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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恕己道:“崔二哥不怕家中兄長責罵了?” 崔升臉上一紅:“我又不是去喝花酒?!?/br> 桓彥范道:“少卿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不知二哥最怕他家長兄么?莫說是他,這長安城里一半兒的人也是敬畏有加的?!?/br> 袁恕己卻哼了聲?;笍┓缎Φ溃骸昂煤煤?,這里頭當然不包括少卿,別平白玷辱了你的威名?!?/br> 三人說笑了會兒,便往平康坊而來。 點了菜,斟了酒,說起近來的閑話。 桓彥范道:“先前小弦子去雍州的時候我不在長安,后來聽說天官向陛下舉薦了少卿,怎么反而讓狄少丞去了呢?” 袁恕己道:“我的性子急,自然不如少丞沉穩?!?/br> “天官都說了,還有誰嫌你不成?” “嫌我的人多著呢?!痹〖撼粤艘槐?,淡淡地說。 桓彥范笑道:“別人我不知道,但我,二哥,小弦子……卻是絕不會嫌你的?!?/br> 袁恕己橫他一眼,夾了一筷子肘rou放在他面前:“難為你巧舌如簧,這嘴皮子都磨得薄了,快吃些補一補,這叫做以形補形?!?/br> 崔升大笑:“以形補形的話,該吃的不是肘子rou吧?!?/br> 桓彥范捶他一記,自咬rou吃,又喝了口酒:“對了二哥,聽說你的好事也將近了?” 崔升正高興,聞言略有些不好意思:“你可真是個‘千里眼,順風耳’,才回來,怎么就無事不知無事不曉的?” 桓彥范道:“你不用管我哪里知道的,只說是不是真?” 崔升心里喜歡,這兩個又是知己,因此也不瞞著,便臉紅紅說道:“罷了,告訴你們也無妨,是滎陽鄭氏家的,從小兒認得,我本以為時隔多年她許是嫁了,誰知并沒有,之前家里頭……請了媒人上門,他們家里竟也是樂意的,所以……” 崔升期期艾艾說著,桓彥范大笑:“果然是真的了,恭喜恭喜!今日定要多吃幾杯了?!?/br> 袁恕己也笑道:“原來還是青梅竹馬,真是幾世修來的好緣分,果然要多吃幾杯?!?/br> 崔升聽了袁恕己這話,笑嘆了聲:“你們不知道,這姻緣也不是天掉下來的,差點兒我就錯過了?!?/br> 兩人見他話里有話,忙又詢問。 崔升卻謹記崔曄的話,不敢把詳細情形告訴兩人,只說道:“你們知道我哥哥的脾氣,我原本是不指望的,更不敢說出口,誰知……誰知哥哥竟記得阿霏的事,也是他跟母親說明,讓去求親的?!?/br> 說到這里,崔升眼圈一紅:“我還當哥哥會罵我呢,誰知他那么有心,我卻是因禍得福了?!?/br> 桓彥范點頭道:“別看天官平日里看著冷冷的,卻是個外冷內熱極有心的人?!?/br> 袁恕己不敢茍同:“他是有心,只是太深不可測了些?!?/br> 桓彥范大聲咳嗽,崔升笑道:“我知道少卿跟哥哥的交情非同一般,所以不會介意這些話的?!?/br> 三人又吃了會兒酒,不免又說起阿弦,猜測她在雍州的事是否順利。 袁恕己雖看著淡淡地漠不關心,眼中卻也浮出憂慮之色,只是仍一字不提。 說話間,桓彥范道:“說來,怎么讓陳郎官陪著去了呢?” 崔升道:“陳郎官怎么?” 桓彥范笑掃他一眼:“可見天官從不跟你說這些,你才一無所知?!?/br> 袁恕己則道:“陳基去也無妨,只是多一次求而不得罷了,沒什么好的?!?/br> 桓彥范道:“這話里的酸味沖天?!闭f著大笑,又道:“不過,近來長安城里不少豳州來的人?!?/br> 袁恕己因他一直提阿弦,心里也七上八下,聞言也想轉開注意力,便問:“哪里有那么多了?” “別的不說,你眼皮子底下豈不是就有一個?”桓彥范舉手倒酒,說道:“你們大理寺驗房里的那個小仵作,周都事的義子,聽說之前也是豳州人,認了干爹后才改了名姓?!?/br>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四只(╯3╰) 今天頭好疼,難受的很 第313章 狹路偏相逢 酒樓之中,袁恕己聽桓彥范這樣說, 很覺意外, 便問那人原本叫什么。 桓彥范道:“這個我就不知道了, 只是隱約聽人提了一句是豳州人士而已?!?/br> 崔升道:“知道了名姓又能如何, 豳州那樣大, 總不會當真是少卿認識的人吧?” 桓彥范笑道:“倘若真那樣有緣是認識的人,那也只盼不是仇人?!?/br> 崔升問道:“仇人?” 桓彥范道:“那周興雖然如今只是區區尚書都事, 但見他為人精干的很,且最近又跟河內侯走的很近,你明白的?!?/br> 河內侯是武懿宗, 也自然代表了武氏一族,桓彥范的意思在座兩人都明白。 袁恕己哼道:“終不成也要一人得道雞犬升天,因為一個‘武’字, 就連一個仵作都要小心忌憚?呸!” 崔升忙道:“少卿少卿,喝酒要緊, 不說那些掃興的了?!?/br> 桓彥范也笑道:“怪我, 這張嘴總是忍不住要危言聳聽, 我自罰一杯?”他舉起酒杯一飲而盡,又倒過來給袁恕己看。 袁恕己笑道:“好!那我也陪一杯?!?/br> 崔升早給他斟滿了, 袁恕己一仰脖子,也同樣飲盡,三人相視, 齊齊大笑。 雖將早春, 夜風仍帶寒意, 三個人離開酒樓,沿著長街又走了會兒,才在路口各自分別。 且說袁恕己本要回府,被夜風一吹,清醒了幾分,想到桓彥范先前的話,心頭意動,便回到大理寺。 夜色沉沉,大理寺里出入的人不多,越往后越發人跡罕至,因為靠西南處是殮房所在,平日里若非無事誰也不愿來此,更不必提在這夜黑風高的時候了,誰想討這個晦氣。 袁恕己自來膽氣最壯,渾然不在意那些幽幽魅魅,抬頭看時,見前方院落中有微光透出,袁恕己放輕了腳步,往那處而去。 穿過門洞,腳步一停。 這樣大寒的夜晚,前方的門扇并未關上,窗扇也都洞開,燭光自門窗散出。 所以袁恕己很容易就看見窗內的那人。 那人微微俯身低頭,面上漠無表情,像是在出神想什么事兒。 袁恕己皺眉,往前走了幾步,換了個方向想讓自己看的更清楚些。 果然是清楚了好些,但場景卻讓他心頭悚然。 原來此人手中竟提著一把極薄而亮的刀,刀尖所指之處,竟是一具被剝去了衣衫袒露在外的尸首! 袁恕己來不及反應,那人的刀已經抵落下去,鋒利的刀緩慢而毫無遲疑地自那具尸首的胸腹之上劃過。 他的手極穩,動作也十分嫻熟。 袁恕己只顧瞪視,不妨腳下踩到了落滿地的枯枝,發出咔嚓一聲。 那人聽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