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672
書迷正在閱讀:月亮湖泊、師尊(H)、末世之牽絆、不取經娶刀劍可好[主刀劍]、他好像一條狗啊、溯洄之舟、牢籠(H)、逃離無限密室、陰狠反派總在扮演小奶狗、留空
乃是個女中翹楚,不過……到底她沒什么家世根基,又是個特立獨行的人物,賢兒畢竟是個王爺,貿然定下了她,恐怕越發會惹人口舌,不知對賢兒來說這是好事壞事……” 高宗不由脫口而出:“這個皇后放心就是了,對賢兒來說當然是求之不得的好事……”話未說完,驀地止住。 武后卻已經聽得分明,瞥著高宗道:“哦?陛下怎么知道?” 高宗咳嗽了聲,故意轉頭看向旁邊宮女:“給朕拿杯茶來?!?/br> 這才回頭笑道:“有道是知子莫若父,我了解賢兒的心性,知道他跟十八子必然是會合契的?!?/br> 武后也同樣笑道:“嚇了我一跳,還以為是賢兒自個兒向陛下求了什么呢?!?/br> 高宗面上略有些尷尬之色。 武后卻又道:“不過陛下莫要著急,兒女的親事乃是大事,草率不得,臣妾先再命人詳細查一查十八子的身份來歷,另外,也再多點兒時間看看有沒有更合適沛王的名門淑媛,總之會仔細斟酌,務必得個皆大歡喜,陛下覺著如何?” 這話說的煞是動聽,且又在理。 高宗松了口氣:“既然如此,就交給皇后了?!?/br> 兩人說罷此事,武后道:“今日坐了半晌,陛下必然也乏了,還是先好生歇息?!?/br> 高宗道:“皇后呢?” 武后道:“今冬南方暴雪,還有幾分緊急折子,待臣妾看過了再歇息不遲?!?/br> 高宗嘆道:“有勞皇后了?!?/br> 武后起身,正好宮女端了茶來,她便親自接了過來,奉給高宗,又溫聲道:“能為陛下分憂,讓陛下得以專心養好龍體,臣妾勞累些也是甘之若飴?!?/br> *** 武后離開皇帝寢宮,一路往含元殿而去,將到殿門口,卻見有個人立在彼處。 牛公公遠遠看了一眼:“那是明大夫?!?/br> 武后原本若有所思,眉心微蹙眼神沉沉,見是明崇儼在彼端,神情這才放緩。 此刻明崇儼也已看到鳳駕來到,因轉過來躬身相迎。 武后道:“愛卿在這里站了多久?為何不入內等候?” 明崇儼道:“方才在內等了片刻,以為娘娘不會回來,正想先行出宮?!?/br> 武后微笑道:“本來想順勢一歇,不過……想必是跟愛卿心有靈犀,幸好來的及時?!?/br> 兩人說罷,武后先行進殿,明崇儼跟隨身后,牛公公早叫宮女備了熱的參茶送來,自己卻十分識趣地退下了。 武后在書桌后坐了,道:“愛卿可是有什么要事?” 明崇儼道:“有一件事,不知是不是要事,但卻可以稱之為異事了,臣思來想去,想不明白,然而娘娘聰慧絕倫,只怕會為臣解惑?!?/br> “哦?但愿我不會辜負你的期望,你說就是了?!蔽浜笮χь^,望著面前相貌俊秀的青年。 目光相對,明崇儼微微一笑,繼而斂了笑容道:“之前臣夜觀天象,曾發現紫薇垣星光紊亂,似乎有一枚小星若隱若現,星芒帶赤……” 天象之中的紫薇垣,寓指皇宮,乃是帝星命照之所。武后沒想到明崇儼說的竟是此事,臉色頓時凝重起來。 “是客星犯紫薇嗎?”武后皺眉問道。 客星照犯紫薇,分為兩種,一種是瑞星,一種是妖星,前者寓意吉祥,至于后者,自然是說對皇帝有礙。 “是……”明崇儼回答,神色卻有些遲疑。 “主何吉兇?” “不知,但是……”明崇儼皺眉:“星芒帶赤,赤者,血光也?!?/br> 武后屏息,雖此刻左右并無宮女跟宦官,武后仍是壓低了聲音:“帝星有血光之災?” 明崇儼道:“臣想不通的正是這點兒,那星芒十分晦暗模糊,臣幾乎也不確定所看有沒有誤,更不知克星是吉是兇,血光之災的是帝星還是……” 含元殿內一陣沉默。 武后的手指在桌上無聲敲動,片刻道:“今天那個陰陽師……阿倍廣目,愛卿覺著此人如何?” 明崇儼道:“不可小覷?!?/br> 武后道:“他雖是倭人,卻對我大唐的習俗爛熟于心,按理說大不該在這種吉慶之時演那種鬼氣森森的子夜蝶舞,你說……他是無心還是有意?” 明崇儼搖了搖頭:“此人心思深沉,臣也猜不透?!?/br> 曲中那翩然亂舞的蝶影在武后的眼中扇動翅翼,影亂紛紛。武后道:“如果是客星來犯,如果這客星乃是妖星,倒是跟這陰陽師阿倍廣目……有些契合?!?/br> “亦或者如此?!泵鞒鐑盎卮?,眼中疑惑不散。 武后忽然脫口道:“但是……還有一件事?!?/br> 明崇儼道:“何事?” 武后屏息,如果說是紫薇垣血光……好似,是有…… 某一幕從心底不期而至。 ——暗影之中金光閃爍,那人額頭流血滿面慘然。 但很快地,武后搖了搖頭,將這一幕揮去。 心情煩亂之下,想到方才高宗對自己所說的李賢親事一則。 雖然高宗說是他自己的意思,但武后何許人也,如何能看不出其中蹊蹺。 高宗就算對李賢的親事上心,但以他的性情,絕不會將主意打到阿弦的身上去。 畢竟對高宗而言,如果是要配兒女們,首要的自是朝中權貴大臣們的子女,或者是士紳郡望之后,他絕不會想到十八子那種特立獨行毫無根基的女孩兒。 何況對高宗而言,直到現在,在他心目中或許都不認為阿弦是什么“女孩兒”。 所以,如果不是李賢自己開口,武后想不到高宗會意指阿弦的其他理由。 倘若紫薇垣動蕩,會不會……也是應在沛王李賢的身上? 武后忖度,卻不知該不該將此事告訴明崇儼。 明崇儼見她不答,也并不追問,只話鋒一轉問道:“娘娘,臣大膽再問一句,今日在宴席之上,可曾有什么事發生?” 武后一怔:“嗯?” 明崇儼道:“十八子可是被娘娘叫了去?此后她直到散席都不曾再現身,想必是有事。但是除了十八子外,后來崔天官卻也無端離席……這其中,是不是發生了什么事?” 提到阿弦,武后面有不虞之色:“十八子桀驁不馴,出言冒犯……” 想到當時情形,武后眼中又泛出暗沉之色:“饒了她的性命,已經是格外開恩了?!?/br> 明崇儼道:“娘娘……對她做了什么?” 武后緊閉雙唇。 想到在麟德殿偏殿內的情形,被阿弦一句話激怒,甚至來不及去想,那黃金暖爐已脫手而出。 也許……是因為太過失望了,從來沒有這樣“苦口婆心”般的對待一個人,想要她按著自己指引的康莊大道而行,但她偏如此的不爭氣,非但不肯從命,且又這樣執拗抗拒,居然還敢……大膽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