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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恕己摸了摸下頜:“這歐馬氏所作所為,本當凌遲處死,以警惕世人。但本官仁慈,念她年紀大了,便格外開恩,只斬首示眾就是了,從犯王氏,判決絞刑,兩天后同日執行?!?/br> ——“我即是王法,我所做的就是王法?!?/br> 他不用多嘴,眾人已深明。 一陣突如其來的嘩然,轉瞬卻又死死壓下。 歐榮幾乎暈厥。 無人鼓噪,無人敢再挑戰刺史大人之威。 袁恕己又道:“另外,爾等所有求情的這些人,男子杖責二十,女子掌嘴三十,每家罰銀五十兩,若無錢交罰則入獄服刑半年。如何諸位,你們可滿意本官的‘網開一面’?” 他笑的不懷好意而自在輕松。 趙縣令戰戰兢兢:怪道先前袁大人叫人上堂“暢所欲言”,原來果然是“多多益善”。 有人委頓倒地,有人跪地相求,有人松一口氣,有人悚然自惕。 阿弦道:“阿叔,若不是親眼看見,我還不知道袁大人厲害到這地步,那些人徹底沒有法子,活該,誰讓他們善惡不分呢?這樣還是便宜……” 阿弦還未說完,忽見英俊抬起左手,對她做了個手勢。 阿弦一時看不懂是何意思,本能地想問,英俊卻又換了個手勢,長指往窗外一點。 就在這時,阿弦也聽見窗外似乎有一絲異動。她皺皺眉,將杯子放下,轉身往外。 掀開簾子,悄無聲息來到堂屋門內,阿弦靜了會兒,將屋門慢慢拉開。 就在她面前的院子里,靠近東間窗下處,居然站著一個人,正歪著身子,側耳向著東間仿佛是個聽說話的鬼祟姿態。 阿弦也認出此人是誰,瞬間心里不快。 就在阿弦開門的時候,那人也發現了,忙站直了身子,向著阿弦訕笑道:“喲,阿弦果然在家呢?我看著門開著,就心想進來瞧一瞧,也知道你們家里有病人,所以不敢先高聲叫嚷,若是你不在家,我悄悄地就走了,可巧就在?!?/br> 阿弦道:“三娘子有什么貴干,我伯伯不在家,等他回來你再來吧?!?/br> 陳娘子好似沒看見她的冷臉,反而走了過來,越發笑道:“瞧你說的,我找他干嗎,我是來找你的?!?/br> 阿弦道:“找我做什么?” 陳娘子剛要說話,又看一眼東間:“對了,我來了這么多次,也都沒見見親戚呢,不知病的怎么樣了?” 她說話間,竟邁步往堂屋里走去,阿弦忙后退一步,張手攔在屋門口:“他睡著了。不用勞煩?!?/br> 陳娘子止步:“我才聽見你們在里頭說話呢……” 阿弦道:“話說完了,他就睡了?!?/br> 陳娘子瞅著她,巧言又笑:“那好,改日再見也使得?!彼慌氖值溃骸斑@次我是路過,并沒帶些探病的東西,改日正好兒?!?/br> 阿弦道:“不用了,阿叔不吃外頭的東西?!?/br> “阿叔?”陳娘子嘖了聲:“聽說是老朱頭的堂弟?阿弦怎么這么護著他呢?” 阿弦道:“是親戚,護著怎么啦?” “護著好!”陳娘子喜笑顏開,上前握住阿弦的手腕:“親戚當然要相幫親戚了,你過來,我正好有事跟你說……” 不巧正碰到阿弦的傷處,阿弦疼得叫了聲,甩開她的手:“三娘子,你別想錯了,我跟阿叔是親戚,跟你卻不是?!?/br> 陳娘子斂了笑,橫看她一眼:“阿弦,一家人怎么說兩家話,阿基在的時候,你跟他好的那個樣兒,在我眼里,就當你們是弟兄看待了,如今阿基走了,怎么就翻臉不認人了?若阿基知道了你說他傷心不傷心?” 阿弦拉拉衣袖,道:“有什么可傷心的,陳大哥一個人給你們當牛做馬還不行,還要搭上我么?你打錯了主意。且陳大哥從來不會強迫我做什么事兒,更不會因此而傷什么心?!?/br> 陳娘子皺眉,似是個要翻臉的模樣,陰陰晴晴了一陣兒,卻又仍是和顏悅色起來:“你這孩子,撇的這樣清做什么?當初阿基在的時候何等照拂,若不是他,你能進縣衙?如今又怎么能在府衙刺史大人身邊兒風生水起人人羨慕的呢?你也知道阿基是很照顧親戚的,你就權當替他幫個小忙盡點心,又能怎么樣呢?!?/br> 阿弦道:“如果真的是小忙的話當然使得,可惜你們家里的沒有什么小忙,必然又是誰打傷了人,誰調戲了女子,誰偷雞摸狗……一般強盜偷兒賊?!?/br> 陳娘子本是想哄騙著,讓她為自己辦事,又因為聽說阿弦去了府衙,被袁大人“重用”,故而一門心思要籠絡。 可聽阿弦的話說的絲毫不留情面,她也掛不住臉了,當即掐腰道:“小兔崽子!陳基在的時候還對老娘好言好語的呢,你算什么東西,敢這樣打我的臉?什么強盜偷兒賊,越發說出好聽來了,陳基算是白帶挈了你,人走茶涼,才看出竟是個白眼狼?!?/br> 一剎那,仿佛從披著羊皮的狼徹底變成了精神抖擻的母老虎。 阿弦其實不慣跟人爭吵,猛地見陳娘子翻臉比脫褲子還快,且聲若虎吼,氣勢驚人,不由呆了呆:“你、你才是白……” 陳娘子卻是個撒潑罵街絕不輸人的主兒,口齒伶俐繼續說道:“做人當知道感恩,若不是陳基當初照料你,你會有今日么?年紀這樣小就無情無義的,小心天打雷……” 正唾沫橫飛,便聽有人道:“阿弦?!?/br> 陳娘子一手掐腰一手指天,嘴巴微張,眼珠子情不自禁轉向東間窗戶。 隔著窗欞紙,里頭的人道:“給我倒杯水?!?/br> 阿弦瞥一眼陳娘子:“好的阿叔?!鞭D身跳進堂屋。 陳娘子好不容易放下手,鬼使神差地跟著走過來,正要邁步進去,門扇“啪”地在門前關上,差點兒拍到她的臉。 陳娘子“嗷”地叫了聲:“小兔崽子……” 才罵了聲,門口有人道:“這是在罵誰呢?” 陳娘子心頭一震,即刻想起自己的來意,頓時后悔方才沒按住脾氣,忙換了一張笑臉回過身來:“老朱你可回來了,我跟阿弦做笑耍呢?!?/br> 老朱頭將擔子放下,玄影跟在他身側,向著陳娘子便吠了兩聲。 陳娘子作勢踢過去:“真是狗仗人勢,瞎叫什么?” 老朱頭瞥了眼:“狗沖你叫,是他想護主,這份兒忠心世人身上都難得?,F在的世人,多是兩面三刀,口蜜腹劍,里外不一的小人呢。用著你時,跟你親熱的像蜜里調油,不用你時,恨不得你是腳上的泥,趕緊甩的遠遠的。這狗就不一樣了,管你家貧家有,貌美貌丑,他都總是不離不棄,你說是不是比多少的世人都強?” 陳娘子只當聽不出他話里的刺兒,笑道:“老朱你還是這樣能言善道的,什么蜜里調油兩面三刀的,我都不懂是什么意思?!?/br> 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