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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弦哭道:“伯伯沒有了?!?/br> 陳基吃了一驚:“你說什么?朱伯伯怎么了?” 阿弦吸了吸鼻子,啞聲道:“伯伯被不知哪里的賊人殺死了?!?/br> 陳基膽戰心驚,幾乎無法相信這個事實,可看阿弦傷心欲絕的模樣,陳基深吸一口氣,又鎮定下來,他看看左右,用力握了握阿弦的手:“弦子別哭,別哭,聽我說……現在不是傷心的時候?!?/br> 阿弦好不容易收了淚:“大哥,你怎么才來?我讓這里的人找你,都找不到?!?/br> 陳基面露難色,欲言又止,只說:“我這不是來了嗎?” 阿弦本還想問,卻又打住,只有握緊陳基的手,卻覺他的手十分粗糙,阿弦并未在意,將臉在這雙粗糙的手上蹭了蹭:“我跟阿叔和玄影一塊兒上京的,在洛州的時候,有個壞人跑出來,把阿叔搶走了,玄影也不見了!” 陳基越發震驚:“阿叔?你說的是哪個阿叔?” 這個簡單的問題,卻問住了阿弦。 舌尖翻滾幾次,阿弦終于說道:“是我在雪地里撿到的阿叔,他是個瞎子,還忘了自己是誰?!?/br> 陳基呆了呆,無奈地笑:“原來是撿來的人,你這愛發慈悲心的老毛病……算是改不了了?!?/br> 阿弦仰頭道:“大哥,你幫我留心看看哪里能找到阿叔,還有玄影……” 陳基道:“現在哪里還有心思理會那些,現在最要緊的,不是你自個兒么?你無端端怎么去招惹李家的人?那可是長安一霸,如今先要想個法子把你救出來才好?!?/br> 阿弦道:“原來有個薛主簿很好,但我聽獄卒哥哥們說,薛主簿好像被革職了?!潜晃覡窟B惹怒了李家所致?!?/br> 陳基嘆道:“這件事我知道,只是革職還不算太壞,你可知道觸怒李家諸人的,下場比這個凄慘的要多的多?!?/br> 陳基說到這里,本能地又有些緊張,便把阿弦的手握緊了些。 阿弦察覺,安撫道:“大哥,不必為我擔憂,我能見到你就已經很高興啦,其他的再慢慢想法子?!?/br> 陳基見她渾然不把自個兒的生死放在心上,本要斥責,可望著她清澈的雙眼,卻又說不出來。 他想了片刻,問道:“對了,你是怎么驅使那些獄卒們幫你找我的?” 阿弦道:“我……” 正要再說,陳基忽然道:“有人來了,弦子,我回頭再來尋你,我會盡快想法子救你出去。你……自己多保重些?!?/br> 才跟他相見忽然又要分開,阿弦哪里舍不得,但聽他語氣鄭重,便仍乖乖點頭:“好的大哥?!?/br> 陳基攥緊她的手,往自己跟前拉了拉,阿弦踮起腳尖,額頭在他的手上蹭了蹭:“你也多保重自個兒?!?/br> 陳基看著她雛鳥戀巣似的姿態,幾乎不忍松手,但聽那腳步聲越來越近,陳基咬牙道:“我走了?!睂⑹殖槌?,頭也不回地往腳步聲傳來的相反方向而去! 陳基匆匆忙忙往監牢后門而去,將出門口之時,一道影子竄了出來,道:“還在里頭啰嗦什么?方才看見王牢頭帶人進內去了,幾乎把我魂嚇飛了,才要進去找你出來?!?/br> 陳基忙道:“多謝你羅哥?!?/br> 羅獄卒不耐煩地揮揮手道:“橫豎沒惹事出來就好,趕緊走?!?/br> 陳基陪著笑臉后退兩步,才轉身走入暗影之中。 他慢慢地沿著無人的墻角往后而去,過了半刻鐘左右,才來到京兆府的后院,靠外的一排簡陋房舍,均都默浸在沉沉地夜色之中,仿佛荒無人蹤。 陳基推開其中一扇房門,雖然已經盡量小心,古舊的房門仍舊發出“吱呀”聲響。陳基閃身進入,匆匆將門掩上,又側耳聽外頭并無動靜,才松了口氣。 他摸黑往前,黑暗里依稀可見靠墻邊兒有一張窄窄地木床,陳基緩緩落座,忽地黑暗中有人道:“張大哥,你去哪里了?”原來在他的床鋪旁邊,還有一張小床,床上的人慢慢翻了個身,黑暗中靜靜地看著他。 陳基一驚,繼而若無其事地說道:“有些悶,出去走了走?!迸e手撫了撫床,他正要倒下,那人又道:“這兩天我看你好似有心事,好像總往監牢那邊跑,難道是有什么你認得的人犯事了?” “你真會說笑,”陳基笑道:“你認識的人才會犯事呢?!?/br> 暗夜里那人也笑了兩聲,又道:“我看你晚飯也沒吃多少,偷偷地給你留了兩個湯餅,放在你床上,你若餓了就湊合著吃口?!?/br> 陳基答應了,仰身倒下,手肘碰到微硬的東西,轉頭看時,果然是兩個干硬的湯餅。 陳基舉手拿了一個,放在眼前看了片刻,卻并無食欲,此刻心里忽然想道:“我進去的匆忙,竟也忘了給弦子帶些東西,不知他吃的可順口?有沒有害怕挨餓?” 嗅到面餅的淡香,陳基隨意咬了一口,卻覺著味同嚼蠟。 因為這口餅子,驀地又想起阿弦所說的老朱頭的事……陳基原先在桐縣的時候,便經常帶人光顧老朱頭的食攤,他也只知道老朱頭做的湯面好吃,幾乎比整個桐縣的飯食都好,但自從來到長安后,才知道老朱頭的手藝并非只是區區“好吃”那么簡單,簡直絕品。 長安居,大不易。 這一句話在陳基來到長安三天后就已經明白了。 他的目標很明確,之前在縣衙當差,風生水起,幾乎所有人、連同陳基在內篤定,倘若他不離開,他將成為桐縣的新任捕頭。 所以陳基想在長安找到一份公差,比如大理寺,比如京兆府。 但是他的設想極佳,真正實行起來,卻只能用一個詞形容:處處碰壁。 大理寺如今并不招設公差,就算是其他的職位,也并非隨意什么人就能擔任,且還多半要求需要長安的籍貫。 陳基在大理寺外徘徊許久,以至于幾乎被大理寺的公差們以形跡可疑的罪名將他拿下。 陳基說明來意,那些人大笑,勸他死心,言下之意,就算是大理寺中灑掃的下人都要是長安籍,至少也要是雍州的居民,要想當公人,一個毫無根基的小地方捕快……委實算不上數。 大理寺像是一塊鐵板,冷硬地將他拒之門外,甚至不許他舉手叩門。 陳基只得退后一步,來至京兆府試試運氣,京兆府倒是在招設公差,但唯一空缺且適合陳基的,是仵作房的小雜役。 說是雜役,其實就是平日幫著仵作們抬搬尸首,清理送葬等齷齪事,而且又有些可怖……等閑之人是不肯干的。 陳基當然不肯做這種卑微骯臟的活,如此,一直在長安盤桓了將近一個月,差使卻依舊沒有著落。 但陳基的囊中卻已經有些見了羞澀,他倒并非是個奢侈之人,起初也只選了一家小客棧,但這也比在桐縣的花費要大,他本以為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