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帶揶揄,道:“我忽然發現了袁少卿你的小秘密,怪不得你肯為了這個人奮不顧身,原來你對他……” 袁恕己喝道:“周國公!” 敏之戛然而止。 定了定神,袁恕己才道:“先前梁侯借口提走了摩羅王,又借用這番僧攝魂之能……想必殿下在不知不覺間中了他的法術,殿下不如再仔細想想哪里有什么可疑,” 只要不去想阿弦,思緒就會極冷靜,袁恕己淡淡又說:“不過殿下如果真的想不起什么來,或許,是殿下真心想行刺皇后,判個斬立決倒也并不辜負?!?/br> “哼!”敏之也回過神來,喃喃道:“武三思……又是武三思!” 他緊皺眉頭,滿面痛苦之色,“又是你們……” 袁恕己道:“殿下且好生想想吧?!?/br> 正邁步欲走,敏之忽然喝道:“你站住?!?/br> 袁恕己回頭,敏之抬起頭來,望向他道:“摩羅王果然已經死了么?” “當然,是窺基法師親自誅滅?!?/br> 敏之擰眉想了片刻,道:“既然你告訴我此事,那么我也告訴你一件機密?!?/br> 袁恕己道:“殿下請說?!?/br> 敏之深吸一口氣:“我當初請摩羅王的時候,曾經答應過他一件事。他這次來到長安,是想借我的力量,幫他自己換一副軀殼?!?/br> 袁恕己濃眉斂起,隱隱不寒而栗:“何為換一副軀殼?” 敏之冷笑:“他的身軀已經破朽不堪,他又有那種無雙邪術,想讓我幫他找一個新鮮的身軀……” 袁恕己道:“殿下相信他有這種能耐?” “他在我府上驗證過,雖然……”眼前掠過那慘死的侍女,敏之道,“只是想不到,我居然也成了他的役使之人,還是為了武三思……” 袁恕己道:“現在番僧已死。應該不足為患?!?/br> 敏之道:“袁少卿,不要怪我沒提醒你,摩羅王的法術已半人半魔,他可以將魂魄附在任何活物之上……” 低低笑了兩聲,敏之盯著袁恕己:“正如你所說,我當初為我meimei看中的人,是小十八,摩羅王也曾當著我的面兒稱贊過,說小十八是千載難逢的載魂之器,你不如想一想,倘若摩羅王未曾全滅,他會盯著誰呢?” 袁恕己已無法出聲,猶如在瞬間墜入冰窟。 疾步往外狂奔之時,敏之的聲音從后響起:“好好地看著小十八,畢竟不知什么時候,他就不是你喜歡的那個人了,這可比死去更凄慘百倍呀,哈,哈哈哈……” 狄仁杰在外聽見動靜,進門探看,不妨袁恕己從里撞了過來。幸而狄仁杰急往后退了一步,堪堪避開。 本要問他是否問出什么來,袁恕己卻一言不發,早疾風般地遠去了。 這日,阿弦頂著兩只紅腫泡兒眼來到戶部。 戶部的相識見了,盡數詫異,紛紛來問。 阿弦只道:“沙子迷了眼,揉壞了?!甭曇粢彩俏宋说?。 昨夜寒氣太重,導致她渾身發熱,鼻子也有些不通氣兒,時不時地舉手揉一揉,大家瞧了,卻也并未疑心其他。 往庫房而去的時候,阿弦想到昨夜所見,站在廊下徘徊片刻,終于往倉部的衙舍而去。 倉部眾人只有少數認得她的,見身著戶部公府,也并未阻攔。 阿弦長驅直入,將到倉部庫房之時,忽地聽到說笑聲隔著院墻傳來。 有人道:“恭喜武給事,誰人能想到令愛才上京不久,就招了這樣一位金龜婿,簡直是天注良緣?!?/br> 另一人道:“屋中自有金鳳凰,便不愁沒有如意郎君上門,聽說這位陳司階,年紀輕輕,便是金吾衛的要員,多少土生土長的長安本地官宦子弟都比不上呢。前途自然是沒得說?!?/br> 阿弦連咽了幾口唾沫,走到院門處往內看去,卻見兩人正圍著一道極為矮小傴僂的身影說話。 聽見夸贊,那人笑道:“這位陳司階我也是很中意的,相貌堂堂,年青有為,而且極有眼光……等擇好了黃道吉日,請各位都去府里吃杯水酒吧?” 說著抬頭,露出一張丑陋不堪的臉,氣質也甚猥瑣,令人一看便心生嫌惡。 武懿宗說完,便轉身往庫房里走去,走路之時身形還似不大穩當,背后那兩人見狀,掩口偷笑。 一直等武懿宗走進庫房,這兩人才折身往回:“沒想到金吾衛的青年武官,竟看中武鍋背的女兒,實在是咄咄怪事?!?/br> “這女孩兒雖才上京,我是看過的,原先養在鄉下,生得蠢笨,又毫無教養,全無絲毫大家閨秀的氣象?!?/br> “你不看看武鍋背是什么樣兒,何況他家里又哪里是什么大家了?別說大家閨秀,小家碧玉四字若擔得起,已經謝天謝地了!” “我倒也聽說,那個金吾衛的陳基,其實也是個好鉆營之輩,不過這一次只怕他鉆錯了地方,哪里不好去爬,偏來攀附武鍋背這棵歪脖子樹……只怕吊死他!” 這兩名長舌說著,低低而笑,越過月門走遠了。 阿弦躲在門口處,心好像被一只無形的手揪著,幾乎擰出了苦澀如黃連的汁兒。 她暗中調息正要走開,目光轉動間,卻見在庫房門口,站著原先入內的“武鍋背”武懿宗。 只見他一改先前呵呵而笑的神情,兩只極小的眼睛里透出狠辣不善的光芒,死死地盯著那兩人離開的方向。 阿弦心頭一震,悄然后退,神不知鬼不覺地自回戶部。 當初第一次見武懿宗的時候,阿弦也被此人的丑陋跟粗鄙震了一跳,但以她過人之能,自然也看出這人將來的造化不淺,地位尊貴甚至在本部尚書之上。 如果那次吃飯,隔壁的金吾衛并沒有提起武懿宗跟武馨兒,那么……陳基會不會主動同她說起“戶部的這個人”? 阿弦想了想,答案應該是肯定的。 興許……從請她吃酒的時候,他就存了這樣一個念頭。 所以不管怎么樣,他都有一萬種法子把話題引到武懿宗身上,雖然未必料到阿弦知道武懿宗將來的造化,但畢竟是一個機會,可以一試。 阿弦覺著自己有些可笑:之前拒絕袁恕己的時候,她還一相情愿的以為,陳基也許是不喜歡自己故而拒絕。 但是,也許陳基是“另有所愛”呢? 一門得力的婚姻或許會讓他如虎添翼,又怎肯被阿弦這種毫無背景的孤女絆住腳? 其實阿弦早該想到:因為她從來都知道陳基的性格。 他是想要青云直上出人頭地的,為此……或許不惜任何手段。 正如她所見的、崔曄所說的那樣。 抬手拍了拍額頭:“蠢貨!你這蠢貨!這樣一相情愿,自作多情!” 頭卻像是麻木了,渾然不疼,阿弦正要再用幾分力,手腕卻被人狠狠握住。 阿弦抬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