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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蒙頭蓋臉把自己遮裹住了。 玄影“唔”了聲,凝視著被子里的阿弦,盯了會兒后,聽見她呼吸聲十分急促,然而……據它忠心耿耿跟隨多年的了解,這并不是遇到了“壞事”。 于是玄影放心地退回,仍乖乖地趴在床前休養生息。 *** 這一夜,阿弦滿心滿腦所想的,幾乎都是那個纏綿入骨的擁吻。 次日早起上路,阿弦決定不理崔曄,故意一句話也不同他說。 崔曄倒也安靜,且又叫人另備了一輛馬車,不再似先前一般跟阿弦同車,而是一前一后分乘。 阿弦雖打定主意不理他,但卻不解他為什么要如此大費周章,她本是想晾一晾崔曄的,誰知他竟主動“不理”她,實在讓人氣悶。 抱著玄影獨坐車中,偶爾看一眼外頭的潤州城景。 潤州還算是富庶太平,人物衣冠整齊,物品繁盛。 只是路邊上時而見到一些衣衫襤褸的人,或蹣跚而行,或跌跪街頭,還有些官差過來詢問之類,不知如何。 阿弦不知不覺探身到車窗上,凝神打量,卻聽旁邊路人道:“縣令大人也該管一管這些流民了,都知道咱們這兒好,便都往這里奔來,里頭萬一有染了時疫的呢?為保萬一,很該把他們都攔在城外才好?!?/br> 阿弦聽了,心里明白,先前她選擇往南邊而去,走到半路就也聽說了這個消息,可是當時她一來不想調頭,二來,如果正有時疫,想必追蹤的人更不會往此處來,反而安全。 沒想到不過區區幾日,流民已經涌到了潤州。 阿弦正在打量,忽有一名孩童自路邊跌倒,他本能地抓住身旁之人穩住身形。 那路人吃了一驚,見孩童身上骯臟,忙一腳將他踹開,罵道:“混賬東西,敢來亂湊!” 這一腳,卻正把那孩子踢在了車前,車夫急忙勒住馬兒,卻畢竟遲了。 馬兒一腳踹去,那孩子慘叫一聲,倒在地上。 這一切發生的極快,令人無法反應,阿弦忙跳下地,誰知竄出的太過著急,雙足落地瞬間震了震,頓時牽的胸腹又隱隱做疼,即刻彎了腰。 阿弦顧不得,便去扶起那孩子,此刻路邊上又有幾個流民模樣的趕過來查看情形,旁邊路人道:“不要讓他們靠太近,小心染了時疫!” 阿弦回頭,卻見竟是那先前踹人者,頓時怒道:“你為什么要踢他?” 那人道:“誰讓他亂撞過來?我怎知道他有沒有???”又看阿弦抱著那孩子,他心里是有些膽虛的,卻嘴硬地辯解叫道:“你也留神點,聽說城里已經有人染病死了!” 此刻前面車上崔曄得知,也早停車下地,過來查看情形如何。 阿弦看著那受傷孩童痛苦不堪之態,正要讓崔曄來看一看,眼前卻忽地看見一幕令她魂不附體的場景。 這瞬間,阿弦叫道:“別過來!” 崔曄同她相隔五六步,聞言一怔。 阿弦低頭看著懷中的孩子,生生咽了口唾液,又叮囑道:“別過來,阿叔?!?/br> 崔曄道:“怎么了?” 阿弦看看周圍的流民以及路人,回頭看一眼崔曄,終于把心一橫道:“我……我要帶這個孩子走?!?/br> 崔曄詫異,卻錯會了她的意思:“讓我看看他傷的如何?!?/br> 眼見他又要往這里走過來,阿弦叫道:“不要!你站住,不許過來!” 崔曄雖不明所以,卻也謹慎地止步,只望著她。 說時遲,那時快,阿弦用力抱起那孩子,跳上了馬車。 其中一個婦人似是這孩童的母親,哭叫著道:“你干什么?” 那幾個流民見狀,忙都聚攏過來攔?。骸耙獙⑷藥У侥睦锶?,傷了人,不知賠償治療,是想干什么?” 阿弦道:“我要帶他離開城里?!?/br> 這些人道:“難道是想一走了之嗎?” 那婦人也哭道:“快把兒子還給我!” 崔曄在旁看到這里,眼神微變:“阿弦,到底怎么了?!?/br> 阿弦已將車夫趕了下去,她看看車廂里臉色發黃的孩童:“阿叔,你別跟著來?!庇种钢鴶r在車邊的其他人道:“都讓開?!?/br> 那些流民只以為她是歹意,正在鬧中,幾個官差聞聲而來,流民們便把馬兒傷人之事,阿弦卻要把人帶走等等說明。官差便對阿弦喝道:“干什么,還不把人留下,好生賠償醫治呢?” 阿弦見人越來越多,急得冷汗落了下來:“不能留!他得了時疫!” 這一句,卻好似奇異的咒般,除了那孩子的母親外,原本圍在身旁的差人,流民,以及看熱鬧的路人都齊齊后退三尺遠,只顯出了一人,他仍立在原地未曾動過。 阿弦望著崔曄:“阿叔……我先帶他出城,你千萬別跟來?!?/br> 崔曄默默地看著她:“你想怎么樣?” 阿弦道:“他……”她忍住心里將說出口的話,只道:“總之不能讓他留在這里,多呆上一會兒,只怕更多一份危險?!?/br> 那孩子的母親叫道:“求你帶我一塊兒走!” 阿弦點頭,她便忙爬上了車。 這時人群中有人叫道:“不錯,我就說著小賊像是有病的,快點把他弄走!千萬別再叫他回來了!”正是先前把孩子踢到馬前的那人。 阿弦道:“方才這孩子也碰到你了,難保你沒事?!?/br> 那人目瞪口呆,周圍的人卻都“呼啦”一聲,離他遠遠地。 那人大驚,忙道:“沒有!他并沒有碰到我!我發誓!” 阿弦道:“既然他沒有碰到你,你做什么把他踢了出來,導致他身受重傷?” 那人語塞。 阿弦不理他,只又看了崔曄一眼。 終于不再多言,馬鞭一揮,趕車往外而行,前方眾人自動讓開一條路,任由她揚長而去。 *** 剩下這些人呆在原地,突然間,那被人指指點點的路人道:“那個孩子既然有病,那么這些人呢?縣令大人應該順勢把他們一并趕出去!免得禍害整個縣城!” 百姓們心中原本就有對時疫的恐慌,方才又見阿弦帶走了那孩子,不禁越發張皇,聽了這兩句挑唆,便都紅了眼道:“說的對,快把這些人趕出城去!” 官差們起初還能鎮壓維護,但群情激奮,竟無法相抗, 正在亂作一團之時,忽地聽見一個聲音道:“都靜一靜?!?/br> 這聲音并不大,但卻仿佛恰好地鉆入每個人的耳朵,就像是在耳畔所說一樣,剎那間,現場迅速地鴉默雀靜。 崔曄走前一步,問公差道:“貴縣大人呢?” 公差們早見他器宇非凡,知道非富即貴,便恭敬道:“我們大人今日有事正在城外?!?/br> 崔曄道:“此處這許多流民,可有安置之所?” “有,不過已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