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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武后穩坐依然,眼底閃爍著叫人無法琢磨的篤然笑意。 第229章 你我之間 當初太宗枉殺了張蘊古, 此后每每想起, 著實后悔。 有一次, 太宗回憶往事,心潮澎湃,曾對當時的才人武媚說起此事。 太宗嘆息:“朕還清楚的記得, 在召見他的時候, 朕故意恐嚇他……” 雖驚艷于的文字, 卻要考驗臣子的膽量,或許也有玩鬧之心在內。 當時太宗把丟到張蘊古身前, 佯怒喝道: ——“你好大的膽子, 不怕朕砍你的頭嗎?” 可是誰能想到, 此后居然……真的砍了他的頭。 真正是世事難料。 *** 藍名煥的一句回答, 給了武后一個滿意的答復。 在武三思跳起來指天罵地之前,武后道:“好了,都不必再說了, 我心里已經有數?!?/br> 手指輕輕地在上掠過, 那一行行珠璣文字也在指尖流轉。 ——大明無偏照, 至公無私親。故以一人治天下,不以天下奉一人。 ——如衡如石,不定物以數,物之懸者,輕重自見;如水如鏡,不示物以形,物之鑒者, 妍蚩自露。 ——四時不言而代序,萬物無為而受成。豈知帝有其力,而天下和平。吾王撥亂,戡以智力;人懼其威,未懷其德。 這世間如此詭奇莫測,而又這樣順理成章,那些看似匪夷所思的故事,情節,卻又絲絲入扣,起承轉合,□□無縫,令人驚嘆。 目光在“人懼其威,未懷其德”八字上停駐片刻,武后道:“錯殺張蘊古,乃是太宗陛下平生至為悔恨之時,如今藍名煥亦身染狂疾,我又怎能再明知故犯降罪于一名病者。著令戶部郎中藍名煥無罪開釋,官復原職?!?/br> 底下藍名煥仰頭呆呆地看著武后,終于雙手朝上,端端正正地行了個大禮:“吾皇圣明?!?/br> 武后挑眉,凝視底下眾人一笑。 而藍名煥俯身磕頭,身子卻猛地抽搐,往前撲倒,動也不動。 狄仁杰靠得近,跟阿弦兩人忙搶上前,將藍名煥扶起來。 很快探了探他的鼻息脈搏,狄仁杰松了口氣:“藍大人無礙,只是昏迷而已?!?/br> 武后點頭:“著人送回府中好生休息,”又回首對牛公公道:“吩咐御醫院,派兩名最好的御醫前去為愛卿調治?!?/br> 這個結果突如其來,卻甚是圓滿。 狄仁杰跟阿弦目光相對,都看出對方眼中的喜悅之意,兩人朝上道:“娘娘圣明?!?/br> 武后輕笑。 太宗錯殺了良臣,而同樣的錯誤,武后并沒有犯下。 武后心底,其實是有一絲隱秘的得意的。 *** 武三思乘興而來,敗興而歸。 他先前還特意拉了武承嗣一塊兒,一來是特意給武后看看,武氏族人是何等的“齊心協力”,而他身為表哥,又是何等親厚這位才進長安的表弟,絲毫的嫉妒之心都無。 另外武三思私心想著,畢竟這位表弟,勉強也算是皇后面前的“新寵”,所以故意拉他跟自己同隊而站,一則人多勢眾、“兄弟同心”地好行事,二來……事情按照自己所想發展自是最好,如果出現敗壞的一面,多一個人跟著自己頂缸,恥辱的擔子就沒那么重了。 沒想到果然又吃了癟。 望著狄仁杰跟阿弦兩個在前方的身影,武三思忍不住恨恨:“表弟,你可看見了?這長安城實在是很難周旋,哥哥的處境就是如此……姑母不肯偏向,還有這些不省心的大臣?!?/br> 武承嗣的眼睛也在看著前方,只不過獨在阿弦身上:“這位狄仁杰大人倒是名不虛傳,是個穩重果斷的人,倒是那個女官么……” 武三思道:“怎么?” 武承嗣道:“我先前在嶺南,隱約也聽說本朝有了一名女官,當時很多人不信,連我也半信半疑,卻著實想不到非但真的有這么一個人,且……年紀這樣輕,生得又如此美貌?!?/br> “美貌?”武三思喃喃。 當初阿弦才進長安,彼此照面的時候,還不知阿弦是女子,印象里是個清秀少年,看著倒也算可口。 只是幾番交鋒下來,漸漸覺著這“少年”雖看著可口,只怕吃起來咯牙,因此風花雪月的心思都打消了。 武承嗣看著那道纖弱的背影,方才殿上相見,眼見阿弦身著女官官服,氣質清朗明麗,容貌秀美雋秀,實在不可多得。 不由若有所思地嘆道:“如果換上女裝,定然也是個絕色麗人?!?/br> 武三思一哂,見他似有些“神魂顛倒”,心頭悸動,就要借機說出阿弦跟崔曄的事。 可轉念一想,話到嘴邊又忍住了,武三思反而笑說:“表弟,你的眼光可真好,這可是咱們大唐第一名的女官,只怕前無古人后無來者,且又生得這樣貌美,你可知道……長安城里多少顯貴公子都暗暗地巴望著呢?!?/br> 武承嗣這才回頭笑問:“是么?那表哥呢?” 武三思舌頭一卷:他當然也“巴望”,只不過心里隱約知曉是無望的,何況兩者之間的“仇恨”好似與日俱增,哪里還敢想其他。 武三思故意嘆道:“玫瑰花雖好,卻十分扎手。我是不敢的,何況我已有了妻室,把好東西讓給別人就是了?!?/br> *** 且說阿弦跟狄仁杰先行護送了藍名煥回府,經過這些日子的折磨,藍家上下惶惶不安,隨時都有大禍臨頭之感,如今見好端端地將家主送了回來,一個個狂喜之余,竟喜極而泣。 藍夫人抱著藍名煥大哭,又要向狄仁杰跟阿弦下跪。 在這之后,負責護理的御醫傳訊,藍名煥的脈象不再似先前般浮躁狂亂,反而有百川歸海的寧靜。 而藍名煥本人也極快地恢復,眼前再也不曾看見那些“幻象”了。 短短數日,那個精明干練的藍郎中又回來了,藍名煥回到戶部,重又開始主持金部大計。 而阿弦跟狄仁杰也有一番私下的談話。 因阿弦在殿上所說藍名煥跟張蘊古乃是同一人的說法……事先并未跟狄仁杰通風,所以狄仁杰心里也是疑惑的。 從藍府出來后,狄仁杰便問起來:“十八弟你的意思,莫非是說藍大人……就是昔日張蘊古的轉世么?” 阿弦道:“張蘊古身死是在貞觀五年,距離現在,已有近四十年,正跟藍大人的年紀契合?!薄宜{名煥身上并無任何鬼魅,剩下的,似乎只有轉世重生一說能解釋的通了。 狄仁杰點頭嘆息。 阿弦道:“狄大人是不是也覺著這件事匪夷所思?” 狄仁杰微笑說道:“不,這種轉世之說,或者魂魄附體重生,我也曾見過一些,但是近日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