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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醒悟了么?” 阿弦心頭一沉:“你、你也這么覺著?” 袁恕己本是七分玩笑,三分私心,見她緊張地望著自己,才斂笑正色道:“平心而論,我并不覺著有任何古怪,若天底下多些如你一樣的公差,或者部官,那才是絕好之事,也是極正的道理?!?/br> 阿弦睜大雙眼:“少卿……” 袁恕己道:“而且我知道你能、你也擔得起,你同樣也會做的很好?!?/br> 起初在桐縣的時候他還有些半信半疑,甚至在崔玄暐跟他說阿弦的路不止在桐縣的時候,他還本能地有些不以為然。 但是直到現在……在他面前的阿弦,越來越耀眼了。 他已經無法忽視她身上那引人注目的光芒。 心竟軟軟的。 阿弦做夢也想不到會從他嘴里說出這些,心里的感覺已經超出了“感激”跟“喜歡”。 兩人相視之間,阿弦舉手在額角輕輕一抓,低頭訥訥道:“……我該走了?!?/br> 一眼看見玄影正仰頭看著兩人,阿弦又道:“玄影還是留在這里,等我去了戶部……再跟著我?!泵糁蔷渌托叭ノ躬{虎,給阿弦留下揮之不去的陰影。 阿弦轉身要走,袁恕己忽道:“小弦子……” 對上她閃閃地雙眼,袁恕己溫聲道:“只是,有時太能干了未必是一件好事,我只想你知道,我不想你太勞累、或者把自己置身險境?!?/br> 阿弦眨了眨眼,然后展顏一笑:“嗯?!彼昧c了點頭,“我知道啦?!?/br> 袁恕己看著她爛漫的笑,猶如朝陽初升,春風撲面,一時叫人沉醉無言。 等他醒神之后,門口人影一晃,是阿弦已經去了。 身旁“嗚”地一聲,袁恕己低頭,才發現玄影歪著狗頭,眼睜睜地仰視著他,仿佛不知此人正在呆呆地陶醉個什么。 袁恕己嘆了聲,道:“我怎么覺著小弦子比先前長開了,是不是比在桐縣的時候好看多了?” 玄影斜視了袁恕己一眼,“汪”地叫了聲,仿佛在說它的主人從來都是最好看的。 這日,賀蘭敏之帶著夫人楊氏進宮拜見二圣。 除了太子李弘不在場外,魏國夫人賀蘭氏,沛王李賢,太平公主,武三思等都在席上,只不過雖似家宴,氣氛卻有些莫名尷尬。 魏國夫人像是很滿意自己的這位嫂子,對高宗李治道:“皇上,你看哥哥跟嫂子是不是郎才女貌,天作之合?” 李治笑著點頭,魏國夫人又對楊氏道:“記得我小的時候,哥哥還常帶我去府里玩耍,只是越發長大,彼此就越發生疏了,不過到底老天自有安排,到最后還是一家人?!?/br> 楊氏垂著眼皮,只是淡淡一笑。 太平忽然道:“如果表嫂嫁給了弘哥哥,其實也是一家人?!?/br> 武后轉頭:“太平,不要亂說?!?/br> 太平道:“我并沒說錯呀?!?/br> 賀蘭氏便笑說:“公主,這就是命了,該誰的始終就是誰的。這也是緣分的事兒?!?/br> 武后目光微變,卻仍不語。 賀蘭敏之卻舉杯道:“敏之還要多謝皇后娘娘成全?!?/br> 武后方笑道:“不必謝我,可知我也樂見你們‘但成比目何辭死,愿作鴛鴦不羨仙’?!?/br> 賀蘭氏皺眉,有些不快之色:“大好的日子,娘娘怎么又提那不吉利的字兒?!?/br> 武后滿面無辜,仍是輕笑道:“哪里有不吉利了?盧照鄰這一句詩,可謂家喻戶曉,寫盡了世間癡男怨女的情纏之狀,用在這一對小夫妻身上難道不貼切么?” 敏之則笑看武三思道:“這個當然是極貼切,梁侯最懂這詩,你說是不是?” 前些日子因為盧照鄰患病離開長安,民間對武三思的惡譽如潮,更有大膽之人替盧照鄰不平、做出暗中襲擊武三思的車駕等舉動,雖無性命之憂,到底也深受其苦,這會兒敏之故意提起,武三思當然知道他又是在挑釁自己。 武三思也笑道:“你們夫妻之間到底是怎么樣兒,是好是歹,真心假意,只管問我做什么?那也不過是如人飲水,冷暖自知?!?/br> 賀蘭氏咳嗽了聲。 武三思才又笑道:“不過我還是要祝周國公夫妻琴瑟和諧,白頭到老?!?/br> 一場宴會,暗潮洶涌。 很快武三思先行告退,然后沛王李賢也起身告退。太平見李賢出外,便也偷偷起身,趁人不注意跟著跑了出去。 高宗身子倦了,魏國夫人陪著離席,不多時,殿內只剩下了敏之跟楊氏。 敏之正也要告退,武后吃了一盞茶,忽道:“敏之,你身邊兒那個叫十八子的,今日可跟著來了?” 賀蘭敏之道:“他在丹鳳門等候?!?/br> 武后笑道:“我正有件事跟你商議,我想跟你要了這孩子。你可答應?” 敏之詫異:“娘娘要小十八做什么?” 武后道:“不是我要,是朝廷要他,這孩子能干,入了許圉師的眼,他三番兩次在我跟前兒提起,沒奈何,我只好答應了他。正好兒你如今娶親,你也算是心滿意足了,索性就把這孩子讓出來,如何?” 敏之本心是不愿答應的,但武后既然開了口,又是在這個新婚燕爾的時候,直言回絕似乎不好。 正在遲疑著想如何拒絕,不料楊氏從旁說道:“殿下身邊兒的人能入戶部侍郎的眼,正是莫大的幸事,若這十八子真有才干為國效力盡忠,也算是殿下的一點忠心了?!?/br> 敏之皺眉回看,楊氏微微一笑,柔聲道:“殿下覺著臣妾說的對么?” 沉默過后,敏之方道:“你這樣的口齒伶俐,舌燦蓮花,我又怎么能說不對?” 武后在上深看楊氏一眼,笑道:“好,難得你們夫妻同心,深明大義,既然如此,此事就說定了?!?/br> 與此同時,丹鳳門內,梁侯武三思陪著李賢往外而行。 兩人且走且說話,武三思因道:“殿下這樣著急,是要去哪里?” ——好端端地太子妃忽然許給了別人,縱然李賢并不在長安不知詳細,也猜出其中必有蹊蹺,何況因李弘病了,李賢心里牽掛,便想去東宮探望。 武三思看出此情,故意發問。不料李賢也知道武三思跟敏之向來有嫌隙,便只搪塞道:“想往崔府拜會崔師傅?!?/br> 武三思“哦”了聲,他本料定李賢要去探望太子,正想趁機訴說賀蘭敏之種種胡作非為之舉,誰知李賢并不上當。 正有些怏怏地,身后有人叫道:“賢哥哥!” 李賢止步回頭,卻見是太平追了出來,身后還有幾個宮女跟宦官,一個個雞飛狗跳地追在身旁。 李賢忙止住太平:“你身子才恢復,怎么就這么急腳鬼一樣,給母后知道了又要擔心了?!?/br> 太平因為上次那一場驚恐,連日都被拘在大明宮中,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