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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生?” 這眨眼之間,那人影已經消失不見了。 *** 就在阿弦隨著烏管家離開后,虞娘子按照她的吩咐,將房門關了,把火盆往床邊拉了拉,便抱著玄影坐等。 不多時,耳畔又聽見“嗤啦嗤啦”的聲響,仍是從門外傳來。 虞娘子記得阿弦說是“風”,起初并不在意,然那聲響卻逐漸更大了,而她懷中的玄影也越來越按捺不住。 最后,就算虞娘子輕聲訓斥,玄影還是掙扎跳出來,跑到門口汪汪大叫。 虞娘子不敢去開門,只顫聲叫道:“玄影,回來!” 偏這時,一陣狂風猛烈鼓來,就像是有什么在門外撞動,隨時將破門而入。 頃刻風停了些,忽然……那抓門的聲響卻又傳來,但是這次卻并不是在門口,而是出現在窗戶上,“唦唦啦啦”地有條不紊地響起。 虞娘子毛骨悚然,渾身篩籮般抖,但一想阿弦不在,她只能強令自己鎮定下來。 眼見玄影還守在門口,虞娘子咬緊牙關握拳起身,走到門邊上,她屏息盯著眼前門扇。 想了想,終于探手出去,將門閂抽了。 兩扇門在眼前打開的剎那,一陣猛烈冷風先挾裹著飛雪撲了進來,玄影則迫不及待地跳了出去。 虞娘子要叫住他已來不及,玄影狂吠著,迅速消失在廊下。 虞娘子呆立門口,她的眼前空空如也。 但就在虞娘子怔然之際,裙擺卻被什么從底下拽住…… 虞娘子魂飛魄散,僵硬地低頭看去。 第282章 生死問答 虞娘子因跟阿弦相處久了, 深知世間有許多鬼鬼怪怪, 在聽見那抓門聲的時候, 就已經驚心, 等開門之時, 心底卻也做足準備, 不知道自己是否會看見什么令人駭然欲死的“東西”。 可是一想到阿弦經常會看見這些東西,虞娘子心里的驚怕退卻, 反生了一股不知哪里來的膽氣。 既然是阿弦時常會見到的, 阿弦能“習以為?!睖喨徊粦值? 她怎么能膽怯至此,豈不是給阿弦丟臉。 所以虞娘子強忍懼怕,仍是選擇了直面。 但就在虞娘子低頭, 終于看見此刻出現在身前的是何物之時, 原先的那不安驚悸在剎那消失無蹤, 虞娘子甚至啞然失笑:“哈,是你?” 原來這一刻在虞娘子身邊出現的, 竟是一只通體烏黑的貓,還像是只小貓而已,爪子搭在她的裙擺上,正用力抓撓。 一看見此物, 虞娘子頓時明白了先前的抓門聲是從何而起,一定是這貓兒看見了光亮, 所以想進內。 而玄影的反常也可以解釋, 自古貓狗很不對付, 玄影必然是嗅到了貓兒的氣息,所以才一反常態狂躁不已。 只是如今……卻不知玄影跑到哪里去了,虞娘子不禁有些憂慮。 那小貓兒似玩耍般勾著她的裙擺,虞娘子俯身,將貓兒抱了起來:“大冷天的你如何在外頭?” 左右看了看,仍不見玄影回來,虞娘子只好先抱了小貓入內,輕輕地給它梳理毛發。 小黑貓甚是愜意地躺在她懷中,伸出爪子不停地舔來舔去。 虞娘子看出不妥,握住小爪子看了會兒,卻見爪子上不知怎么弄破了一處,滲著血漬,虞娘子見這小貓如此可愛,不由心疼。 因阿弦時不時地會受點小傷,她們身邊帶的傷藥是足夠的,當下忙翻了出來,給這小貓兒把傷處清理妥當,又上了藥,仔細包扎起來。 黑貓似乎知道她在為自己療傷,乖乖地并不掙動。 虞娘子喜歡道:“你跟我先前養的那只老黃一樣乖?!?/br> 老黃是虞娘子之前在長安撿了的一只流浪街貓,年紀大了,不愛動彈,只是吃吃睡睡,年前卻不知所蹤了。 虞娘子暗自傷感了一陣子,但她卻也知道,據說貓兒狗兒若是到了年紀,會對自己的生死有一種預感,一旦知道壽限將至,便會悄悄地離開,找一個沒有人的地方度過剩下的時光。 此刻見了這可愛的黑貓,虞娘子不由感懷,越發喜歡這貓兒。 在這個詭異古怪的莊園,陰冷可怖的夜晚,因為有了黑貓的陪伴,虞娘子一時也不覺著害怕了,專心一志地逗著小貓兒,一邊等待阿弦跟玄影的歸來。 *** 且說烏管家領著阿弦進了一重堂中,阿弦才進門,便察覺此處的不同。 跟尋常百姓家的宅邸陳設布置不一樣的是,無愁山莊的這殿內,其裝飾擺設等,竟給阿弦一種極為眼熟之感,起初她還不知這種感覺從何而來,等烏管家將她領到主人坐下一張桌前之時,阿弦總算驚覺。 原來這堂中,從格局到陳設,竟都極為類似如今大明宮中的朝堂!除了上頭并沒有御座,只是擺放著一張尋常坐席,后面豎著一面紗制屏風,細看,竟然是閻立本的。 阿弦唇有些干,禁不住咽了口唾沫。 烏管家道:“英郎君請稍作,我家主人頃刻便至?!?/br> 烏管家說罷離去,阿弦緩緩落座,聽到外間風做虎嘯之聲,又想起先前所見的那鬼面人,心中疑慮重重。 呼呼作響的北風,越發襯得堂下靜寂,直到極輕的腳步聲傳來,阿弦抬頭看時,卻見來者竟是個身材修長的中年男子,寬衣博帶,束發木冠,從屏風之后轉了出來。 他的兩鬢已經斑白,雙眼中依稀透出些憔悴頹傷之意,但就算如此,仍讓人不禁想到,他年輕時候一定是個美男子。 阿弦本懷疑他就是方才自己在樓上驚鴻一瞥者,但卻又立即知道不是,因為兩人的身形不同,先前樓上所見者,身形較為纖弱。 但是不知為何,阿弦一見此人,居然想到了遠在長安的崔曄。 阿弦起身見禮罷,中年男子望著她,寫滿了倦怠的眼中隱約透出一絲驚訝之色,旋即舉手淡淡道:“英先生請坐?!?/br> 兩人分主賓落座,中年男子道:“先生姓英?雍州人士?” 阿弦道:“是?!?/br> 中年男子道:“我是這山莊的主人,先生可以喚我無愁主?!?/br> 阿弦微微挑眉。 無愁主淡淡道:“怎么了,先生覺著這名字可笑么?” 阿弦道:“貴莊管家見面,連我跟內人的名姓都問了去,莊主卻不肯以名姓相告么?” 無愁主道:“我的名姓丑陋,不似先生的名姓好聽,就不必駭人聽聞了?!?/br> 阿弦道:“名姓乃是父母所賜,就如身體發膚一樣不容毀損,先生看似是個飽讀詩書的人,為何竟然發這樣淺薄的話?” 無愁主沉默了片刻,微微一笑:“說的好。但是英先生想必不知,這本是父母所賜的名姓,其實是可以改的?!?/br> 阿弦不解這話,正欲再問。無愁主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