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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以及周遭,各有臥底細作跟眼線。 因司衛少卿楊思儉是武后的親眷一族,所以早在武后有意選楊尚為太子妃之前,不系舟的人便有滲透。 螳螂捕蟬,黃雀在后,漸漸地,周國公府跟梁侯相繼有所察覺。 所以在景無殤之事爆發后,武三思思來想去,覺著不能把這個可利用的大好機會就這樣扔了,加上在相處之時他每每在敏之跟前兒落于下風,心中著實難平其憤,于是便暗中告知楊尚跟太子李弘,想挑撥兩人跟敏之的關系。 雖然武三思也不太喜歡太子李弘,但更加討厭看見李弘跟敏之兩人相處甚好。 誰知……偷雞不成蝕把米。竟被他最忌憚的人——武后知道了! 武三思出丹鳳門的時候,仍惶惶然,似靈魂出竅。 他不敢過分惱恨武皇后,畢竟深知皇后的城府跟手段,他暗中使些小聰明倒也罷了,若當真觸了皇后的逆鱗,只怕皇后會毫不猶豫地將他處置了。 若走到這一步的話,他的下場絕不會比武惟良武懷運要好,因為,他比他們知道更多內情,武后絕不會放心把他貶到僻遠之地的,對武三思而言,好似只有一個歸宿。 所以武三思恨的是袁恕己——那個本來毫不起眼的小官兒。 在豳州之前,袁恕己不過是個最尋常的兵卒而已,但是在他到達豳州之后,一切就煥然不同。 那些作jian犯科的土豪大戶,本地士紳,成了他的磨刀石,刀下鬼,一樁樁詭異奇案,一個個人頭落地,無數的鮮血跟人頭讓他聲名鵲起,竟傳到了千里之外的長安…… 武三思本瞧不起袁恕己,可想起他在豳州的所作所為,想到他在長安城的“死里翻生”,武三思不敢大意怠慢。 興許當初那些豳州的豪紳等,也是不把這個年青的武官放在眼里,但等到人頭落地已經后悔莫及。 武三思可不想自己成為供袁恕己磨刀口犧牲的那人。 尤其是在現在這種皇后竟然甩手不理的危難情形下。 不多時,武三思回到侯府。 才下馬,將入內之時,卻見街角有兩個人探頭探腦,形容鬼祟。 武三思皺眉道:“那是什么人!敢在這里撒野?!?/br> 門上到了跟前兒,攏著嘴低低說了一句。 武三思眉頭越發深鎖:“居然是他們?好大的膽子,袁恕己跟大理寺這是想干什么?” 原來此刻在侯府長街上觀望盯梢的兩人,赫然正是大理寺的公差。 門仆道:“侯爺息怒,先前我們已經呵斥過他們,叫他們走開,誰知他們只說是奉命行事,不肯離開?!?/br> 武三思回頭打量:“奉誰的命?” 仆人道:“自然正是大理寺的那位鬼見愁袁恕己袁少卿?!?/br> 武三思有些不耐煩,心頭一動,便只淡淡道:“既然如此,且由得他們去鬧就是了,都不必大驚小怪?!?/br> 武三思匆匆來到書房,只留了管家伺候在旁,示意管家將門關起來,武三思問道:“底下可都弄妥當了?” 管家武清道:“侯爺放心,已經都清理干凈了?!?/br> “有沒有那容易走漏消息、守口不嚴的人?” 武清想了想到:“只有一個張四,如果吃醉了酒容易胡說八道,但已經打發他回渭縣老家去了?!?/br> 武三思不悅:“放他走了?” 他本想說是這種人就該滅口最妥,但一想到如今外間都是大理寺的人,在他們盯梢之下,卻不大好做這些事,極容易弄巧成拙。 何況之前武后還痛斥了一場,立刻犯的話,只怕武后不慎知道,越發惱恨了他。 因此武三思并未再說什么。管家卻道:“侯爺,倘若那袁恕己還上門來啰唣,可如何說?” 武三思皺眉,半晌才道:“既然此處并無把柄,他來也是白來,且由得他去!正好兒讓世人看看我一身清白無辜呢?!?/br> 真是說曹cao,曹cao就到。 聽門外有人報說:“侯爺,大事不好了,之前那個兇神惡煞似的袁少卿又來了!” 武三思喝道:“休要瞎說,他是朝廷特派的令官,如今又是奉命行事,不必我為難他?!?/br> 若是在平日,這會兒武三思早叫人打出去了,但先前在宮里被武后罵了個狗血淋頭,武三思索性順水推舟,做出樣子。 頃刻,外頭袁恕己親自帶人進了府內,才碰面,袁恕己拱手道:“多謝梁侯深明大義,跟大理寺配合無間,有梁侯鼎力相助,破案必定指日可待?!?/br> 武三思見他若無其事地砸落一頂高帽,便皮笑rou不笑道:“好說好說,袁少卿是為國效力奮不顧身,我自然也不能甘于人后?!?/br> 兩人雖說笑著,內心卻恨不得將對方打倒在地即刻踩死。 略寒暄幾句,大理寺眾人在開始四處搜查,陸陸續續地回來,多半是毫無蛛絲馬跡。 只有其中一隊人馬晚回,一名捕快舉手,手心是兩顆烏黑的牡丹籽:“少卿,這是從后花園里撿來的?!?/br> 袁恕己低頭看了會兒,問武三思:“侯爺,這是什么花籽?” 武三思輕描淡寫:“西河牡丹?!?/br> 袁恕己道:“那可真是不好意思,下官得去核實一下?!?/br> 武三思道:“少卿請便?!?/br> 底下人帶路,袁恕己在前,大理寺眾人浩浩蕩蕩跟隨,往花園方向去了。 武三思見他雷厲風行,震驚之余暗暗憤恨,但面上還是掛著冷淡的笑意。 且說袁恕己帶人來到花園,卻見這院落頗大,就算是二十個人,要搜遍的話也要耗費時光。 大理寺來的只有十余人,當即不等吩咐,便將便侯府花園又一寸寸地搜查起來。 足足兩刻鐘,所有可疑之處都翻遍了。 但讓袁恕己失望的是,并沒有在花園之中發現什么。 西河牡丹自然是有,如今正是抽芽之時,更不必提什么花籽,只是粗粗地翻一翻泥土,還能在土里找出一顆半顆。 袁恕己回頭道:“那花籽何處發現的?” 捕快引著他來到一處地方,竟是沿墻草叢里,袁恕己站在墻根兒往前看了一眼,見花園的矮墻直直延伸出去,盡頭就是月門口,此時那里正站著一人。 遠遠地,武三思立在花園門口看著滿園里眾人忙碌。 他的臉上仿佛有種類似輕松的神色,好整以暇,毫不緊張。 見袁恕己看了過來,武三思才負手踱步來到跟前兒,笑道:“辛苦袁少卿了,莫非要為本侯的花園松一松地么?我倒是要為這些牡丹相謝少卿了?!?/br> 袁恕己心中煩悶不解,面上仍笑道:“那倒也是我的功德,早就聽聞梁侯博學多才,今日看著花園盛景,當也可知?!?/br> 武三思道:“怎么,難道你也是同道中人?” 袁恕己道:“非也,下官卻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