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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做別的,今日又如此, 不免滿心抵觸,只是不便說出口。 虞娘子知道她不喜歡,便道:“崔府是高門大戶,第一天要拜見老夫人跟夫人等長輩們,必須要穿的正經隆重些才好?!庇职侔愣谒呗氛f話之類皆都注意。 崔曄陪著她吃了早飯, 見阿弦一臉食不甘味, 便問:“怎么了,不合口味么?” 阿弦向來好吃,且昨天整天忙碌,晚上又鬧了半宿, 只怕她餓著了, 故意叫人多準備了些吃食。 “不是,”阿弦掐著一塊兒沾滿芝麻的酥脆胡餅, 苦大仇深道:“我只是在想去見長輩們的時候該怎么行禮, 怕忘了?!?/br> 崔曄失笑, 抬手要在她頭上摸一把, 見她的發髻梳理的十分精致整齊, 倒是不好亂摸,于是在她臉上輕輕地擰了一下。 崔曄道:“難道祖母不知道你是什么脾性么?母親更是了解的很,昨兒還聽她私下里說,‘阿弦畢竟是女官,有些事不要太苛求了她’之類的話,你又何必這樣先自己嚇自己起來?” 阿弦楞道:“真的?” 崔曄道:“千真萬確?!?/br> 阿弦感慨:“可知我多怕丟了阿叔的臉,才勤學苦練的?!彼读硕渡砩系囊氯?,滿面無奈。 ——這是崔曄第一次在清晨時分,看阿弦身著女裝。 當真是紅顏傾國,秀美絕倫,嬌麗撩人的很。 崔曄心頭一動,想到昨夜種種**,瞬間竟心猿意馬起來。 他見侍女們都在門外,就傾身過去,低低道:“若真要勤學苦練,就學昨晚上……你想學的就是了?!?/br> 阿弦起先不解,很快明白過來,臉上如火如荼:“我、我不!” 崔曄笑看她一眼,拿了一杯茶,輕描淡寫地說道:“那也罷了,橫豎對我來說,阿弦已經做得很好了?!?/br> 阿弦覺著這并不是一種真心實意的夸獎,而像是在……耀武揚威似的。 她忍不住叫:“阿叔!” 崔曄輕咳:“這可奇了,贊你學得快也不好么?” *** 崔曄陪著阿弦去見了崔老夫人等長輩們,出乎意料,阿弦表現的甚是出色,并沒有昔日的飛揚跳脫,且如果只是低眉淺笑的話,看起來就如同一個尋常的閨閣女子一樣。 崔曄大婚來的,除了盧氏族人,崔氏長安的親族外,博陵長房也來了許多親眷,其中大部分女眷都未曾見過阿弦,然而雖然沒見,卻把那些有關她的傳言聽的數不勝數。 當然,其中大多數傳說都有些“驚世駭俗”。所以在眾人心目中,一開始都不明白為何身為崔氏這一輩中最為出色之人的崔曄,為何竟選了這樣一個出格的女子,雖然拜在盧家門下,但到底并非正統的名門淑媛,又是萬綠叢中一點紅、絕無僅有的女官。 再加上流言加油添醋,眾人心中均想,此女就算不是三頭六臂,青眼獠牙,只怕也差不多了。 如今當面一見,卻是這樣輕盈靈動,美貌溫柔,氣質又且高貴的少女,并沒有傳聞中的囂張跋扈,性情暴烈,也并非貌若無鹽,不堪入目。 這種感覺,就像是本以為會損失一大筆錢財,誰知卻竟是稀世珍寶從天入懷。 意外的驚喜,天壤之別的反差,令眾人一時之間無不為新婦傾倒。 其中最高興的莫過于崔老夫人跟盧夫人了,崔老夫人握著阿弦的手,讓盧夫人介紹那些親眷們給她認識,一一拜見后,引得眾人紛紛地贊不絕口。 *** 是日,崔曄便同阿弦一起入宮拜見二圣。 按理說起,畢竟這門姻緣是宮內賜婚,所以照例要進宮謝恩的,當然,對高宗跟武后來說,這自也是有另一番不同意味。 武后今日也并未在含元殿,而是同高宗一起,換了新樣禮服,特等著召見這對新人。 而阿弦今日,也仍是身著女裝,這一身,正是武后命宮內尚衣局給她特制的禮服,淡絳色內衫,明鵝黃的裙子,絳色滾邊。外罩著大紅朱砂的外搭,頭上的蓮花金冠也是御賜特制,輝煌榮耀,更顯出一身天然高貴。 這一身剛穿好露面的時候,崔曄幾乎按捺不住地想讓她快些換回家常的男裝最好。 著實是有些太打眼也太耀眼了,平日里不修邊幅的小弦子,還叫人瞧不出什么特別來,如今換了正經的宮裝,就算是不言不語,這通身的氣派卻是瞞不過人的。 兩人上車往宮中來的時候,崔曄眼中有按捺不住的隱憂。阿弦卻在棄嫌身上的衣裳單薄而累贅,且還露出了大片的脖頸,讓她格外不自在。 阿弦忐忑:“虞jiejie說這樣才好,阿叔你覺著呢?” 崔曄看著她惶然不自信的模樣:“阿弦可是擔心……二圣見了會如何么?” 阿弦見他如此懂人心意,抓了抓腮。 崔曄嘆道:“你放心就是了,這樣做是對的,衣裳跟首飾都是皇后娘娘一片心意,若她看見你穿戴著,一定會欣慰的?!?/br> 阿弦松了口氣,又帶些祈求的口吻對崔曄道:“過了這天,我就換回原來的裝束好不好?” 崔曄心中卻巴不得她如此,聞言正中下懷,卻不露聲色地順勢道:“我曾答應過阿弦,一切都隨你的心意,對我來說不管你如何打扮,都只是你而已?!?/br> 阿弦湊過來,將頭靠在他肩上,滿足地嘆:“阿叔對我最好了?!?/br> 崔曄摟著她,嗅到她身上難得的香粉氣息,回頭在她臉頰上輕輕地親了口。 不多時車到了大明宮,兩人下車,并肩往內,一路上遇到的宮女太監,看見崔曄還罷了,當看見阿弦的時候,無不目瞪口呆。 正走著,見一隊金吾衛從前而來,隊伍后面,是個熟人,且走且看著此處,雙眼里透著驚疑。 *** 陳基先前同金吾衛一塊兒巡視,才轉過彎,就聽副手道:“今日崔天官跟女官進宮謝恩,不知何時能到?!?/br> 話音未落,就看見那兩道卓然身影出現,副官笑道:“說曹cao果然就到了,那不是崔天官么?等等……” 他疑惑道:“天官身后那人是誰?” 一時之間,居然沒有認出崔曄身旁的人是阿弦。 陳基也正看著那走過來的兩人,第一眼看去,本以為崔曄是陪著他府內的某個女眷進宮來的,他淡淡掃了一眼,心里還恍惚想:“怎么弦子不來?” 聽那副手的疑惑,他再度定睛看去,越看,心跳的越是厲害。 眼睛只顧看向那邊,忘了正下臺階,虧得身手敏捷,加上副官從旁援手,這才勉強穩住身形。 陳基像是抓住救命稻草般問道:“天官身旁那個是女官么?” “我也才看出來,不是女官又是誰?”副官苦笑,“如果不是親眼所見,我是絕不會信的,沒想到女官換作女裝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