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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我怎么了?” 阿弦道:“沒什么……也不錯?!?/br> 敏之喝道:“好了,難道都要站在這里等著迎他?咱們先進去?!?/br> 他才要轉身入內,忽然許自遂喜出望外笑道:“殿下恕罪,盧先生也到了?!?/br> 敏之一怔,順著許自遂目光看去,卻見有一人騎馬而來,身著淡黃衣衫,頭戴軟腳幞頭,斯文一表,氣質風流,正是盧照鄰。 阿弦見狀,不由也撇下了敏之,同許自遂一塊兒迎了上去。 許自遂遠遠地便拱手笑道:“盧先生大駕光臨,昨日家父還在擔心您不肯賞光呢?!?/br> 盧照鄰翻身下馬,向著許自遂回禮,又看向阿弦,雙眼發亮:“十八小弟也在?” 許自遂沒想到盧照鄰竟認得阿弦,疑惑回頭,阿弦已笑著拱手道:“我是隨著周國公來的,先生原來也跟許侍郎是相識?” 盧照鄰尚未開口,許自遂道:“家父同我等均十分傾慕盧先生的才華,故而一早相邀?!?/br> 這邊兒正說著,許圉師已經陪著崔曄等徐徐而來。 盧照鄰似也看見了,因對阿弦道:“十八小弟,我先入內了,待會兒找你吃酒?!?/br> 阿弦道:“先生請自便?!?/br> 許自遂竟親自陪著盧照鄰先行入內了。 阿弦目送盧照鄰進門,見他身形雖仍挺拔如松,但舉步之時,肩頭略有些傾斜。 阿弦咽了口唾沫,眼中透出憂色。 忽然敏之道:“小十八!發什么呆?” 阿弦回神,正要趕上敏之,卻聽是崔曄的聲音道:“阿弦,且留步?!?/br> 阿弦忙回身站住,崔曄向著她一點頭,同許圉師一塊兒來至身旁,盧煙年也在侍女的攙扶下一塊兒來至身前。 阿弦正要行禮,崔曄轉頭向盧煙年道:“夫人,這就是我同你說過的阿弦?!?/br> 盧煙年微微一笑:“果然是極出色的英雄少年?!本瓜蛑⑾掖故仔辛艘欢Y。 阿弦惶恐,忙作揖回禮。 “失陪了,”盧煙年眼底帶笑向著阿弦點頭,又對崔曄道:“夫君自便,我先入內了?!?/br> 阿弦見她言語溫柔,容貌出色,正暗自替崔曄喜歡,誰知兩人目光相對的剎那,望著盧煙年平靜溫和、似乎有些類似崔曄的眼神—— 幽幽咽咽的哭聲在耳畔響起,盧煙年不施脂粉,釵發散亂,獨坐在暗影之中。 她低低地哭了會兒,掏出帕子擦了擦淚。 纖細修長的手掠過鬢角,然后在頭頂上輕輕撫過,摘下了一枚釵子。 尖細的釵尖兒朝下,慢慢地抵在了手腕處。 然后微微用力。 一星血點涌了出來,在雪白的手臂上如此醒目,血點迅速擴大,最后順著手臂蜿蜒滴落。 阿弦雙眸圓睜,手足僵硬,屏住呼吸。 此刻許府里有女眷迎了出來,自請了盧煙年進內去了。 阿弦身不由己,直直地盯著盧煙年的背影。 忽聽敏之的聲音說道:“小十八,你只管瞪著人家的夫人看什么?可別在這里想入非非,留神崔天官吃醋?!?/br> 第118章 情 經敏之提醒, 阿弦轉開目光, 卻見身側,崔曄跟許圉師站在一處, 兩人竟不約而同都看著她。 許圉師是個忠厚長者,又對阿弦格外青眼, 雖覺著阿弦年紀小,跟崔曄關系又非同一般, 料想崔曄不至于因敏之的話而如何。 但前些日子有關盧氏的傳言還在沸沸揚揚,到底還要避忌些。 “殿下說話還是這般風趣,”許圉師看一眼崔曄,果然見他神色如常,便又笑道:“大家就不要都站在這里了,還都請入內坐了說話吧?殿下請, 天官請?!?/br> 諸人入了許府。 阿弦一路張望,并不見盧煙年的身影, 原來她早就隨著許府的女眷進內相處去了。 阿弦心中有事, 未免露出心神不屬的模樣來,敏之近在身旁,看的最真,便趁人不備, 笑著問她:“小十八,你在亂脧個什么?真瞧上人家的娘子了不成?” 阿弦不悅:“殿下,這種玩笑不可以亂開?!?/br> 敏之道:“這有什么?那樣的美人兒,自是人見人愛……當王妃也綽綽有余, 我還要贊你眼光高呢?!?/br> 阿弦怒視他:“之前是阿叔心寬不計較,但是被人聽去像是什么?!?/br> 敏之道:“又不是真有其事,怕個什么,難道你當真存有色/膽?”他嘻嘻而笑。 阿弦錯愕,因人多眼雜,不便同他認真辯論,于是只狠瞪一眼,忍性閉嘴。 許圉師人緣甚好,今日來祝賀的賓客云集,多半都是些城中名流。 當然也不乏身居高位之輩或皇親國戚,比如同朝為官的姚崇,魏元忠等赫赫有名的臣子,并賀蘭敏之,楊思儉等皇親。 因許圉師跟楊思儉向有私交,楊思儉來也是情理之中,敏之卻是在意料之外。 許府并沒為他準備席座,幸而臨時安排也不是什么難事。 只苦了其他前來祝賀的眾人,見了敏之,都暗懷驚嘖而不敢吱聲。 誰知除了敏之之外,還有一位不速之客,赫然正是梁侯武三思。 若說敏之的身份只是略有些尷尬而已,那梁侯武三思的出現,對眾人而言,就似雞群里進了一只狐貍。 許圉師為照顧眾人,特意將敏之跟武三思安排在內廳,又安排了幾個穩重老成的朝臣在上面陪列,其中自也有崔曄。 這樣才讓其他來赴宴的眾人得了自在,橫豎不用跟梁侯和敏之兩個刺頭同處一室了。 所以在開了宴席之后,廳內廳外,就如兩個世界,外頭不住地有喧嘩笑鬧的聲響,里頭幾個卻端然穩坐,像是進了肅穆的寺廟,個個不茍言笑。 別人倒也罷了,敏之自是坐不住,于是頻頻地回頭同阿弦說話,一會兒說這樣菜好吃,一會兒又要添酒。 許府本來安排了侍候的小廝,敏之偏偏不用,許圉師在上瞧著,見不慣敏之如何使喚,阿弦都是一言不發,“盡心盡責”。 敏之對面坐著的,正是梁侯武三思。 因眾人都少言寡語,敏之的表演幾乎成了焦點,武三思又是最佳的位子,不看都不成。 如此瞧了半晌,武三思道:“周國公,你這位小侍從倒是很善解人意,長的也干凈出色,怪道你片刻都離不了他?!?/br> 敏之瞥他一眼:“梁侯眼饞了嗎?” 武三思笑道:“的確有點,我身邊兒也有幾個能干伶俐的孩子,卻都比不上周國公身邊這位,周國公的眼光實在是叫人欽羨,從哪里找了這樣一個妙人?!?/br> 這會兒武三思的聲調已有些不對了,許圉師原本還笑瞇瞇的,這時卻斂了笑容。 魏元忠姚崇等對視一眼,也都流露不以為然之色。 阿弦在后聽著有些不對,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