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77
書迷正在閱讀:月亮湖泊、師尊(H)、末世之牽絆、不取經娶刀劍可好[主刀劍]、他好像一條狗啊、溯洄之舟、牢籠(H)、逃離無限密室、陰狠反派總在扮演小奶狗、留空
		
		    去查明所有,只要他肯去長安,老夫斷言事情定能真相大白。有一個這樣的人物在,也免了李唐老臣舊部們再肆意妄為做出更多錯亂之事,波及更多無辜之人?!?/br>    沉默,袁恕己忍不住胸口翻滾的話:“老將軍雖然說是讓十八子去長安查明昔日深宮秘事,但,在老將軍心目中,只怕早有真相,老將軍認定了安定思公主是被其生母武皇后所殺!所以老將軍才急欲讓十八子前去,只想借他的手,鏟除當今皇后罷了?!?/br>    蘇柄臨會意一笑:“不錯,我正是認定了她不配當李唐皇后!也是杜絕以后牝雞司晨顛覆朝綱的可能……更加掃除了袁大人將來在朝堂上會面對的陰霾。難道不是一舉幾得之事么?”    最后蘇柄臨問:“袁大人,你要不要跟老夫打這個賭?”    如今人就在跟前兒,袁恕己同樣也在問自己這句。    就在袁恕己捫心自問的時候,阿弦也正在徘徊思忖。    從心而說她不想被調到府衙來,如果刺史不是袁恕己倒也罷了,但偏偏是他,如果阿弦并未看見有關他的那些場景就罷了,但偏偏看見。    她陷入了兩難的境地,告訴還是不告訴?!绻槐乜匆娫〖?,或許她可以自欺欺人將那些場景深埋心底,但如今偏又被調來朝夕相處,每次面對他的臉,都要難以避免地心驚rou跳,有些話在嘴角滾動,又不敢輕易出口。    這兩人兩兩相對,各懷心事。    門外那棵老松樹在陽光下舒展著英偉身姿,百無聊賴地注視著廳內兩人,幾只肥嘟嘟的褐色雀兒在松針間跳來躍去,自得其樂。    忽然——    “大人,我有個問題……”    “我想問你一件事……”    兩個人不約而同,幾乎同時開口。    阿弦驚訝地看著袁恕己,而后者也意外地盯著她。    “你想問什么?”這次,袁恕己先開口問。    阿弦咽了口唾沫:“大人想問我何事?大人先問好了?!?/br>    袁恕己笑道:“不,你先?!?/br>    他們兩人所問對方的,都是難以啟齒之事,阿弦很想再把這球踢回去,能緩一時是一時,只可惜官大一級壓死人。    舉手抓了抓額頭,阿弦問道:“我想問大人,如果……一件事的結局并非如自己所預想的那樣,該當如何?”    這句話問的甚是含糊,但也是她斟酌之后才竭力擠出的。    袁恕己目光微變:“那當然是……盡力改變,讓他成為自己所想的那樣?!?/br>    阿弦道:“大人,有時候運數不是說改就改的?!?/br>    袁恕己驚心:“你指的是什么?”    他的口吻有些冷厲,阿弦噤聲。    片刻,袁恕己遲疑問:“你是不是……知道了什么?”    阿弦心虛,聲音更小了幾分:“大人指的又是什么?”    這尷尬而詭異的一刻,兩個人心意不同,但所問所談,卻似有奇異的相通之處。    袁恕己指的是蘇柄臨所說,送阿弦去長安查明那深宮秘事。    而阿弦說的是袁恕己的命運走向。    袁恕己疑心,以阿弦的通鬼神之能,或許已經“預知”,而阿弦卻以為袁恕己猜到自己指的是他的命。    “啪”地一聲,打破令人窒息的寂靜,是袁恕己一掌拍在桌上:“罷了!我說的是跟蘇老將軍有關,你呢?”    阿弦的魂兒正有些飄蕩,聞言才定神:“蘇老將軍的何事?”    袁恕己眨了眨眼:“沒什么,那你繼續說?!?/br>    阿弦莫名,只得勉為其難又說:“倘若我跟大人說,我知道一個人……他會遇到很可怕的事,那么我該不該提醒他?”    袁恕己道:“有多可怕?”    阿弦眼前忽地又出現那詭異可怖的一幕,血沫噴涌而出,她幾乎要掩住雙目,脫口道:“他會死,會慘死?!?/br>    袁恕己問道:“你指的是誰?”    阿弦道:“我只是問大人該如何處置?!?/br>    袁恕己笑道:“人皆會死,又有何可怕,如果那人是你至愛親朋,那當然不該坐視,或許……告訴就不必了,免得人不信,反疑你不安好心。適當提醒那人注意倒是可以的?!?/br>    阿弦道:“如果……如果我所做都沒有用呢?”    袁恕己道:“盡你所能,就算無用也是無悔?!贝蟾攀强窗⑾业哪樕@迷過甚,袁恕己笑道:“傻孩子,給你打個比方,如果有人想殺了你,你要伸長脖子給他殺?還是要盡力反抗?我雖不知你說的人是誰,但是你所謂的‘命’,其實就像是那要殺你的人,不管如何,當然也要竭力反抗,你又不是那襁褓中的嬰孩兒無能為力,再者說,就算是襁褓中的嬰孩兒,也該懂啼哭幾聲?!?/br>    得了他的回答,阿弦正似有了頭緒,只是那顆心還未松懈半分,忽然又聽見袁恕己最后那句話,不知怎地,喉頭像是被什么掐住一樣,有些喘不過氣來。    她起初以為是自己錯覺,但是呼吸卻越來越急促,臉也飛快地被憋得紫漲起來。    袁恕己笑著說罷,正在思忖這番對話的意思……就算是將這番話套放在蘇柄臨的提議上,也似渾然天成。    如此玄妙,兩人明明說的不是一件事,答案卻似能通用。    一瞬失神,他未曾留意阿弦,等聽見異動,抬眸卻見阿弦舉手握著脖子,張著口,像是被什么噎住了似的,眼中已經涌出淚花。    袁恕己一驚非淺,忙起身躍到她身旁,握住她的手道:“怎么了?”    阿弦表情十分痛苦,被袁恕己厲聲喝問,才似清醒過來,她猛然俯身,嗆咳起來。    袁恕己驚疑非常,手攏在她的肩頭,想按住她卻又不敢用力,頭一次有些手足無措。    阿弦大口呼吸,如溺水之人才被拉扯上岸。    袁恕己咬了咬牙,扶著她在旁邊坐下,又在她背上輕輕地撫了兩下:“別動,我叫大夫來給你看看?!彼~步往門口走去。    阿弦微微一顫。    就在袁恕己想去叫人之時,阿弦慢慢站起,她回頭望著青年,嗓音因劇烈地咳嗽而更加沙?。骸疤K老將軍……為什么要我去長安?”    袁恕己戛然止步。    作者有話要說:    謝謝兩只,么么噠(づ ̄3 ̄)づ╭    書記:原來還是看臉啊    某人:主要看氣質~    書記:敢不敢起來比比?    某人:平躺最佳~    第39章 救命恩人    就在方才被袁恕己扶住的那一刻, 阿弦看見蘇柄臨人在上座, 兩人正在對話。    他們的神色都極肅穆,仿佛在商議什么大事, 所說的話都是阿弦半懂不懂的,尤其是她的脖子仿佛被無形的手扼住, 宛若生死關頭。    只有蘇柄臨最后那句至為清晰:讓十八子去長安。    直到這句入耳,阿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