著那鬼使前往,不料走著卻遇見了陳基帶著一隊人馬迎面而來。 陳基一路行來,早聽了手下稟告明崇儼之事,知道他無礙,已經被崔曄帶回了曲池,于是攔住阿弦告訴了她。 阿弦這才把心又放回了肚子里,那鬼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