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63
書迷正在閱讀:月亮湖泊、師尊(H)、末世之牽絆、不取經娶刀劍可好[主刀劍]、他好像一條狗啊、溯洄之舟、牢籠(H)、逃離無限密室、陰狠反派總在扮演小奶狗、留空
小,更是皇上跟皇后跟前兒的紅人,薛將軍也是個朝中有人好辦事的意思?!?/br> 李璟哈哈大笑:“你說的對,所以這差事我們更是萬不容失?!?/br> 阿弦身不由己地看著這幕,半是詫異,半是驚心。 卻是袁恕己繼續說道:“不料我們尚未趕到,途中就接到求救急報,原來欽差的隊伍被吐蕃的兵馬襲擊,兩千的人馬死傷殆盡,主使欽差大人也殞命荒郊,尸骨無存?!?/br> 袁恕己的聲音里透著一股陰冷的恨意,道:“李璟主張即刻追擊兇頑,卻因此中伏身亡。朝廷一怒之下降罪,薛仁貴將軍向來敬重蘇柄臨老將軍,老將軍又曾是他的半師,故而主動上表將罪責攬在自己身上……” 阿弦又看見撲面風沙,喊聲震天。 兵馬如飛,馬蹄聲嗵嗵亂響,遍地尸骸,層層疊疊,似尸山血海。 “李大人!”是袁恕己的聲音,在奔跑的士兵們當中,他騎馬直沖出去。 監軍李璟撲在地上,已經沒了氣息。 袁恕己沖上前將人抱起,厲聲大叫:“監軍!” 那聲音好像緊貼在阿弦耳畔,瀕臨絕望怒意最熾的吼聲直直地傳入,令人膽顫心栗。 阿弦被震得眼前發黑,難以承受,急忙伸手死死地捂住雙耳。 卻因為所見所聞,神魂不屬,腳下虛浮無力,往后一步,背抵在了門扇上,這才堪堪穩住身形。 袁恕己雖不愿提及此事,但畢竟是親身經歷,因太過慘痛一直壓在心里,這會兒說起似又臨其境,激憤難當。 他勉強定神,自嘲般道:“后來的事就人盡皆知了,所以我在這個地方……”目光轉動,忽見她捂著耳朵,便問:“怎么,你是不喜歡聽,還是……” 阿弦白著臉,右眼里透著淡淡地紅,仿佛是血色氤氳散化于水中。 袁恕己盯著那只右眼,就在他的注視下,那一抹血色卻又飛快地消失無蹤,就像是流云飄散,依舊漫天清輝。 袁恕己端詳她的面色:“你怎么了?” 正驚疑中,阿弦道:“豳州大營的人并未獲罪,但大人您被調任來此,所以聽說軍屯出了事,大人才格外關心?” 袁恕己道:“不錯,雖然也未必就跟那件事有關,但我總是格外敏感些,若是用錯了法子,還請你休怪?!?/br> 對上他的雙眼,阿弦道:“何鹿松像是給軍屯內一個參將殺害的?!?/br> 袁恕己愣怔,復精神一振:“你說什么?是被哪個參將?”那天在雪谷內,雷翔尚且還不知道兇手是何人,阿弦居然已經知道了?! 阿弦道:“我不知那人姓甚名誰,但跟他照面過兩回?!?/br> 兩回都是在軍屯。 第一次,是早上無意聽見蘇柄臨訓斥雷翔,阿弦轉身出營地的時候,迎面看見幾個軍中將士一同走來,那人就在其中。 第二次,卻是尋到兇手埋葬何鹿松的地方,雷翔命手下掘尸體的時候。 蘇柄臨來阻攔,其中有個人跳出來,說什么“何鹿松潛逃證據確鑿”之類的話,當時阿弦也并沒格外在意此人。 柴房中那一夢,看見被埋在地上只露出一顆頭顱被處以極刑的人,當時場景太過震撼,阿弦未曾細想。 醒來后……又過了段時間,才模糊記得此人是之前在軍營里見過的。也怪道蘇柄臨當時罵他“同僚手足相殘”的話。 阿弦將夢境之中所見向袁恕己一一說了。 袁恕己聽到那萬馬踩踐的刑決,不由也悚然而驚。 阿弦道:“其實、我也不知道這到底是真是假。且怕張揚出去對老將軍不好,又恐惹禍上身,故而未曾對任何人提及?!?/br> 袁恕己正在沉思,聞言看向阿弦,眼中流露出幾分真心地贊賞之色。 阿弦道:“這件事,有可能跟害大人被貶到桐縣的那件事有關嗎?” 袁恕己卻也不知:“起先我也是胡亂猜測,且我對豳州大營知之甚少,何況蘇老將軍位高權重,當然不好妄加議論他,但是從你所說看來,倒的確像是他的行事風格?!?/br> 又苦笑嘆道:“且也很合我的脾氣,至于會不會跟那件事有關,只好再慢慢地探查了?!?/br> 阿弦望著他,想到方才聽見的那絕望嘶吼,本欲說些什么……卻又找不到合適話語。 躊躇中,袁恕己吐了口氣,拍拍她的肩膀:“總之,小弦子,你能跟我說真話,我心里……” 他微微一笑,原先那股鋒芒畢露的銳氣才退散幾分,人也看著溫和多了。 就在阿弦心頭略微釋然的時候,袁恕己忽然又向她使了個眼色道:“只可惜那一百兩銀子你不肯要,大人我只好成全你的心意啦?!?/br> 又戳中阿弦的痛心之事,原本看著他的柔和眼神復又變得懶懶的了。 袁恕己卻興致高昂:“提起來我倒要謝謝你,若不是你昨兒在黃家那一場,本大人修善堂的銀子還有一部分沒著落呢?!?/br> 阿弦若有所悟:“大人,我疑心就算我答應要那一百兩,你也總有法子賴賬,對么?” 袁恕己供認不諱,且贊揚道:“果然不愧是小弦子,心明眼亮的很啊?!?/br> 阿弦半個字也不想多說,告辭也懶得提,才要轉身離開,忽然也想起一事:“對了大人,我也有個問題要問你?!?/br> 袁恕己忙道:“是什么?速速問來……嗯,就當是還了你的一百兩了,省得你心里怨念我?!?/br> 阿弦充耳不聞:“大人為何要修善堂?” 袁恕己挑眉,正氣凜然道:“因為本大人身為一州之官長,心懷治下那些無處可去的百姓們,不忍他們顛沛流離忍饑挨餓,愛護子民,乃是本大人的職責所在?!?/br> 阿弦抿著嘴,滿臉“我信你扯鬼”的神情。 袁恕己瞧見她不加掩飾的鄙夷之色:“放肆!” 卻并不真的惱怒,反嗤地一笑:“知我者小弦子也。為什么要修善堂么,其實很簡單。那些乞丐流民們衣衫不整地滿城亂竄,一來看著不雅,二來也容易滋事。且寺廟破破爛爛實在有礙觀瞻。人見了滿街乞兒無處容身及屋舍破爛等,會說什么?無非是說地方長官草包無能,最后都罵在我的頭上。所以我修的不是寺廟也不是善堂,是修的自己的臉,本大人要自己目之所及,都是齊整光鮮的屋舍,也不要隔三岔五在街頭發現幾具死因不明的無名尸首,只要我的治下康泰太平,我的臉上也就有光心里也舒坦,懂了么?” 他的的口吻這般自大,蔓溢的驕傲更像要沖破屋頂,可奇怪的是,阿弦看待袁恕己的眼神卻跟先前不同了。 作者有話要說: 謝謝小伙伴們~~(づ ̄3 ̄)づ╭ 阿弦:書記你突然閃閃發光了~ 書記:我一直在發光你之前是不是眼瞎! 老朱頭:我看有這個可能,不然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