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61
書迷正在閱讀:月亮湖泊、師尊(H)、末世之牽絆、不取經娶刀劍可好[主刀劍]、他好像一條狗啊、溯洄之舟、牢籠(H)、逃離無限密室、陰狠反派總在扮演小奶狗、留空
不及待地追著自己。 原來袁恕己不打算清理此處,而如果按照他的計劃平了此地,建立房屋,那這鬼的尸身只怕會被永埋在此地不得翻身。 袁恕己本是隨口答話,豈料見阿弦神色不對,便忖度:“你所得的‘贈禮’,總不會就是在那兒吧?” 有道是“受人之托,忠人之事”,如今阿弦卻是“受鬼之托,也要忠鬼之事”。 阿弦忙道:“大人,那里平不得,那鬼說他隨身帶著一個包袱,里頭有一封家信,跟二十兩白銀,是他的經營所得,讓我轉交給他的家人?!?/br> 袁恕己收了笑:如果是扯謊,這謊話編的也太過真情實意了。 阿弦怕他不信,又求道:“大人,我答應了他了。不然他又要纏著我……而且他家里人正需要這筆銀子活命呢……”拉住袁恕己的袖子,生怕他又嘲笑自己一陣然后走開。 袁恕己俯視她黑白分明的雙眼,思忖半晌,揮手叫了一員監工來,吩咐:“將那幾堵墻起開?!?/br> 阿弦大大松了口氣:“多謝大人!” 誰知袁恕己哼道:“若是找不到尸首,這些人的工錢,你來補上?!?/br> 阿弦目瞪口呆,這人竟仿佛比老朱頭更慳吝,真是強中自有強中手。 說話間,那監工帶了十幾名勞力上前,人多手快,不出半個時辰,已經起了三分之一的泥地,正在揮汗如雨的時候,其中一個人道:“這里有東西!” 袁恕己早疾步上前,周圍眾人挖的挖刨的刨,果然露出一具尸首來,因嚴冬剛過,尸首保存的尚好。 袁恕己略一打量,竟跟阿弦說的相差無幾,他也不顧齷齪,俯身將尸首的左手拉出,手腕一擎起,沾泥的左手拇指上,那個松石紋玉扳指上十分醒目。 袁恕己咬牙,一把將尸首懷中抱著的包袱扯起,撕開油紙看時,一封家書飄飄揚揚落地,底下,是明晃晃地銀錠子,不多不少二十兩。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小天使們,么么噠~~(づ ̄3 ̄)づ╭?~ 書記:我服了(噗通) 阿弦:后面是什么聲音? 周末快樂~ 第33章 以誠相待 總算開春兒了。 黑土地上冒出油油綠意, 風在漫山遍野里肆意游走, 那些野草,山花, 樹林,莊稼, 歡歡喜喜地沐浴在春光春風里,風越吹, 長的越高越快。 太陽就像是老朱頭鍋子里攤開的油煎荷包蛋,散發著讓人垂涎欲滴的融融暖意跟難以形容的香氣,令每個走在日影里的人都渾身舒泰。 試過了這種四肢百骸五經八脈都舒暢受用的暖,誰也不舍得暫時離開、再走到那陰影籠罩的森冷之處。 府衙書房門口有一棵矮松,在陽光里悠閑自在地張揚招搖著。 矮松的后面,是敞開的書房的菱格窗, 從窗子里聽進去,鴉默雀靜, 悄然無聲, 仿佛沒有人在里頭。 事實上,書房里不僅有人,而且不止一位。 長書桌后,袁恕己大馬金刀地坐著, 單膝屈起,薄唇微抿,半瞇的雙眼,看定面前之人。 書桌之前, 垂首而立的,正是阿弦,她隨著袁大人進書房已經一刻鐘了,這位大人兀自沒有說一個字,到底是怎么樣,心意難測呀。 先前在菩薩廟里將那尸首掘出,驗明正身后,袁恕己嘿然無語。 從那封家信的封皮上輕而易舉地得知收信人的名字,交給有司一查,立即找到了桐縣的一戶人家。 那家人隨著公差急急趕來,原來是個衣衫素舊容貌憔悴的婦人,手里還拉扯著一個七八歲的孩童,磕磕絆絆地奔到跟前兒,仔細一看尸首,立刻跪倒在地,一大一小放聲大哭。在場之人聞者傷心動腸,見者眼眶濕潤。 原來那死者王大,為養家糊口常年在外奔波,好不容易攢夠了二十兩銀子,興高采烈回城,偏偏遇上匪禍,王大生恐被賊人將銀子擄走,慌忙逃進寺內躲藏,命運不濟,被賊人發覺追殺,他拼命護著銀子,慘死在墻下,又被倒塌的墻垣壓住,此事更無人可知。 那封信便是王大在外地之時,他的娘子托人寫給他,殷切盼著平安速歸等話…… 袁恕己面上平靜,心里猶如驚濤駭浪。 他盯著眼前的阿弦:除去眼罩后,乍一看,阿弦跟尋常少年沒什么大不同,除了樣貌格外清秀好看些…… 但是,袁恕己自忖,從遇見他開始的小麗花事件,那明明被擦去的血字她卻能看見,又那樣準確地認定連翹栽贓嫁禍,乃至在曹府找到小典,最后致命一擊,尋到王甯安那自詡無人知曉的“密冊”。 然后又是軍屯命案,一去便立刻讓那撲朔迷離的逃兵事件水落石出。 再就是這次菩薩廟。 起初袁恕己懷疑小麗花案件中,是阿弦暗中不知用了什么秘密方法得知那些線索,卻故弄玄虛想要蠱惑世人。 畢竟她身為桐縣公差,要搜羅些無人可知的密事,興許不是難事。 但是軍屯之事,卻是她無論如何事先不能探聽到的了。 袁恕己又猜測她在軍屯里所做……興許是巧合。 可軍屯若是巧合,今日菩薩廟里又怎么樣? 難道小麗花,軍屯,菩薩廟統統都是早有所得,都是巧合? 袁恕己從來不信鬼怪神佛,但卻也更不信什么巧合,尤其是這一連串令人目不暇給的詭異事件。 良久,袁大人終于說了第一句話:“現在,這里有沒有……那種東西?” 等待的時候太長,阿弦看著雖靜默恭候,心思卻也浮浮沉沉,游走不定。 起初在想菩薩廟那鬼,他總該放心去投胎轉世了吧,最終卻定在了家里的那盲眼男子身上。 她惦記著要去請大夫,再給他好好地診一診斷。 更想著該買點什么好的滋補之物,給他把身子調理妥當。 但如今當務之急,卻更是要堵住老朱頭的嘴,所以那一百兩銀子才是重中之重。 不知高建會不會盡快找到第二宗差事。 正胡思亂想,忽地聽見袁恕己這般問,幾乎沒反應過來:“什么東西?” 袁恕己蹙眉,側目,眼神奇異。 兩人面面相覷,阿弦方明白。 “啊……”她答應了聲,忙抬頭四處打量,把房間內跟屋門口窗戶邊都瀏覽了一遍:“這兒沒有?!?/br> 袁恕己長長地出了口氣,又似有幾分失望:“可惜,我還想立刻見識見你通鬼神的本事呢?!彼仓齑较肓藭海骸斑@么說來,昨兒在黃家,也是有鬼向你通風報信了?讓我猜猜,這次定是那個被殺害的女鬼?” 阿弦點頭道:“大人雖不能通鬼神,卻也差不多了?!?/br> 袁恕己啐了口:“你不用連諷帶嘲?!彼嗣骂M,有些新長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