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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法師親自看中的俗家弟子,獨此一家,再無他人?!?/br> 她這邊吹噓起來,林侍郎側目冷看。 桓彥范不由也佩服她思維敏捷,簡直堪比專職騙子。 縣令當然知道窺基的名頭,那和尚乃是個隨意出入大明宮的高僧,但眼前這幾個么,看著衣衫襤褸,很不像高僧,反像是流民……或招搖撞騙者。 縣令遲疑:“可有憑證?” 桓彥范跟林侍郎都看阿弦。 阿弦心里著急,卻冷笑道:“大人,你不要不識好歹,我們師父在長安跟窺基法師平起平坐,多少高門請他去還不能夠,如今師父路過范縣,又算到這縣城將有大難,師父慈悲為懷,這才出手相救,知縣大人若不知好歹,只管不理,等滿城百姓都被河水席卷而去,縣令大人的官兒不能做還是小事,只怕更因此而被后人唾罵,因縣令本有機會挽救那千萬人性命,卻偏固執見死不救!” 縣令心頭微震,佯斥責道:“住口……若你們說的不真呢?” 開工沒有回頭箭,桓彥范在旁道:“我們難道是吃飽了撐的,故意來此耍著玩?這對我們有什么好處?又不收你的錢?!?/br> 他兩人如此唱做起來,林侍郎心領神會,他畢竟是堂堂地工部侍郎,深諳官場中人的心理,當即上前一步,在縣令耳畔低語了一句。 縣令臉如土色,將他從頭到腳打量了一遍,終于咬牙道:“好,如此我便聽你們的,但若是有差,休怪本縣無情?!?/br> 談話到此,縣令果然召集三班衙役,飛快地叫敲響鑼鼓,動員百姓們在一個時辰之內立即撤退到小荊山。 幸而這縣令在范縣的口碑不算太差,百姓們雖不情愿,聽說性命相關,不敢怠慢,忙都收拾細軟,趕了牛羊,牽了豬狗等拖家帶口地上了小荊山。 還有一小半人不愿動,眼見眾人都去了,而天上忽然雷霆閃電,便也懼怕起來,忙也跟著奔逃。 那最后十數人正往小荊山上爬的時候,無渡河上已經翻波涌浪,河水掀起巨大的浪花,沖城而入! 山上盤踞的眾人見狀,一個個癡癡呆呆,死里逃生,如夢如幻。 范縣縣令瞪大雙眼看著河水吞城,半晌才反應過來,二話不說,倒頭向著林侍郎跪拜下去。 林侍郎將他扶起,目光掠過腳底下摧枯拉朽吞沒所有的河水,轉頭看向阿弦,望著那略顯稚氣的面孔,此即心頭之感,也似這河水滔滔,奔流起伏。 后來桓彥范跟阿弦問林侍郎對縣令說了什么話,林侍郎道:“他只是個區區七品小吏,在此地籍籍無名,我只同他說,只要做了這件事,便能一飛沖天,這是他人生之中最好的機會,倘若錯過,再不可有。當官兒么,心里總會有些往上爬的念想?!?/br> 阿弦跟桓彥范面面相覷,林侍郎又道:“我又跟他說,我們會一同上山,如果事情不真,就拿我們問罪,跟他無關,沒有風險又可放手一搏的事,傻子才不會做呢?!?/br> 他兩個大笑,林侍郎這才問:“只是我有一件事實在不懂,你們為什么竟這樣篤定,河水會倒灌?” 桓彥范問道:“我也有一件事不懂,為什么林侍郎竟肯出言相助?我還以為你會反水?!?/br> 林侍郎道:“我如今跟你們是一條繩上的螞蚱,還能怎么樣,且……” “且怎么樣?” 林侍郎看向阿弦,卻忽地道:“你昨晚上拿著的那‘護身符’,是崔天官的親筆么?” 阿弦吃了一驚,抬手摸了摸胸口:“你看見了?” 林侍郎道:“我只掃了一眼,便認出了天官的字跡。之前我聽說天官待你很是不同,未肯就信,現在卻……崔天官是我在朝中為數不多的真心實意欽佩之人,他看中的人,必然有可取之處,所以雖然此事匪夷所思,但,我選擇相信你。事實證明我的選擇是正確的。也虧得如此,才未讓我成為歷史的大罪人?!?/br> 桓彥范笑對阿弦道:“你那護身符,倒果然是‘護身符’,不僅救了我們,還救了這范縣一城百姓,靈驗靈驗?!?/br> 阿弦隨身所帶,自是崔曄手書的孫思邈傳授之——窺基給的那護身符她送給了太平,臨行前便特意帶了崔曄這書,權當是“護身符”,圖個念想意頭而已,誰知果然幫了大忙。 此刻聽桓彥范稱贊,阿弦自覺心窩里一陣熱乎乎地,笑道:“是啊,很靈驗的?!?/br> 作者有話要說: 謝謝小天使們,抓住,mua~~ 一更君報到。話說,應該都明白“窺英”的意思吧……XDD 第193章 地府(慎入) 就在板車過襄州, 進入江南西道的舒州之時,天氣越發涼了。 一場急雨猝不及防,三人雖有所防備, 卻仍是淋的半濕。 阿弦還對林侍郎玩笑:“稍后跟人討些生姜熬些湯水, 熱熱地喝了,免得受了寒氣病倒?!?/br> 誰知這一句話,卻應驗在她自己身上。 不過是淋了雨半個時辰后,阿弦身上很快地發起熱來, 連桓彥范跟林侍郎都看出她臉色發紅, 眼神恍亂, 有些不對。 玄影低低嗚嗚地叫, 不住地用舌頭舔阿弦的臉,阿弦卻動也不動。 林侍郎道:“小弦子, 你怎么了?”輕輕握住她的手臂,縱然隔著衣衫,卻也覺察出她身上guntang。 林侍郎失聲道:“不好了, 她著了風寒!” *** 阿弦是得了風寒, 然而原因, 卻并不僅僅是因為淋雨。 桓彥范見阿弦高熱的如此, 知道非同小可, 忙停車在鎮上就近尋了一個大夫。 那大夫背著藥箱來到,把脈一診,臉色大變道:“熱的如此,這已經是濕寒入骨, 帶出熱邪來,冷熱交激,只怕不能救?!?/br> 桓彥范心頭一涼,繼而怒道:“你算什么大夫?也不肯動手一試就說無救?”逼著這大夫再細看,這人無奈,只得施了幾針,卻統統無效,又開了兩劑藥,臨去之前,因見林侍郎面善,便低聲道:“我自行醫以來,從不曾見人高熱成這般的,只怕不中用了?!?/br> 林侍郎嗤之以鼻:“庸醫?!?/br> 大夫吃了一鼻子灰,溜溜離開。 桓彥范舉手在阿弦的額頭上一試,手就像是放在了燒熱的爐子上,燙得立刻抽回! 林侍郎見狀驚心,又見阿弦雙眸緊閉,滿面痛苦,他舉手試了試鼻息,竟甚是微弱。 玄影在地上狂躁大叫,不時用爪子刨動地面,宛若瘋狂。 桓彥范喝了它數聲,玄影置若罔聞,忽然仰起頭來,如狼似的“嗷”長嚎不絕。 這聲音,聽起來卻仿佛在哭。 桓彥范悚然而驚,心中竟有種不祥之感。 同林侍郎兩個你看著我,我看著你,誰也不能相信,明明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