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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了。 她翻來覆去,一會兒想他的傷到底多重會不會死,一會兒想天這樣冷他會不會受寒,實在勞心乏神。 地上玄影察覺主人今夜有些躁動,便也沒有睡意,支棱著耳朵歪頭打量阿弦。 好歹熬到聽見對面老朱頭低低地酣眠聲,阿弦一骨碌翻身坐起。 玄影立刻也跳起來,阿弦向他比了個手勢,偷偷開門溜出去。 一人一狗摸到柴房,阿弦無端有些緊張,耳畔聽不見任何呼吸聲,這讓她不由自主地也屏住了呼吸,幾乎迫不及待地跑到了那人床前。 柴房內光線昏暗,阿弦摸索著握住那人的手,本滿心期待,但黑暗里傳來的冰冷觸感讓她幾乎立刻松手。 耳畔“嗡”地一聲,心里有個聲音驚悸大叫:不會死了吧! 仿佛那人身上的冷在瞬間傳到了她身上,阿弦哆嗦著去把他的脈,卻怎么也探不到。 原先她因吃過虧心有余悸,還不敢跟他過多接觸,這會兒也顧不得了,忙撲在男子的身上,側耳緊緊貼在他的胸口。 她憋著氣聽了好一會兒,才聽見很輕的聲響:“嗵——嗵——嗵……” 雖然緩慢而微弱,畢竟未曾消失,畢竟存在。 對阿弦來說,這真是有生以來她所聽見的最動聽悅耳的聲音了。 剎那神魂歸位。 老朱頭不信阿弦的話,其實連阿弦自己也有些懷疑。 這個看似垂死的人,是不是真的能讓鬼魂散退,會是她在那一剎那聽不見萬鬼哭嚎、看不見群魔亂舞、始得自由的源頭? 但當時,她的身邊兒只有這個人。 后來回來的路上,她又特意守著他,果然一路上“暢通無阻”。 本來阿弦已經認命。 雖然松子嶺的黎大曾帶了巫娘子的話給她,說什么……“耐心、等到明王”之類,阿弦對此,卻將信將疑。 她不懂,也不敢奢望更多。 可是在仿佛是這世間最惡劣最接近黃泉的雪谷底,有生以來第一次,她嘗到那種卸下包袱的自在滋味。 阿弦有一種難以形容的預感: 之前她以為眼罩是她唯一的護身符。 但現在,這個人似是她無盡暗夜里唯一的明光。 所以,不管……源頭是否是這個人。 也不管他會是個什么樣的“麻煩”,阿弦都想要緊緊地抓住不放。 夜深雪重,萬籟俱寂。 幾乎所有人都在夢鄉中時,桐縣這尋常的小小院落,有個人正忙碌異常。 阿弦像是一只鬼鬼祟祟的倉鼠,抱著一堆被褥飛快地竄過院中,因做“賊”心虛,腳下一滑,幾乎滑倒在地。 玄影則無聲而雀躍地跟在她身旁,不管阿弦做什么,狗子都以為是理所當然的。 從堂屋到柴房之間的雪地上留下兩串的腳印,除了阿弦的小小足印外,旁邊又添了一串梅花狀的爪子印,彼此交織,相映成趣。 與此同時。 幾步之遙老朱頭房中,阿弦以為那睡著的老者,正靠在窗臺邊上,從微微抬起的窗縫隙間往外看去。 眼望著阿弦急急忙忙地跑進柴房,老朱頭卻只是沉默地凝視著這一幕,并未出言喝止,面上也并無任何惱怒之色。 良久,他輕輕放下窗扇,回身徐徐躺下。 “也許,該來的……終究會來……” 陋室里響起一聲無奈而略帶感傷的嘆息。 作者有話要說: 虎摸小伙伴們,感謝(づ ̄3 ̄)づ╭?~ 二更奉上。雖然某只還未醒來,但是戲多啊~ 老朱頭:的確戲多,還是個高手呢,一句話都還沒說,就把我們挑撥離間了 書記:簡單,山上很多毒蘑菇啊毒蘑菇(此話可意會不可言傳 某只:怪我過分美麗咯? (改個錯字^_^) 第28章 錦衣玉食 柴房四面透風, 這人身上只一床舊棉被, 阿弦便把自己的被褥都抱了過來給他鋪蓋,又折了幾根柴在地上點燃, 火光跳動,不多時房間內便溫暖如春。 大概是這種突如其來的暖讓人心神松懈, 阿弦本想守上一會兒就回房,但不知怎地, 竟趴在床邊睡了一夜。 忙又撲上去查探,握了握那手,已經不是昨夜那樣冰的讓人難受了,且呼吸也比先前平穩了許多。 她略覺欣慰,將他的手握緊了些,低聲笑說:“這樣就好, 你可千萬不能死呀?!?/br> 忽然屋門響動,老朱頭的聲音傳來:“嚯, 開春兒了, 還下這樣大雪。下的好,瑞雪兆豐年?!?/br> 目光轉動看見地面凌亂的足跡,老朱頭無聲一嘆,便從墻角抄起笤帚, 把正屋往外通向廚房跟柴房的地方稍微掠掃了掃。 掃帚刷刷響動,老朱頭又叫:“阿弦,阿弦?這丫頭怎么學會賴床了,平常這個時候早起了?!?/br> 阿弦屏住呼吸從門縫里看出去, 正見老朱頭撂下笤帚,進了廚下。 阿弦趁著這個空檔,忙忙打開柴房的門,雞飛狗跳地竄了正屋。 她極快整了整衣裳,故意打了個大大地哈欠,假裝才睡醒的樣子,揉著眼睛走了出來:“我怎么睡過頭了?” 老朱頭笑笑:“時候不早,趕緊洗把臉,一會兒吃飯了?!?/br> 阿弦伸了個懶腰,雖然腰背有些酸痛,可那股輕快感卻是前所未有。 她仰頭看天,舒心地深吸一口氣。 才下過雪的清晨,空氣格外清冽,阿弦道:“伯伯,怎么這么快把雪掃了?我就喜歡踩著雪,留著別打掃?!?/br> 老朱頭瞅她一眼:“昨兒晚上也不知是黃皮子還是只討不到食兒的小狐貍,竄了進來在地上一氣兒亂踩,瞧著鬧心。且不掃的話,等太陽出來了一曬,地上水淋淋地,一走一個深腳窩,不留神還狠跌一跤,那時候只怕你哭還來不及呢?!?/br> 阿弦聽他忽然說什么小狐貍,心頭一緊,忙扭頭仔細打量門前雪地,卻見從堂屋到柴房這一片早給老朱頭掃的差不多了,更看不出有什么印跡。 雖然阿弦隱隱覺著老朱頭那兩句話意有所指,可老朱頭卻沒再說什么,只是將早飯端了上來,道:“好生吃飯,你今兒能去衙門?昨兒那么高掉下去,總會有個磕磕碰碰,不然就順勢歇息兩天?!?/br> 阿弦心里惦記著要去請大夫,便道:“不用,只有些小劃傷,不礙事?!?/br> 老朱頭不做聲,看了阿弦一會兒,忽道:“唉,還是這樣兒好看?!?/br> 阿弦不解:“什么?” 老朱頭道:“當然是你的眼,不用蒙著眼罩,好看多了?!?/br> 之前阿弦戴著眼罩,雖然是迫不得已,也是為了她好,但對老朱頭而言,那也像是一個沉甸甸地提醒,告訴他阿弦跟別的孩子不一樣,她戴著的眼罩,也好像烏云似的蒙著他的眼跟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