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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纖毫不差,甚至是你。給袁刺史一點時間,你也不必再為此苦惱,明日去府衙就知道該如何了?!?/br> 阿弦頗為寬慰。 她回到柴房,半夢半醒里,隱約聽見門響。 是老朱頭回來,喃喃道:“阿弦,你該管教管教玄影了,把他給慣的,我大發慈悲給他塊下水,他居然一狗臉的嫌棄!” 阿弦聽著“一狗臉的嫌棄”,夢里也笑出聲。 玄影似乎自知理虧,拱開柴房的門進去趴在床邊兒。 老朱頭抻脖子看了看,見阿弦耷拉著手在撫摸玄影狗頭,面上依稀有些笑意。老朱頭長松口氣,放輕手腳將門帶上,自去廚下料理東西。 處斬了馬賊之后,豳州迎來了真正意義上的安泰。 距離善堂挾持事件也已經過了十天了。 次日阿弦依舊去府衙,因昨兒跟袁恕己不歡而散,不想自個兒再主動湊過去,心想反正他若有需要便叫人來傳了,于是一頭鉆進府庫。 大約半個多時辰后,吳成派人來叫,道:“大人讓你速去善堂?!?/br> 阿弦只當是有什么公干,一路來至善堂,見工程進展迅速,先前曾央求過她的那工匠見她來到,滿面喜色。 原來數日前袁恕己親自過問了工錢拖欠之事,責打了兩個弄鬼的工頭,補發了欠下的工錢,因此工匠們都十分高興,至為感謝阿弦。 阿弦問了袁恕己人在何處,沿路而去,正找尋間,忽然耳畔聽見響亮地念誦之聲,道:“關山難越,誰悲失路之人,萍水相逢,盡是他鄉之客!” 猶如一個信號,阿弦渾身繃緊,驚慌而茫然地四看。 正在緊張之時,童稚的聲音又繼續往下,卻是:“屈賈誼于長沙,非無圣主;竄梁鴻于海曲,豈乏明時?所賴君子見機,達人知命……” 阿弦呆立原地,苦思出神,身后響起一聲咳嗽。 來者正是袁恕己。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五只小天使,鞠躬~~(づ ̄3 ̄)づ╭?~ 看到很多小伙伴在擔心善堂那沒學到的可知小弦子也很擔心這個問題,于是~~知道將發生什么嗎 二更君成功打卡,么么噠~ 第65章 天籟 兩人見了, 袁恕己道:“怎么到的這樣遲, 還以為你賭氣不來了?!?/br> 阿弦規矩行禮,垂頭問道:“不知大人因何事召喚?” 袁恕己打量她片刻, 嗤地一笑:“怎么,是記恨我了?” 阿弦道:“小人怎么敢?!?/br> 袁恕己含笑看她, 搖頭嘆道:“我昨兒……不是有心要對你怎么樣,只是……” 畢竟有些難以出口, 他便話鋒一轉:“小弦子,你總不是那樣小心眼兒的人吧?” 阿弦聽他語聲頓促,才抬頭瞪過去,疑惑問道:“大人,你莫非是想說……你昨兒做的不對么?” 袁恕己手攏著唇,又咳嗽了聲:“我說了嗎?” 阿弦側目。 袁恕己望著她的眼神, 無奈笑道:“好好好,我就是這個意思, 成了吧?果然是個小心眼兒的小弦子, 我看你才是‘睚眥必報’呢?!?/br> 這會兒,孩童的背誦聲再度響起。 阿弦看向聲音傳來的方向,忽然問道:“大人,他們在背的是什么?” 袁恕己道:“這都不知道?是, 聽說英俊先生這幾日一直在教導孩子們背誦這個。不對,你明明是知道的,先前不是向我提起過的么?如何又問?” 阿弦道:“我是問他們現在正背的句子?!?/br> “哦,原來是你的耳朵忽然不好使了, ”玩笑歸玩笑,袁恕己側耳聽了聽:“所賴君子見機,達人知命……” 他忽地再度警覺:“你又想說什么?” 阿弦不答,只直直地看著袁恕己,若有所思。 袁恕己見她凝神發呆,心里又一緊,試探問:“怎么不說話?不會是在這里也能看見什么……吧?” 阿弦道:“不是,我只是忽然想明白了一件事?!?/br> 袁恕己不解。 阿弦看著滿面疑云的青年,忍不住笑了聲。 阿弦現在聽見的安善他們所背誦的,是袁恕己方才所說的“君子見機”一句。 但是當初在她噩夢中所見的,卻是“關山難越,誰悲失路之人”那段,安善當時曾說是他們當日才學的。 雖然那次在善堂因為有英俊擋災化險為夷,可因為這個,又知道“關山難越”這段本該是他們七八天后才學到的,所以阿弦仍提心吊膽,生怕此事還不算完。 為了避免那恐怖的可能,她幾乎想讓英俊不要再教孩子們背念此文了。 但是這會兒才知道,她擔心的那段早就背過了。 這意味著她夢中所見的那一幕,再也不會出現。 馬賊已死,危機亦過。 這會兒那朗朗地背誦聲,猶如天籟。 阿弦覺著體內的血液都有些難以按捺地喜悅歡騰,便道:“大人,你曾經說我所預感之事,往往就會成真,所以之前你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但是善堂里的這件事,卻并非如此?!?/br> 袁恕己道:“嗯……你想說什么?” 阿弦深吸一口氣,正色道:“我想說的是,既然這一次未曾成真,那么,其他的事也未必就是真的?!?/br> 袁恕己皺眉:“你……” 阿弦對上年青刺史鋒芒畢露的雙眼,曾經所見的有關他的將來的那些可怕景象慢慢被壓下。 如果她所見的孩子們遇害的一幕未曾成真,那么……她所見的袁恕己的命運,也未必不可以被改變。 阿弦道:“大人,正如你先前所說,就算知道前路難行,也當竭力抗爭。何況那命運也未必是真?!?/br> 袁恕己垂眸,四目相投,他微微一笑,往前走去。 阿弦跟在身后,慢慢地將到了善堂正殿,從新修的敞開的槅門看進去,正可見佛像低眉善目的半面,似洞察無限世事,眉間無限慈憫。 袁恕己駐足,遙望那菩薩佛像。 阿弦亦沉默相看,夏日的風拂過,殿前門口的古樹搖曳,綠葉簌簌,發出令人身心放松的輕響。 頃刻,袁恕己輕聲道:“小弦子,你可知我今日為何叫你過來嗎?” 阿弦不知。 袁恕己道:“方才你所說的話,跟之前有個人同我說的頗為類似?!?/br> “誰跟大人說了什么?” 袁恕己道:“是英俊先生?!?/br> 阿弦詫異:“阿叔?” 袁恕己抬頭看看天際,夏日晴朗,天色碧藍,浮云如蒼狗,變幻逍遙。 昨日聽了阿弦那些話,袁恕己雖看似大怒,心中實則驚怒恐懼交加。 他一夜未眠,噩夢連連。幾次翻身坐起,握緊枕邊的短刀。 其實若要去殺死蒲俊,又何須用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