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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少卿是個好人?!?/br> “我跟你不親么?” “親,但不是那種親?!?/br> 他的心里乍喜乍憂,喜的是阿弦在為他著想,但憂的是,似乎他也只能止步于此,兩人的關系,也僅僅限于是“關系親密的好人”的位子上了。 秋風颯颯,風里有一股冬日將來的沁冷,卻讓人神智清醒。 袁恕己深吸一口氣,定神道:“當初我還是你這個年紀的時候,才入行伍,壯懷激烈,滿以為軍刀在手,便能縱橫沙場,建功立業,甚至彪炳史冊,可是廝混數年,依舊碌碌無為?!?/br> 阿弦不知他為什么會忽然說起這個,不由凝神而聽:“少卿并沒有碌碌無為呀!” 袁恕己道:“我是說我之前在軍中,后來去了豳州……結識了你,‘英俊’,又做了那些事,就仿佛人生忽然轉了一個彎,我又能看見天光了?!?/br> 阿弦想到豳州之時的種種,不覺點了點頭。 袁恕己的眼中也透出一抹回憶的悵惘,當初自覺尋常的事,如今回想,卻彌足珍貴,恨不得就飛回那個時候,搖醒當時懵懂不知的自己。 “你知道我先前喜歡的是什么樣的女子么?” 阿弦一愣:“我……”最終搖頭。 袁恕己道:“軍中苦寒寂寞,經年不見女子,對我們而言,像是桐縣的連翹姑娘,還有之前教坊里的那西域舞姬,窈窕婀娜,溫柔香暖,都是最好不過的?!?/br> 阿弦啼笑皆非,雖不知他為何詳細地跟自己說起喜歡的類型,卻也忍不住在心里想:“這是自然,連翹姑娘是桐縣頭一號的花魁娘子,那舞姬又是世間少見的尤物,若我是男子,只怕也會被迷倒?!?/br> 這會兒忽然有些嘖嘖羨慕,覺著當男兒實在是一種造化,世間竟會有那樣動人的女色,讓他們眼觀之,耳聞之,心動神移…… 袁恕己繼續說道:“所以后來我發現,我會喜歡上一個跟她們正好相反的類型的時候,我幾乎以為自己瘋了?!甭曇衾锶譄o奈,三分纏綿,剩下的無限悵惘。 阿弦正浮想聯翩,聞言一驚,此刻才領會他為何跟自己說起那些事來,當即局促起來。 袁恕己認真地望著她的雙眼,道:“別怕,我并不是要逼你如何,只是想因此告訴你,有些事情,有些感情,并非一蹴而就,朝夕可成的。畢竟許多人天生后知后覺,也許……會到一個特定的時候,或者一定的年紀,才會發生,才會領會,才會更加刻骨銘心?!?/br> 阿弦雖然知道袁恕己的用意,也明白自己沒有辦法回應他,但聽了這樣語重心長的話,卻仍忍不住紅了雙眼:“少卿?!?/br> “所以不必著急,”袁恕己微微一笑,對她說道,“我會等你開竅的那一天?!?/br> 袁恕己說完,回頭看一眼身后:“好了,我該走了?!?/br> 他輕聲喟嘆,從她身旁緩步經過。 目光越過袁恕己的肩側,阿弦這才看見,崔曄靜靜地站在他身后七八步開外,也不知是幾時來到。 第176章 滿面春風 阿弦的確年紀還小, 閱歷不足。 這會兒她雖然理解袁恕己這話的含義, 但未必肯全部信服。 在此后的某一日,她回顧此時兩人于宮門外對談的一幕, 才果然“后知后覺”,明白了他的話中真意。 而那時, 卻已“物是人非”。 —— 崔曄依舊面色沉靜,淡淡招呼了聲:“走吧?!?/br> 乘車而歸的路上, 阿弦默默忖度該如何開口告訴崔曄有關太平之事。 想著想著,不免想到方才袁恕己離開之前的情形,心底竟生出些許愧疚。 的確她有好幾次瞞著袁恕己不說,顯得很“親疏有別”似的。 誠然崔曄跟別人不同,可是袁恕己,卻也是曾“出生入死”的交情, 雖然有些事不跟他說也是為他著想,但是回想到他黯然的神色, 阿弦隱隱不安。 崔曄終于開口道:“在想什么?” 阿弦低著頭:“先前我……因發現一件事, 少卿問我,我沒有告訴他?!?/br> 崔曄道:“所以心里過不去了?” 阿弦點頭。 崔曄道:“那么,如果能給你重來一次的機會,你會告訴他么?” 真是一陣見血。 阿弦吃驚, 然后搖頭。 崔曄道:“你不跟他說,并非欺騙之舉,也非有所偏私,你只管從本心、大局出發想一想, 若告訴他的話,會不會讓事情解決的更容易些?!?/br> 阿弦按照他所說,凝神一想,果然重重嘆了口氣。 崔曄又道:“且上次梁侯同摩羅王勾結之事,你不是第一時間告知了他么?正因為你知道這跟他息息相關,所以你并無猶豫便同他說明。你一貫選擇都十分正確,大可不必因為跟他的感情而起松動?!?/br> 阿弦聽他提起這件,心里略覺舒坦了些,覺著自己果然做的是對的,倒也罷了。 只猛地聽到最后一句,才似被人刺了一下:“阿叔,什么‘跟他的感情’?” 崔曄垂著眼皮,卻又淡聲道:“沒什么?!?/br> 阿弦有些疑惑地看他,崔曄問:“對了,你不能跟他說的是什么?能告訴我么?” 阿弦道:“我……正想告訴阿叔,只是不知道怎么開口?!?/br> “什么叫怎么開口,難道也要讓你寫千言的錦繡文章不成?有什么說什么就是了?!毕啾容^方才,他的聲音略微緩和了些。 阿弦舉手,用力在自己的臉上揉了揉,把整張臉都揉搓的變了形。 崔曄抬眼看著,皺眉道:“你干什么?” 阿弦苦惱地又搓了搓眼,才把方才太平前來,無意中看見敏之對太平施暴的種種,飛快地說了一遍。 就算崔曄已經從她口中聽說過許許多多駭人聽聞匪夷所思之內情,但是此時聽見這件事,向來喜怒不動的他,也禁不住露出震驚之色。 “你……并無看錯?”他甚至問。 阿弦抓著額頭,似乎想把所見的那印象從腦中揪出來,扯碎扔掉,但卻不能夠。 她道:“我不知道是不是真,但我就是看見了?!?/br> 崔曄略略屏住呼吸。 當然,沒有人比他更相信阿弦所見。但是這件事…… 不管是太平還是敏之,都是皇族中人,就算得知如此驚天機密,倘若說出去,非但無人肯信,必定惹禍上身。 可若不說,該如何行事?太平深居宮中,又是個活潑的性子,今日雖被阿弦攔了回去,他日心血來潮,神不知鬼不覺便去了國公府。 阿弦喃喃道:“上次沛王殿下告訴我,說是周國公曾對公主身邊兒的侍女們……有些不軌行徑,大概皇后察覺不對,便命公主不許擅自外出……不如、跟皇后透個風?” “不成?!贝迺戏駴Q。