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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來人!進內幫助府中人滅火!” 一聲令下,有數道人影跳了進來。 眾家奴大驚:“袁少卿?!” 阿弦在聽見那朗朗聲音的時候,就聽出是袁恕己:“少卿!” 袁恕己正在跟家奴們虛與委蛇,驀地聽見這一句,當即顧不得別人,縱身掠了進來,難掩眼底驚喜:“小弦子!” 阿弦被雨澆透,渾身**地,往前一撲。 袁恕己張手將她抱住,急切地問:“怎么樣,你怎么樣!” 阿弦道:“我……我沒事?!彼艘话涯樕系挠晁?,雙眼也被雨水泡得酸澀,“虞jiejie,還有玄影……” 袁恕己眼神一變,不等她說完,回頭喝道:“還愣著干什么,還不快去救火!” 又低頭對阿弦道:“我先帶你出去!” 門口家奴并不是強帶阿弦回來的那些侍衛,因不知何故,并不十分阻攔。 袁恕己索性將阿弦打橫抱起,才要下臺階,就見路上,一輛馬車如箭般從雨幕里沖了出來! 袁恕己一眼看見這車駕,心驚。 這車駕自然正是周國公賀蘭敏之的。 原先因東宮派人來報太子急病,要急見周國公,敏之本不愿在這時候出府,可是想到李弘向來跟他不錯,又的確是個多病柔弱的身子,再加上一點兒楊尚的原因,敏之便命人備車趕往東宮。 然而敏之畢竟是個心思聰黠之人,在前往東宮的路上,聽著外頭雨聲嘩然,敏之思來想去,忽然想通一事。 當即喝止馬車,叫速速轉回! 此時,周國公的馬車緊急在門口剎停,快的連袁恕己帶人上馬都來不及。 家奴忙舉傘而迎,馬車中周國公落地,抬頭看向袁恕己,又看向他懷中的阿弦:“袁少卿,你在這里做什么?”雙眼里透出三分譏誚七分殺機。 袁恕己不慌不忙道:“殿下回來的正好兒,原本是因為府內失火,我正帶人打這里經過,想幫殿下救火而已?!?/br> 敏之冷笑道:“是救火,還是救人?” 袁恕己道:“救火便是救人,這個還用說么?” 敏之冷冷地看著他:“你是鐵了心要跟我對著干了?” “我不懂殿下這話何意?!?/br> 敏之道:“你不是不懂,只是裝作不懂而已?!?/br> 袁恕己笑道:“怎么,我一片赤膽忠心,反惹了殿下不喜了?” 敏之道:“我不僅不喜,而且很生氣,把人放下,然后滾!” 袁恕己雖仍在笑,眼中卻半分笑意都沒有:“殿下為何生氣?” 敏之不答,袁恕己看看懷中阿弦,望著她被雨水沖刷的雪白的小臉,忽然正色道:“據我所知,現在小弦子是戶部的人,已經不是昔日周國公府的跟班兒了,敢問她為何無端端的出現在府內?而且……還受了傷?” 敏之點頭道:“圖窮而匕見,怎么,終于不救火了?” 袁恕己道:“火當然是要救的,如果能在救火之際還能救人,當然是善莫大焉?!?/br> 敏之微微揚首,斜斜地挑唇,瞥著袁恕己道:“好的很啊,今晚上,聲東擊西,調虎離山,圍魏救趙,舉一反三……你們還有什么招兒是我不知道的?” 袁恕己道:“殿下說的是什么?三十六計么?請恕我并不精通?!?/br> “你是并不精通,但有人精通,這個人不僅精通三十六計,而且連東宮太子都能說動為他當棋子,”敏之冷笑道,“卻不知這個人是坐鎮在背后指揮若定,還是奮不顧身也親自上場了?” 他的目光越過袁恕己跟阿弦,一直看向兩人背后的國公府。 袁恕己雖面上鎮定,喉頭卻也忍不住動了動。 阿弦聽著他兩人的對話,起初還懵懂,到最后卻逐漸驚心。 阿弦看向袁恕己,后者雖然仍似并無其事不露痕跡的模樣,但以阿弦對他的了解…… ——平康坊。 袁恕己掠下馬兒,急踏步進了院中,卻先看見有一人已經立在中庭。 兩人目光相對,袁恕己先開口:“你怎么在這里?” 對面,驚雷急電之中的人,正是崔曄:“少卿呢?” 袁恕己并不遲疑:“我接到消息,小弦子出事了!”他沖到里屋找了一番,才又失魂落魄地出來。 而崔曄問道:“你從何處接到消息?” 袁恕己欲言又止,只道:“不必問這個,我知道她如今在哪里,立刻去帶她回來就是了!” 他說走就走,誰知崔曄抬手一攔:“你去哪里?” 袁恕己喝道:“周國公府!” “你去了,怎么帶阿弦回來?” “我……”袁恕己情急心切,并未想到種種細節。如今被崔曄一問,心悸語塞。 畢竟賀蘭敏之非同一般人,如此夜晚毫無理由地跑到府上要人,有失體統或者觸怒了周國公倒是其次,如果偷雞不成蝕把米、無法將阿弦帶出,卻是得不償失。 而如果貿然前往,打草驚蛇,周國公卻把人藏匿不出,難道要為了阿弦大肆搜查整個國公府?這顯然是絕不可能。 袁恕己極快地想通,心跳憂急:“我、是我想的簡單了,那該如何做?” 崔曄只說了八個字:“調虎離山,圍魏救趙?!?/br> 敏之自然不是個好對付的人,甚至連武三思都望塵莫及。當初袁恕己要搜查梁侯府還大費周章呢,國公府更是想也不必去想。 所以崔曄的第一個法子,是先要把棘手的人調開。 于是,才有東宮太子李弘派人往周國公府“告病”,李弘一則為太子,又是敏之的“親戚”,且加上敏之娶了楊尚這一點兒微妙情節,所以崔曄算到敏之雖然不情愿,卻一定會去東宮。 袁恕己雖是大理寺的人,卻也不能擅闖他府,所以需要國公府的一把火,給他一個合情合理的理由出現。 崔曄的法子本來甚是周全。 除了算漏了一個番僧摩羅王擋路;另一個,則是敏之卻也是個成精的狐貍,不好欺瞞,他在半路上就想通了這不過是個“調虎離山”之計。 敏之攔在面前,似攔路之虎。 阿弦見了所見,知了所知,想到方才府內那個聲音,慢慢地舉手掩口。 袁恕己忽地一笑:“殿下何必在這里跟我廢話,如今府里的火還未滅,難道不怕府中內眷受驚?就算內眷無礙,若府中還有貴客在,驚擾‘傷害’了貴客可如何是好?” 敏之本不以為然,細品袁恕己最后一句話,臉色陡變:“你們敢……” 他一拂袖,箭步如飛進了府中。 對敏之而言,阿弦自可再得,畢竟只要她在長安,在大唐,他就有法子得到。 但是摩羅王……如果有個傷損,毀了還魂的秘法,卻是無處可尋! 敏之聽出袁恕己最后一句話的意思,他心中深深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