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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片刻,有些站不住腳,緩緩后退了兩步。 太平忙過來扶著他重新落座,擔憂:“父皇,您的臉色不大好?要不要傳御醫?” “不、不必……”高宗緩了口氣,“朕只是,有些太過意外而已?!?/br> 太平覷著高宗的臉色,又大著膽子問道:“父皇,您是不是也跟母后一樣,不喜歡他們兩個好呀?” 第274章 兩重冰火 紛紛揚揚的雪片從天而降, 像是被發狂的天神撕碎的云之碎片。 地上的雪已經沒過馬蹄, 崇仁坊袁府門口, 阿弦翻身下馬,撐著虞娘子給預備的傘往內而去。 正如太平公主所說,因為風大雪急,今日來袁府吃年酒的人少了許多,阿弦到的時候, 正狄仁杰先她一步進門,在堂中跟袁恕己寒暄。 而在座者, 除了大理寺的幾位同僚, 桓彥范跟崔升亦在座, 除此之外還有幾位昔日袁恕己軍中的舊識。 兩人見阿弦來到,忙停了寒暄,袁恕己揚眉,先一步走出堂中。 阿弦把傘一傾,也快步上了臺階。 桓彥范跟崔升也站起身來相迎。阿弦掃了一眼周遭,卻發現有個意外之人也在,竟正是如今也算是長安城中炙手可熱新貴的陳基。 一怔之下,阿弦便轉開目光,同桓, 崔,狄三人一并落座。 阿弦因見崔升在場, 便知道崔曄不會來, 因問道:“天官身體無礙嗎?” 崔升道:“這兩日更冷了幾分, 夜里犯了咳嗽,幸而沒什么大礙,今日本是要來的,怕被風吹了不好,我方才已經向著少卿說明了?!?/br> 桓彥范從旁道:“真要掛心不下,不如去看一看,你們兩個若有誰不好了,彼此去宿一宿,即刻就不一樣了?!?/br> 崔升連連咳嗽,阿弦怒道:“小桓,你再說?!本饺煌悼吹胰式芤谎?,卻見狄大人只是含笑吃酒,仿佛沒聽見他們嬉鬧之聲。 桓彥范忙舉手求饒:“好好好,是我說錯了?!?/br> 幸而他聲音低,他們三個又是靠的近,除了狄仁杰外,怕不會有別人聽見。 阿弦紅著臉道:“你要是再這樣口沒遮攔,以后就再不跟你相處了,絕交?!?/br> 崔升落井下石,笑對桓彥范道:“活該,整天仗著你口舌伶俐,使一條舌頭四處甩人甩的痛快,也該有個人來教訓教訓你了?!?/br> 桓彥范手握著嘴:“原來我犯了眾怒了。你們兩個倒是合起伙來,合該是一家子……” 阿弦跟崔升見他求饒的模樣甚是滑稽,正要笑,驀地聽見最后一句,阿弦便要狠狠地擰他一把,誰知目光轉動,瞧見旁邊幾個武將模樣的人正頻頻往此處打量。 阿弦便斂了笑,假作無事揣手入袖,低低哼道:“只管說,我都給你記著呢?!?/br> 他們三人低聲說笑間,陳基同幾個武官坐在一列,清晰地聽見那幾個武官交頭接耳。 一人低聲說道:“總聽人說女官女官的,還以為是什么樣三頭六臂不可一世呢,原來是這樣一個弱不禁風的小姑娘?” 又有說道:“不過倒是沒什么女孩兒氣,若是不提‘女官’兩字,我還當是個俊秀少年呢?!?/br> “做了那許多大事,可見是人不可貌相?!?/br> “聽說她跟袁少卿是在桐縣就相識了,既然少卿這般另眼相看,應該是不錯的?!?/br> “女子能在朝為官,古來罕見,你我也算是開了眼界?!?/br> 幾個人都是軍伍出身,性情豪爽,說了幾句,舉杯飲盡。 陳基在旁,無人相勸。 其實自從武懿宗猶如“乘風而起”被武后重用后,但凡陳基所到之處,總是不乏阿諛奉承之徒,早就習慣了。 但偏偏今日因大風雪,來的這些人,多是跟袁恕己交好不錯的,也非諂媚之輩,是以竟都少理陳基。 陳基自己吃了一盞,雖知道此刻不是肆意亂看之時,眼睛卻總忍不住要看向阿弦的方向。 不知是不是他的心頭錯覺,自從……大概是阿弦入朝為官,又在他成親之日親去捧場后,此后不見她,便時常會想起,一旦見著,竟會情不自禁覺著,她與先前那個總是跟在自己身后的“阿弦”大不相同了。 陳基疑惑:難道是之前他看習慣了么?怎么居然沒發現她長的這樣好?又或許是她從不打扮收拾的緣故,什么涂粉描眉更是不相干……在陳基印象里就只是個青澀無比灰頭土臉的小孩子而已。 但現在換了顏色好些的官袍,稍微整理,就算仍是清水素面,卻已隱約透出了扣人心弦的秀麗動人,氣質更且出眾。 就仿佛她身上有一團淡淡地光芒,引得人無法移開目光。 當初天香閣里袁恕己跟他說“你不知自己錯過了什么”的時候,他那時候的驚心悔恨,竟只是開始而已。 陳基打量阿弦之時,忽見袁恕己走到她身旁,俯身低低說了句什么。 阿弦面露詫異之色,對崔桓跟狄仁杰等說了句什么,起身出門。 *** 原來袁恕己對阿弦說:“有個人想見你?!?/br> 阿弦不知何故,一路來至袁府后宅,卻又見到一名意料之外的人——趙監察之女趙雪瑞。 大雪天里見到趙雪瑞,卻像是應了景。 阿弦驚喜道:“你怎么在這里?” 上次酒樓之中,趙雪瑞因被袁恕己傷了,對阿弦哭訴。阿弦還以為從此無望。 趙雪瑞身著淺天藍的緞襖,越發顯得飄逸出塵,笑道:“老爺子跟夫人忽然要提前回滄州老家,我自也是來送行的?!?/br> 阿弦大惑不解,笑問:“不要打岔,你知道我問的是什么……上次你不是說……” 趙雪瑞抿著嘴笑道:“其實,是多虧了你勸我的那番話?!?/br> 阿弦目瞪口呆。 “你說讓我不要放棄,只要過了最難的這一關,一切就都是值得的?!壁w雪瑞含笑低語。 阿弦越發地呆怔:這是她所說沒錯,但是,當時因趙雪瑞傷心,阿弦本是想鼓勵她走出單戀的苦楚,就如當初的她錯戀陳基一樣…… 難道趙雪瑞誤會了? 趙雪瑞道:“我反復想過你所說的這些話,越想越覺著先前是自己冒失了,我……本是想鼓足勇氣向他致歉的,誰知無意中遇見伯父伯母……” 之前因袁恕己說什么要年前將人帶回宅子里,袁老先生跟夫人兩個信以為真,天天翹首盼望。 那天恰好趙雪瑞來到,兩人一看竟是如此天仙似的姑娘親自上門,且言語溫柔舉止斯文,驚喜交加,也才信了袁恕己那句。 等袁恕己回來后,兩位老人家已經對趙雪瑞“一見如故”,喜歡的無法形容。 被袁恕己“救”了出來后,趙雪瑞一再解釋,袁恕己讓她不必放在心上,便將她送了回府。 可從此之后,二老便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