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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點我見尤憐的意味。 崔曄道:“怎么了?” 韋江探出雙手,低低道:“我之前從未下過廚,為了熬這碗粥,手都燙傷了,表哥竟不領情……” 在崔曄面前的這雙手,十指染著殷紅的蔻丹,指若削蔥,打理的十分精致,右手手指上戴著金戒,手腕上套著個碧色玉鐲,金黃碧綠,更是襯得這雙玉手纖白細嫩,美妙絕倫。 崔曄掃了眼,卻見這如雪的手背上當真有一道烙紅的印記。 不知為何,雖看著這樣美妙絕倫的一雙玉手,在他的眼前出現的,卻是那雙從不染蔻丹,也從來沒有戴過任何戒子鐲子等的纖巧小手。 那手非但不知保養,而且比尋常女子的手還多一份粗糙,且時不時還要多些傷在上頭。 一想起來,居然又覺著心疼。 誰知韋江見他雙眸望著自己的雙手,半晌不言語,竟以為崔曄是看呆了,心下窺喜。 韋江便又將手往前遞了過來,口吻里多了撒嬌的口吻:“表哥看看,現在還覺著疼呢……” 她身上有一股香粉的氣息,也不知是衣上熏香,還是脂粉頭油的香氣,十分濃郁。 崔曄一窒,忍不住又咳嗽起來。 “表哥!”韋江忙舉手將他扶住,又欲為他捶背。 *** 與此同時,在崔府老太太的上房之中,有許多親戚妯娌等,因逐漸聽說崔曄回來,都紛紛來探望問詢,就連博陵長房的、崔曄的叔父秘書監崔行功的夫人鄭氏,也帶了兩名兒媳前來。 老夫人道:“他這出去一趟,氣色倒的確比在家的時候能好些,我還跟他母親說,雖不曾遇見老神仙,興許有別的造化也未可知?!?/br> 鄭氏接口道:“您說的是,我聽說自古有那些有大賢德的,每每在遭難的時候都會有仙佛化身搭救,大郎君定也是如此?!?/br> 韋江韋洛的母親崔氏也在座,聞言笑道:“當初要出去的時候,上下都還放不下心呢,他的表妹們哭的淚人似的,兩只眼睛腫了幾日,這不是仍是吉人天相地回來了?可見是白cao心?!?/br> 老夫人點頭笑道:“這兩個孩子倒是很擔心她們的哥哥,這才是手足友愛,一家子就該如此?!?/br> 眾人紛紛稱是。 忽然在座兵部員外郎宗楚客的夫人道:“說來天官的先夫人去了也有段時日了,天官這個年紀,總該再尋一房極好的妻室,假如府內有一場喜事沖一沖,也許天官的病就因此而大好了呢?” 在座眾家女眷面面相覷,多半無聲,但也有些暗暗點頭的。 盧夫人看看宗夫人,又掃向韋江的母親崔氏,卻見崔氏面露一絲笑意。 盧夫人一怔,最后目光落在老夫人臉上。 崔老夫人呵呵笑了起來:“這話,倒也有幾分道理,雖說我們這樣的家門本不該一味地去想那什么‘沖喜’,可如果真的能讓曄兒的病好,那又有何不可呢?” 眾人見老夫人表態,這才紛紛贊和起來,只有鄭氏笑而不語。 崔氏暗暗跟宗夫人對視一眼,心領神會。 崔老夫人卻話鋒一轉,目光掠過鄭氏,宗夫人等,含笑道:“所以,就勞煩你們,幫我留心著身邊有沒有好的女孩兒,只要是品貌過得去的就成,不必要生得太好看,也不必要出身太高貴,只要跟曄兒相襯的就可以?!?/br> 崔氏在旁邊坐著,臉上的笑漸漸地有些僵硬。 宗夫人本有些心喜,聽了老夫人這話,一張口道:“怎么還往別的地方去找?府里現成的不是有……” 話未說完,便察覺有些意味不對,而周圍也沒有人開腔,一時訕訕地停了下來。 府內有兩個現成的妙齡女娃兒,崔老夫人難道不清楚?她卻特意當著眾人的面兒如此說,擺明就是將韋江跟韋洛剔除在外了。 鄭氏的一個兒媳年輕,因聽了宗夫人的話,也隨著笑問:“我早聽說府里有兩個如花似玉的表妹,宗夫人說的莫非就是她們?” 鄭氏意味深長地看她一眼,笑著接道:“你到底年紀小,愛胡說。方才老夫人還夸過他們兄妹手足有愛,怎么好提這種事呢?!?/br> 那兒媳忙道:“的確是我糊涂了?!?/br> 崔氏的笑已變得極勉強。 盧夫人卻似并沒發覺,環顧周遭笑道:“總之就像是老太太所說,你們就多留心些那好人家的姑娘,我也還想早些抱孫兒呢?!?/br> *** 戶部。 賀蘭敏之張手張腳躺在椅上,橫豎無人可見,他比活著的時候更加肆無忌憚:“你看吧,我去外頭轉一圈,十個人里有九個說你要完了?!?/br> 阿弦淡然地坐在書桌前:“做都做了,說這些有用么?而且你一個鬼,說我要完,唉……” 敏之笑道:“你這叫不聽好人言,吃虧在眼前,原本皇后就很不待見你,如今總算在江浙之行里給她長了臉,就該好好地順從她的意思,不要去興風作浪,你以為皇后會是個念舊情的主么?你差事辦的好,她自嘉獎你,你要是下一件辦砸了,她即刻就會翻臉?!?/br> 阿弦道:“這也是應當的,人君對人臣,這不是本分么,我又不是她的……”舌尖一卷,牙齒咬了咬。 敏之斂了笑,定定地看著她:“可……你是啊?!?/br> 阿弦的手一抖,那毛筆在書冊上摁了重重一撇。 她抬頭看向敏之:“你……” 正在這時,許圉師從外進來,阿弦忙站起身迎接。 許圉師不顧寒暄,道:“你果然向中書省上了那道奏疏?” 阿弦道:“是?!?/br> “怎么不事先跟我商議?”許圉師著急。 阿弦道:“我知道這道奏疏上所寫的有些破格,為怕連累他人,才不曾告訴侍郎?!?/br> “你……”許圉師無言以對,呆看阿弦半晌后道:“唉!你若告訴我,難道我還會不答應么?” 阿弦道:“正因為我知道侍郎會答應,才不想侍郎跟我一起扛著,畢竟誰也不知道這道奏疏呈上后,會是怎么樣的結果,若因此連累侍郎,豈不是我的大罪?” 正在此刻,外間有戶部的小吏匆匆到,稟道:“侍郎,外頭宮內來人,說是即刻要帶員外郎去……” 許圉師驚問:“怎么說?” 小吏有些惶恐:“來的是金吾衛的人,看著……來者不善?!?/br> 許圉師到吸一口冷氣,回頭看向阿弦。 這會兒,敏之也早站起來,他站在阿弦身旁,哼道:“我說什么來著?真是現世報?!?/br> 當著許圉師的面兒,阿弦也不好回嘴,便只對許圉師道:“侍郎莫驚,金吾衛也不算怎地,我曾去過那兒,一回生二回熟?!?/br> 許圉師一愣,繼而啼笑皆非:“你還想再去坐一次牢不成?” 阿弦笑道:“還未必呢,他們只說要帶我走,也沒說要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