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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親還是骨rou,統統皆可以拋棄?;屎蟮难劾镏挥幸粯訓|西……害死小公主又怎么樣?這皇室里,又不是沒有死過一位小公主!” 如果不是敏之在后扶著阿弦,阿弦只怕要即刻到底。 如果說之前錢掌柜的話還似血雨腥風而已,那么敏之的這些話,就好像是利箭劈面,將她全身上下射穿,體無完膚。 在袁恕己跟錢掌柜看來,敏之就像是一條花紋艷麗的毒舌,狺狺吐信。 敏之察覺手底下的人顫的厲害,他低頭看向阿弦,眼底閃過一絲淡不可見的痛惜:“你又怕什么?” 敏之望著阿弦,喃喃道:“不管是你還是我,或者天下人,都是一樣的泥土微塵。我教你一個法子——別想太多,心就不會痛的太厲害?!?/br> 袁恕己呆怔之中,敏之問道:“對了袁少卿,你怎么會在這里捉拿到這賊人?” 滿嘴里有些干澀,袁恕己忍著要潤一潤的沖動:“是這樣的……” 之前袁恕己曾來過楊府一次,那一次他將玄影留在大理寺,吩咐它不許出來。 但就在被太子李弘攔住,袁恕己出了楊府欲回大理寺的時候,卻見到玄影狂吠著出現,當時袁恕己只當玄影是“膩著”自己,但玄影遇刺后他仔細回想,才發現不妥之處。 玄影不會無緣無故違背他的話,獨自追來楊府,于是,一個合情合理的解釋就是,玄影自己跑來楊府、或者楊府周圍。 袁恕己發現此點后,立刻帶人往楊思儉府上而來,誰知還未到,就發現一個行跡可疑之人——才要攔住盤問,那人卻拔腿就跑,經過一番追逐廝斗,終于將他拿下。 袁恕己在鳶莊滅門案中曾看見過錢掌柜的繪影圖形,此刻照面,自然無誤,當即詢問太平公主的下落,錢掌柜卻冷笑不言。 這會兒袁恕己將緣由說罷:“我即刻將人帶回大理寺,仔細審訊?!薄还苋绾?,先前“放長線釣大魚”果然不曾辜負,好歹先松了半口氣。 敏之不置可否。 這邊兒袁恕己正要帶著錢掌柜離開,阿弦忽道:“在楊府里?!?/br> 袁恕己跟敏之都不解這話,雙雙看向阿弦。只有錢掌柜臉色大變,雙目駭然,滿是不信。 袁恕己問:“小弦子,什么在楊府里?” 阿弦道:“公主、太平公主在楊府里?!?/br> 袁恕己先是一喜,繼而毛骨悚然。 賀蘭敏之的反應卻正相反,先是皺眉似有疑惑之意,繼而似想通了什么,嘴角便挑出一抹冷淡笑意。 作者有話要說: 么么噠,謝謝三只~(づ ̄3 ̄)づ╭?~ 按照歷史發展的時間,上官儀大人是665年遭難的,本文中略有延遲哦。 唉,敏之說那句話的時候,心也忽然隨著很難過Q-Q 第115章 他 上回袁恕己離開楊府的時候曾說“改日再來拜訪”, 楊思儉為之側目, 卻也并不當回事。 誰知這人倒是語出必踐。 其實袁恕己只是因懷疑玄影在楊府周圍出現,故而過來碰一碰運氣, 能將錢掌柜拿下已經是意外所得。 在阿弦說太平正在楊府的時候,袁恕己本能是不信的。 太平貴為金枝玉葉, 楊府卻也是將來東宮太子妃的出身之地,大水沖了龍王廟……又怎么可能? 如果太平真的在楊府, 難道是楊思儉陽奉陰違,表面為皇親,私底下卻跟亂黨勾結? 還是說其中另有什么不為人知的隱衷。 但不管如何原因,倘若此事為真,楊府就也免不了一番腥風血雨。 忙拉住阿弦,袁恕己低聲道:“弦子, 不可胡說!” 敏之卻笑道:“我聽著卻有些意思,小十八, 乖乖地告訴哥哥, 你為什么這樣說?” 袁恕己不由撇了他一眼:這人的年紀比自己還大,比起崔玄暐也小不了兩三歲,居然觍顏自稱“哥哥”,臉皮簡直其厚如墻。 阿弦看向錢掌柜。 袁恕己只當是“運氣好”, 碰見了錢掌柜出沒,殊不知他并不是偶然路過被發現蹤跡,他是故意的。 原因是錢掌柜不想袁恕己纏住楊府不放,他想引開袁恕己。 因為楊府, 才是他真正藏匿太平的地方。 楊府之中,楊思儉正跟許圉師對坐,說起先前袁恕己來叨擾之事。 忽聞聽下人來報說袁恕己重又登門,心甚慍怒,喝道:“說我身子不適,閉門不見?!?/br> 下人卻又道:“他并不是一個人來的,隨他一塊兒的還有周國公?!?/br> 楊思儉詫異:“賀蘭敏之?他又來做什么,唯恐天下不亂么?” 正沉吟間,許圉師道:“楊翁,袁恕己此人倒非浪得虛名之輩,之前在豳州所作所為,有些讓人刮目相看之處,今日登門只怕也是有要事,應該并非故意針對,不如且請他進來,看其來意如何?!?/br> 楊思儉道:“他雖然不至于故意針對,但上回擅闖內堂,還沖撞了太子跟小女,實在可恨?!闭f到這里,因又嘆道:“你我同輔佐太子,我也不瞞你,只因犬子迷戀那人,近來又鬧得如此,我已心煩意亂,哪里還能經得起此人過來攪擾?更加怕他無事生非?!?/br> 許圉師道:“不必太過擔心,今日我在此做個見證,他袁恕己若還敢肆意妄為,我立刻同你一塊兒入宮彈劾?!?/br> 楊思儉略一思忖,點頭道:“既然許大人如此說了,我便看看他這次又來怎地?!?/br> 頃刻,袁恕己同賀蘭敏之前后而來。 楊思儉道:“周國公,今日可是跟袁大人同行?” 賀蘭敏之一臉的幸災樂禍,袖手道:“楊少卿不必擔心,我只是隨著來看熱鬧的,你們且自便,就當我不存在就是了?!?/br> 許圉師在旁,忽地看見敏之身后跟著一人,正是阿弦。 許圉師不由面露微笑,卻并不言語。 倒是敏之瞅著他道:“許侍郎也在?!?/br> 許圉師作了一揖:“是,見過殿下?!?/br> 這邊兒楊思儉皺眉,又看袁恕己:“袁少卿這次又意欲何為?” 袁恕己道:“有一樣要緊的東西,據說被人藏匿在貴府,還請楊少卿高抬貴手,容我找一找?!?/br> 楊思儉本就窩火,聽了這話,越發火冒三丈:“你說什么?” 許圉師身在局外,性情又縝密,聞言心頭一動,忙拽住楊思儉的袖子:“袁少卿所說的要緊的東西,不知是什么?果真是一樣物件兒呢,還是……人?” 楊思儉皺眉不解,袁恕己見他仿佛猜到,因道:“實不相瞞,的確是個人?!?/br> 許圉師喉頭一緊,回頭看一眼楊思儉,見后者仍未回過味來,因把他拉了一把,拽著他往后退了幾步。 楊思儉滿頭霧水:“許兄,這是何意?” 許圉師忍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