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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令人羨煞?!?/br> 桓彥范道:“那我……能不能再問問,天官當小弦是天官的什么人?” 早知道這少年非同小可,目光尤其犀利。 崔曄的雙眸中卻仍一片淡然,就如暮夜月色。 他沉聲說道:“阿弦,是我此生不可或缺之人?!?/br> 等阿弦在里頭許過愿出來后,見桓彥范已經不在原地了。 阿弦左顧右盼:“小桓呢?” 崔曄道:“他先下山去了,你許了愿了?許的什么?” 阿弦笑道:“這怎能說出來,給人知道就不靈了?!?/br> 崔曄環顧左右,并無人再在身邊兒,此刻耳畔驀地有響起林侍郎的話“如果有情人手牽著手”,崔曄道:“阿弦,我也想許愿?!?/br> 阿弦道:“好啊,阿叔且稍等?!彼τ秩フ埩藘伸南?,回來遞給崔曄。 崔曄道:“你陪我好不好?” 阿弦即刻答應,她有些錯會意思,以為崔曄身體虛弱,需要攙扶,當下便扶著崔曄的手臂往內。 正中下懷。 兩人進了殿內,崔曄一手持著香火,右手卻反一握,已將阿弦的手牽住了。 阿弦略覺奇怪,但也并未多想,只任由他牽著自己的手。 崔曄攥住她有些綿軟的嬌小手掌,心內長吁,看似正色肅容,但眼皮微垂之際,唇角才有一絲笑意勾勒。 出了寶相寺,一路拾級而下,回到山下隊伍駐扎之處。 一路披星戴月,餐風露宿,又行了將近一個月,才漸漸地到了雍州的地界。 領雍州牧的自是沛王李賢,崔曄便是他的師父,早打聽到車駕從此過,早早地便接了眾人,安排在雍州的驛館之中。 當夜,阿弦自睡在驛館之中,不知過了多久,有個不速之客來訪。 玄影沖著那華麗非常的人影吠叫了兩聲。 “是不認得我了么?你這混賬東西,”賀蘭敏之笑罵了兩句,卻對阿弦道:“小十八,你終于回來了,我還以為你要埋在江浙那個鬼地方了呢?!?/br> 阿弦大為驚訝:“周國公怎地在此?” 敏之道:“我當然是因為知道你將從此過,特意過來相見?!?/br> “殿下是怎么進來的?”阿弦揉了揉眼睛,疑惑不解:“怎地沒人通傳?” 與此同時。 沛王府邸,沛王李賢正跟崔曄說了一件近來長安城發生的一件驚天動地的大事。 作者有話要說: 虎摸小伙伴們,新鮮出爐的三更君奉上,么么噠~~ 難受,又添手疼,有些軟無力,吃了藥,希望明天就好了。 第208章 永不離 就在阿弦啟程往江浙之時, 秋風蕭瑟,武皇后之母,衛國夫人楊氏歿了。 武后哀思之余, 欲修建寺廟、樹立佛像悼念楊氏, 此事便交由敏之料理。 誰知敏之對此事并不上心,非但被人揭發有中飽私囊之嫌,且在楊氏的喪期之間,并不遵從守孝, 不穿孝服而肆意行樂。 武后一怒之下, 便奪了他的武姓, 命將其發配雷州。 豈料就在前往雷州的路上, 歇息的驛館忽然起火,敏之竟葬身火海。 崔曄雖一直都在路上, 但也經常收到屬下遞送的各色消息,因此聽說此事,并不覺著十分詫異。 李賢卻實在難過, 道:“我原本以為, 母后之所以把表哥貶斥, 不過是想磨磨他的脾性而已, 等他收斂、知錯了, 自然再會調他回來,誰知道這一次,卻是有去無回了?!?/br> 崔曄道:“殿下節哀,天有不測風云?!?/br> 李賢掏出帕子拭淚, 又道:“他雖有些跋扈不羈,但卻是親戚里難得的可堪交談的人,又負才氣,本該大有一番作為,卻竟落得這樣下場?!?/br> 李賢停了停,忽然又道:“其實從上回太平出事,我就一直有這種不祥的預感,只是想不到竟來的這樣快?!?/br> 崔曄輕聲道:“周國公鋒芒太盛,行事又太過隨性,他走到這一步,其實并不奇怪?!?/br> 李賢道:“崔師傅,我只是有些心驚?!?/br> “殿下為何心驚?” “大概是……兔死狐悲,物傷其類?!?/br> 燈影下,崔曄默默地看了李賢片刻,終于說道:“殿下跟周國公并不是同類之人,為何發此感慨?” 李賢低低笑了聲,道:“我只是想到,先前母后對表哥,是何等的寵愛,沒想到,說變就天翻地覆了?!?/br> 崔曄默然道:“殿下這些話,且記得不要對其他人提起?!?/br> “當然,”李賢道,“我也只能在崔師傅跟前兒吐一吐而已,其他的,連最近身之人也只字不言?!?/br> 崔曄頷首:“這便好?!?/br> 此刻堂中無人,崔曄瞥一眼左右:“說到近身之人,聽說殿下最近收了一名新的隨侍?” 李賢一愣,面上神情略有些不自在,繼而道:“崔師傅連這個都知道了?是,這人原本是我外頭結交的,因看他身手出眾,便留在府中了?!?/br> 崔曄靜靜地看著他,忽然說道:“我先前離開京都之前,曾無意聽圣后同陛下商議,似在談論殿下的親事,其實殿下已是這般年紀,也很該認真考量此事了?!?/br> 李賢微微震動,卻垂首道:“您說的是?!?/br> 燈影下,崔曄默默地看著這位少年親王,眼中波光閃爍,最終并沒有再說什么,只淡淡道:“時候不早,我該去了,殿下早些安歇?!?/br> “天色已晚,不如崔師傅且留在府中安歇?!崩钯t挽留。 “不必了,我還是回驛館?!贝迺掀鹕硗?。 李賢只得隨行,將送出殿門處,忽又說道:“崔師傅這次南下,是特意為了十八弟而去的么?” 崔曄止步:“為何這樣說?” 李賢含笑道:“之前因師傅的身子不好,母后特許您在府中休養,但能讓您這般不辭辛勞地跋涉前往的,除了十八弟,我想不到別的?!?/br> 崔曄點了點頭,不置可否。 正要出門,李賢又道:“聽說她在江浙所做,轟動地方,我早就想當面兒聽她說一說,只可惜今日天晚,未曾來得及面見詳述?!?/br> 崔曄道:“明日讓阿弦拜見殿下就是了?!?/br> 李賢笑道:“如此就太好了?!?/br> *** 等送了崔曄出門上車而去,李賢回身入內。 將走到客廳之時,有一道偏瘦的身影自廊下出現,燈籠之下,照出一張尖下巴,相貌清秀的臉。 這一位,正是方才崔曄跟李賢提起的,他新進收的那位“近侍”,名喚趙道生,但卻并不是什么李賢在外游歷認識的人,而是王府的家奴。 因他相貌出色,為人又機警過人,極擅逢迎,是以李賢對他寵信非常。 趙道生道:“那位天官大人走了?” 李賢瞥了瞥他:“嗯?!?/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