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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縱然也有好些非議的聲音,但是陛下跟我都是一心,覺著人才最是難得,故而要升你為戶部主事?!?/br> 阿弦道:“多謝陛下跟娘娘圣恩?!?/br> 武后道:“不必謝我,你該謝你自己,你有常人并沒有的才能,所作所為也是常人所難以想象的,——你有能為,這才是你安身立命的根本?!?/br> 阿弦抬頭,看向武后,有點懷疑。 “怎么?”武后見她好似并無反應,略覺意外。 阿弦將心底的那句話咽下,只道:“我只是有些不敢相信,陛下跟娘娘實在是……太過恩深了?!?/br> 武后這才一笑:“唯才是用,如此而已,你若心存感激,那從此之后,只當繼續自醒,將差使辦好,甚至做的比其他人更好,讓那些先前嘵嘵不停之人也無話可說,你……可能做到?” 阿弦道:“回娘娘,這個好像有些難,畢竟我只是個新人,經驗淺薄,只能說盡力,未必就真的能做的比前輩大人們高強?!?/br> 武后蹙眉不語。 牛公公對阿弦的印象不錯,暗中替她著急,便打圓場道:“這話說的,實在是太過謙虛了?!?/br> 武后卻笑道:“并不是謙虛,敢在我面前直言不諱,甚至還敢出言面斥,這也算是她的另一大優點了?!?/br> 牛公公意外之余,笑道:“還是天后圣明?!?/br> 武后又道:“可話雖如此,你卻不能將這當作偷懶的借口,你務必給我把這差使做好,若有松懈,我是盡數知道的……從此之后你在朝為官,我的眼里卻并沒有男女之分,你要有功,我給你請功,升官封爵不在話下,但你若有過,我也一縷按照律例規矩行事,絕不會姑息輕縱,你明白么?” 阿弦知道這是武后在警告自己。 ——原先在崔曄將她身份揭破,帶她回府之后,阿弦夜晚不寐,又沒有鬼來侵擾,瞬間清閑的很不自在,便只胡思亂想。 她猜測宮中對自己是如何處置,雖然袁恕己跟崔曄都力保無事,阿弦也偏信無事,但畢竟她是女兒身,本朝從無女子為官的先例,休說本朝,古往今來也是鳳毛麟角。 所以阿弦覺著,以后當差只怕是不能了,別說當官不能,若恢復女裝,自然束縛多多,如何生活還是個問題呢。 何況……萬一事情有變,宮中以雷霆手段處罰,到那個境地,只盼別連累旁人就是了。 這些阿弦盡數想過,只是今日的情形,委實奢望,從未敢奢想。 麟德殿內謝恩,正欲退出,武后轉頭,牛公公會意,忙帶宮女太監們暫時避退。 武后見人都退了,方道:“先前在周國公府內,是如何一回事?” 阿弦道:“沛王殿下跟公主殿下該同娘娘說過了?!?/br> “他們的確是說過了,現在我問的是你?!蔽浜笃鹕?,緩步走到阿弦身前,“聽說那天你本是隨著崔卿在宮中的,還跟沛王說過話,沛王追著太平去后,你就也隨著去了周國公府,你……難道是知道會有什么事情發生?” 阿弦沉默。 武后道:“不必瞞我,有什么便說什么,你若是當面說謊,要知道我是能夠看穿的?!?/br> 心底無聲喟嘆,阿弦道:“我并不知有事發生,只是有種很不好的預感,感覺兩位殿下一去,一定會出事,所以追去看看?!?/br> 武后道:“當時的情形又是怎么樣?周國公是故意要傷害沛王跟公主嗎?” 她說傷害“沛王跟公主”,而并沒有單指太平。 阿弦道:“若說有心傷害,只怕不會。據我所知,周國公是被先前那番僧摩羅王陰靈控制,身不由己。娘娘,倘若想知道真相,也可以詢問窺基法師?!?/br> 武后道:“那摩羅王先前不是在梁侯府灰飛煙滅了么?” 阿弦道:“這番僧狡獪的很,化身逃走,所以當時阿……當時崔天官才會要護著我。因為番僧原本是想上我的身的?!?/br> “他上你的身?”武后挑眉,繼而道,“不錯,你體質特殊的緣故,對么?” 阿弦見她這樣明白,點頭道:“正是這樣?!?/br> 武后緊皺雙眉,目光遠眺殿外,心事重重:“陰差陽錯,簡直是冤孽層層,罷了?!?/br> 阿弦垂首靜默。 武后回神:“對了,還有一件事,既然番僧之事已了,你有何打算?” 阿弦有些不懂,武后道:“聽說你如今住在崔府……” 阿弦福至心靈:“我早就要搬出崔府,先前是崔天官好意護佑,如今已經事了,當然不該再行打擾?!?/br> 武后頷首:“好了,我這里沒有事了,你去看看公主吧?!?/br> 阿弦謝恩,退出麟德殿,轉身離開。 殿中武后卻一直都在望著她,直到看見阿弦身影消失在門口,武后才喃喃道:“真是個古怪的孩子啊?!?/br> 此時牛公公見兩人說罷了敏感之事,便走了進來,正聽見武后這句,牛公公便笑道:“可不是么?奴婢也覺著這孩子有些古怪……還有些眼熟呢,像是不知在哪里見過?!?/br> 武后含笑瞥他一眼:“你像是很喜歡這孩子,又想為她說什么好話?” 牛公公忙道:“奴婢是真心覺著她有些眼熟,委實并沒有什么私心?!?/br> 武后笑道:“瞧你急得,我也不過玩笑而已?!?/br> 且說阿弦離開麟德殿,自有太監領著她去見太平公主。 原本太平以為是敏之狂性大發,她向來喜歡敏之,遭遇這種事,打擊可想而知。 幸虧阿弦跟李賢救的及時,并沒有怎么傷到。 又加上從李賢口中隱約知道敏之是被附身后才那樣狂暴,——畢竟不是她所敬愛的“表哥”如此,太平才勉強接受,慢慢恢復。 今日見阿弦來到,太平不顧勸阻,跳下地跑上前,張手把阿弦抱住,仿佛溺水之人抱住浮木。 遽然被女孩子抱得緊緊地,阿弦自己也緊張起來:“殿下?” 太平道:“我聽賢哥哥說了,多虧了你,不然的話我就死定了。十八子,你居然不計前嫌舍命救我,你真是太好了?!?/br> 聽著這些還有點兒孩子氣的話,阿弦啼笑皆非:“殿下,我救你不是應當的么?” “你果然是個大好人,”太平又抱了會兒,才緩緩松開她:“你來,我給你準備了許多好吃的?!?/br> 阿弦順著她所指看去,果然見桌上擺了十幾個盤盞,里頭盛著各色果品,點心等物,琳瑯滿目,香氣撲鼻。 身體的本能讓阿弦咽了口口水,太平道:“這些都是我愛吃的,特意叫張公公親手做的,你嘗嘗看?!?/br> 她舉手撿了個榛子片糕,遞給阿弦。 阿弦只得吃了,入口松軟酥香,甜而不膩。 阿弦細細品味那種熟悉的味道,怔怔道:“好吃?!?/br> 太平道:“還有更好的呢?!?/br> 又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