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282
書迷正在閱讀:月亮湖泊、師尊(H)、末世之牽絆、不取經娶刀劍可好[主刀劍]、他好像一條狗啊、溯洄之舟、牢籠(H)、逃離無限密室、陰狠反派總在扮演小奶狗、留空
,阿弦猛然記起:“袁大人……袁大人!是他!” 驚喜交加,不敢相信。 阿弦正要出車廂,敏之抬腳:“干什么去?” 阿弦道:“我有一位故友可能回京了,且許我先去找他?!?/br> “做完了今兒這件事,你愛去找什么故友都使得,現在地方快到了,不必想逃?!?/br> 阿弦道:“公子!我不是逃走?!?/br> 賀蘭敏之思忖道:“你方才說什么袁大人,總不會是那個原先在豳州當刺史后來又代領了豳州軍之軍/權的袁恕己吧?” 阿弦道:“你也聽說過袁大人?” 敏之失笑:“如雷貫耳,雖然還未照面兒,但覺著很適合我的脾胃。聽說他最近獲罪上京,還不知福禍如何呢,自求平安吧?!?/br> 阿弦聽見“獲罪”二字,通身一涼:“什么?袁大人獲罪上京,為什么?” 敏之道:“若要處置他,罪名多不盛數,據說你當初在他手底下當差,你難道不知道?” 阿弦噤口。 阿弦由此沉默,心中憂思亂舞,連馬車停了下來都未察覺。 玄影拱了阿弦一嘴,阿弦才也跟著敏之跳了下來。 抬頭看時,卻見是個陌生的府門,并不似李義府、許敬宗或者周國公府那樣雄偉巍峨,也不似崔府那樣古雅莊嚴,卻透出幾分家常普通來。 阿弦打量之時,早有仆人出來迎著,向賀蘭敏之畢恭畢敬行禮:“周國公駕到,快請?!?/br> 敏之道:“司衛大人可在家么?” 仆人道:“我們老爺正在東宮,尚未回來,倒是少公子在家里?!?/br> 敏之道:“好的很,我正要找他?!?/br> 原來此刻敏之帶著阿弦來的地方,正是當朝司衛少卿楊思儉的府上,楊思儉是榮國夫人楊氏的眷親,卻是個頗具文采之人,曾同許敬宗、上官儀等人編集古今詩文選錄,名為。 楊思儉膝下有一子一女,長子楊立,女名楊尚,皆有名聲于世,尤其楊尚,品貌端莊,德才兼備。 又因楊思儉在親族中輩分頗高,故而算起來,楊立跟楊尚卻是武后的表弟表妹。 既然有了這樣一重關系,敏之跟楊思儉家里的關系就也有些微妙了。 雖然按照規矩,敏之該以長輩稱呼楊立楊尚兩位,可敏之的年紀比兩人還大許多,且又因為朝中的身份尊貴,因此便免了那些繁文縟節,平日里只以平輩相稱而已。 且說敏之一徑往內而行,阿弦滿頭霧水,不知他為何要帶自己來這陌生府邸。 將到書房,忽然間“啪”地一聲,像是什么被摔碎,繼而有人求饒:“長公子饒命!” 換來的卻是一聲慘呼。 阿弦正皺眉,就見從前方的書房門口,連滾帶爬跑出一個侍女來,滿臉痛色,手捂著腰側。因見敏之迎面而來,侍女便忍痛側身行禮。 敏之目不斜視,徑直進了房中,阿弦看一眼那侍女,忍不住扶了她一把:“jiejie怎么樣?” 侍女萬沒想到,順勢站起身來,苦笑道:“多謝小哥哥,我沒什么……” 阿弦正目送這侍女的背影,忽然門內敏之叫道:“小十八!” 進門之時,卻見敏之坐在左手窗戶下,而正前方,卻有一人立在書柜之前,見阿弦進來,便抬起雙眼看來。 兩人目光相對的剎那,阿弦心里忽然有種很不適的感覺,就仿佛這雙眼睛里有什么芒刺一樣,還偏直勾勾地盯著人看。 敏之在旁:“這是楊公子?!睏盍⑷缃裨陂T下省為錄事,乃是低級官職,近來因病在家休養。 阿弦行禮,楊立卻只冷冷地瞥著她,對敏之道:“你帶他來做什么?” 敏之一笑,眼睛卻望著阿弦:“這是我新收的得力跟班,當然要帶在身旁了,你覺著怎么樣?” 楊立道:“什么怎么樣,你不是一貫如此么?喜歡了就多玩兩天,不喜歡了就隨時宰殺了,有何稀奇?” 敏之道:“這種事我做起來當然沒什么稀奇,但要是個從來手不捏刀的人忽然如此……你說稀不稀奇?” 楊立遽然道:“你是說我?” 敏之道:“既然你自己承認了,那不如告訴我,你這幾天是怎么了,如何像是換了一個人似的?” 阿弦不由抬眼。 正巧楊立也看向她,四目相對,楊立目露兇光:“你是故意帶了一個小跟班過來羞辱我的?” 敏之見話不投機,便站起身來:“既然如此,我且告辭了?!?/br> 楊立咬牙切齒,渾然無禮。 敏之邁步走到門口,身后嘩啦啦一聲響,原來是楊立將書架上的整整一排書都推落在地。 敏之回頭,喃喃道:“瘋了,瘋了?!边~步出門。 阿弦跟在身后,正也要隨著出門,就聽見身后一聲女子的厲聲慘呼:“不要!” 阿弦驚而回望,卻見楊立正自顧自在撕扯地上一本書,他周圍卻空空如也,并無人影。 敏之帶著阿弦沿廊而行:“你說奇不奇怪,原先他可是個有名的謙謙君子,對人連重話也不肯說一句,忽然間沒來由就暴戾起來,所以楊少卿才將他困在家中不許出門,不然定要鬧得滿城風雨?!?/br> 正說間,阿弦忽然聽見“咯吱咯吱”地響動,像是什么東西抓在窗扇上,聲音十分嘈雜難以入耳,且他們一路行,那聲音就隨著在旁邊響起。 阿弦忍無可忍,舉手捂住耳朵,那聲音卻仍在右邊兒如影隨形。 敏之道:“怎么?” 阿弦道:“公子沒聽見那抓門扇的聲響嗎?” 敏之道:“哪里有什么聲響?”他打量阿弦一眼,又轉頭看著身側的門扇,忽然眼神微變,舉手握住一面窗戶的窗欞用力。 窗扇紋絲不動,原來是從里拴住了。 敏之手按著窗扇,往前而行,停在一扇門前,他舉手按在門上。 阿弦正被那聲音攪擾的辛苦,卻就在敏之按著門扇的時候,聲音忽然消失不見。 就在阿弦略松了口氣的時候,敏之手掌吐力,將那兩扇門給推了開。 阿弦無意掃向里頭,只一眼,渾身的血都似凝固了般。毛骨悚然。 敏之也極快地瞄了一遍——見乃是一座空屋,屋里頭空空蕩蕩,青磚鋪地,垂著一面帳子,除此之外別無雜物。 但當他回頭看見阿弦的臉……敏之道:“你在看什么?” 阿弦手捂著嘴,退開,一直退到欄桿邊兒上,心還在狂跳。 敏之正要過去相問,前方的月洞門外響起說笑聲響,敏之一愣,不由自主往前走了幾步。 等阿弦回過神來,卻見敏之站在月洞門口,往外打量,眼神居然……并不似平日那樣漫不經心,反而透出幾分悵惘感傷似的。 阿弦走過去,跟著往外看了一眼,卻見面前是一座偌大的花園,亭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