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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楔子    唐高宗永徽五年,深宮中的王皇后終于發現,她陷入了“前門拒虎,后門進狼”的尷尬危險境地。    當初為了打壓得寵的蕭淑妃,把在感業寺的武媚迎了回來,果然投了高宗李治的心頭好,不出兩年,李治便把蕭淑妃拋在腦后,這位昔日不可一世的寵妃,終于也嘗到了孤寂冷清、被人撇棄的滋味。    王皇后的喜悅并未維持多久,她終于意識到迎武媚回宮,竟是“傷敵八百,自損三千”而已。    若說蕭淑妃囂張跋扈,那這位新冊封的武昭儀,便是智慧加隱忍型的蕭淑妃。    如果王皇后能預料到以后會發生什么,她寧肯選擇十個蕭淑妃,也不會對上一個武昭儀。    但是,雖然對未來一無所知,居住在清明宮的王皇后中,夜深人靜之時,會時不時地感覺到一股透骨的陰涼,從武昭儀居住的蓬萊殿方向傳來。    女人的預感往往是最準的,這一天終于到來了。    武昭儀喜得了一名小公主。    皇后畢竟無有所出,心中更有著對新生兒的一絲好奇跟喜悅,這日便起駕前去探視。    接下來發生的事,成為王皇后畢生難以解開的夢魘,而且注定會在大唐的后宮掀起滔天波瀾,讓整個后宮天翻地覆。    只是沒有人想到,也無人敢想,這波瀾并不僅僅限于后宮而已,翻天覆地的,還將是整個天下,整部大唐史。    據所記載:昭儀生女,后就顧弄,去,昭儀潛斃兒衾下。    言:后寵雖衰,然上未有意廢也。會昭儀生女,后憐而弄之,后出,昭儀潛扼殺之,覆之以被。上至,昭儀陽歡笑,發被觀之,女已死矣。    同都成于北宋之時,所記載真偽,自然也無人知曉。    但在當時的大唐后宮,小公主的忽然暴斃,最大的嫌疑人,卻毫無疑問是前來探望的王皇后。    在高宗李治看來,皇后一則嫉妒昭儀,二則,小公主原本好端端地,如何皇后剛來探視過后,公主便告“暴斃”?    由此,高宗李治的廢后之心越發堅定。    但因為長孫無忌跟褚遂良等老臣的竭力勸阻,廢后之事才暫停。    可是,“青山遮不住,畢竟東流去”。    永徽六年,李治終于達成所愿,在陰歷十月,冊封武昭儀為皇后,且趕走長孫無忌褚遂良等人。    武昭儀終于順理成章地成為大唐皇后,她并未忘記那無故夭亡的小女兒,下令將小公主葬置在德業寺,后于麟德元年,冊封為“安定公主”,謚號“思”。    新皇后冊封,普天同慶,精致華麗的煙花點亮了大唐的半邊天,其繁麗華盛,無可比擬。    這一夜,卻有幾道黑影,悄無聲息地潛入寂然冷清的德業寺。    安置小公主的殿院中,日夜不息地燃著長明燈,一線燈火,于冷夜中不由瑟瑟搖晃,明滅不定。    因這并不是什么吉祥的地方,今夜又是新皇后的大喜,無人關理此處,看守院落的下人們心照不宣,只留兩個守門,其他遍自去偷酒取樂。    是以這悄悄潛入的幾道黑影,不費吹灰之力便定住那看守的兩人,其他的便去掘取安定公主的棺槨。    不多時,已經揮汗如雨,卻沒有一個人放松,蒙面的黑巾底下,是一雙雙含壓著怒恨焦灼的眼睛。    近兩個時辰,天都將明了,安定公主的棺槨終于呈現眼前。    黑衣人們雁翅排開,當中為首一人深吸了口氣,凝重的眼神盯著那雕琢精細的沉香木棺板,從腰間拔出一柄雪亮的匕首。    當棺板在眼前被撬開之時,在場每個人的眼睛都逐漸睜大,個個面露駭異之色。    東方天際,第一抹朝霞慢慢涌出,希微淺淡的晨曦,映出院落里每個人難看的臉色,一個個呆怔而立,恍若石雕木塑。    被圍在他們中間的安定公主的棺槨已經打開了,當中……卻空無一物。    作者有話要說:  嘀,新文首發,今日更三章,快來打卡~    推薦最新完結的兩部古言:    刑部的女神    禮部的男神    都在我的專欄    至于本書會是什么神……請拭目以待~么么噠!(╯3╰)    食攤    麟德三年,高宗李治偕武后封禪于泰山,聲勢浩大,除文武百官,士兵隨侍,諸如突厥,于闐,波斯,天竺,新羅,高麗,倭國等各國酋長王相等也隨扈而行。    隊伍逶迤綿延百里,古往今來帝王封禪,無有可及者,可見大唐之盛世無雙。    同年之中,還發生了其他兩件不大不小的事。    其中一件便是高麗內亂,高宗屢派唐軍前往鎮壓,內亂漸漸平息。    為徹底剿滅亂賊,十二月,又派英國公李勣為遼東道行軍大總管,親自臨鎮,水陸兩軍并擊。    唐軍名將坐鎮,士氣如虹,很快,李勣同大將薛仁貴連破高麗十六城。    此戰綿延兩年,終于以高麗覆滅,平壤攻破,高麗王被俘而落下帷幕,自此,唐設立安東都護府,以薛仁貴為檢校,總兵兩萬于平壤鎮撫,統轄遼東,高麗,渤海等地。    大局的戰事雖定,但在一些偏僻地域,仍有著大大小小地隱患,比如在所屬遼東邊陲,靠近渤海的地方,因原先還是靺鞨族人居住的地方,地形險要,聚居人口復雜,時有沖突發生。    在這種情形下,薛仁貴領會朝廷的意思,為安穩鞏固目下局面,便調撥些得力將官,將他們分派各地,管理地方,撫慰民心。    這一日,袁恕己帶著兩個親隨衛兵,來到了近海的豳州。    袁恕己的出身,乃是河北滄州,是官宦世家,本來留居東都,因高麗內亂,便隨英國公李勣來至遼東。    他畢竟年少,性情耿直,不拘小節,加上是官宦子弟,自來一股傲氣,軍中有些人便跟他不甚對付。    屋漏偏逢連陰雨,袁恕己所在的右翼軍中了敵軍圈套,折損了一位朝中顯赫的監軍大員,朝廷旨意下來,先處罰了幾個指揮不力的,袁恕己也略有波及。    他在軍中非但不得重用,無法建立軍功,反而灰頭土臉。    征伐高麗大勝封賞,有些立功之人早凱旋回京受賞,他卻被上峰打發到這人跡罕至的豳州來。    豳州地處偏僻,地形偏又險要,先前更跟靺鞨,渤海,高麗等交界,各地之人匯聚,更是龍蛇混雜,宛如國中之國。    原先曾有過幾任刺史,卻都坐不長久,最長的也不過做了兩年不到,至今已經有三位大人不明不白死在任上,至此,但凡是個機靈長眼的,都不肯往這地方調。    州內無首,更見亂象,此番上司將袁恕己扔在這個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