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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考慮宴池的需要,于是就征求他的意見:“你呢?”宴池結婚之后膨脹上天,整個人都膨脹成了松軟的云朵,翻了個白眼無比流暢的回答:“算了吧,我第一怕被你的崇拜者打死,第二,莫里斯和黛倫都不知道現在在哪里,泰坦他們好打發,不搞這個儀式也行?!?/br>實際上他現在內心還是充滿了不可置信和逐漸復蘇的驕傲,與其搞這個他注定潦草應付的結婚儀式還不如好好和艾爾維特待在一起緩緩,今早接受現實。雖然是真心話,沒有半分逢迎孤家寡人艾爾維特的意思,但顯然艾爾維特對這個答案十分滿意,點頭:“我也只想和你待在一起?!?/br>宴池瞪眼:“你怎么知道我想的什么?!”新婚之夜,宴池有很多槽想吐,但又不知道從何說起,想了想,大概也就是艾爾維特體力真好的老調重彈,于是忍了,第二天早上爬起來送艾爾維特走。他身體畢竟有個新長出來的脊椎,柔韌程度比以前好,這不僅體現在夫夫生活之中,也讓他恢復體力好像快了些,至少早上起床身體沒有什么不適,就是心里有些五味陳雜。和艾爾維特聚少離多他倒是也習慣了,自己生活的不僅充實還十分忙碌,但畢竟才剛結婚,艾爾維特晚上抱他抱得緊的像是要合二為一,現在穿好衣服就走,落差實在太大了。他看著艾爾維特穿衣服,很有一種把他衣服扯爛讓他沒法出去的幼稚想法,坐在床上看著艾爾維特,十分委屈巴巴。要是剛開始的艾爾維特,讀臉技能就不會有現在這么好了,大約是做不出來合適的舉止的,可現在他畢竟已經脫胎換骨今非昔比,不是過去的艾爾維特了,于是走過來摸了摸他的后頸:“我也舍不得你?!?/br>嘖,甜言蜜語倒是一套一套的瘋狂輸出,可宴池心里的不高興也不是這么容易被打消的,抬手抱住艾爾維特的腰不說話。于是頭發又被摸了摸。他要是不哄不勸,其實宴池可能自己難受一下就過去了,但現在艾爾維特如此人性化,善解人意,就讓他覺得更難受更委屈了。形勢晦暗難明,不知道什么時候的哪一次相見就是最后的見面了,要灑脫的離開,那就不可能了。艾爾維特也默不作聲讓他抱了好一會,干脆把他扯起來又親了親。宴池頭一偏躲開,聲音還有些沙?。骸澳阕甙??!?/br>當斷不斷,反受其亂,這么糾纏著其實什么都不能改變,不如狠狠心,他走了難過的勁兒過去了也就都好了,反正宴池接下來的工作也絕對不容易。艾爾維特卻嘆了一聲,又摸摸他的頭:“那你親親我?!?/br>宴池也說不上來怎么回事,他這么平平淡淡的要求一聲,他就有些忍不住想哭了,可想著這樣也太不像話了,于是硬忍著,清了清嗓子:“你走吧,我會好好的?!?/br>他意識到其實艾爾維特也知道他的擔憂,也明白他們兩人之間死亡概率最高的肯定是宴池,無論是位置還是關系,宴池絕不會容許讓自己看著艾爾維特死在自己前面的,他的rou體就是艾爾維特的最堅強的防線,因此如果是真的離別,那也是艾爾維特目送宴池。明白這一點,要艾爾維特輕易的離開,也未免是高估了他的無情。要是別人,興許艾爾維特還不至于這樣,可宴池的不同不言自明。那句千萬不要死似乎已經被說出口,兩人對對方的期許都彼此明了,似乎已經沒有什么話好說了,宴池終于轉過頭來在艾爾維特嘴唇上親了親,又埋進他懷里深深呼吸。他現在一樣說不出艾爾維特身上的味道到底是什么味兒,可是天長日久,這幽微曲折的香氣也彌漫進了他的身體發膚,似乎是沁入靈魂的羈絆,無法斬斷,永遠存在,即使離開艾爾維特,那關系也始終存在于雙方心里。宴池心想,人不能要求太多,尤其是在這個時代,否則就會失去一切。他已經有了夢幻般的現實,即使要讓他為此付出代價,他也甘之如飴。一瞬間的快樂能夠抵得過徹骨的痛苦嗎?如果是你的快樂就值得。宴池什么也不說,抱過之后就忍痛松開手,看著艾爾維特不說話。艾爾維特明白他的意思,是不想送他離開,于是獨自走到門口,又回過頭看他。宴池站在原地一動不動,站得筆挺,宛如青松翠柏,又好像一桿標槍,因為繃得太厲害,甚至是面無表情的。光影交割,落在艾爾維特的后背上,他一般面容浸潤在光線之中,如同火焰,另一半沉定凝重,如同海洋。宴池覺得傷心,可又已經說服了自己,于是強忍著一動不動。他不能變成小狼鉆進他的懷里讓他把自己帶走,從此再也不分離,只好裝作并沒有受到太大的傷害,讓他不要帶著太多的牽掛離開。他想要艾爾維特掛念他,可那不需要太多,只要能夠讓他滿足,艾爾維特也不會太痛,就像一根刺扎在他心里,許多年以后也是想起來就疼,似乎就足夠。艾爾維特心里的波瀾一向不為人知,他不知道看了多久,再次走出去,這回就沒有回頭,而是就那樣離開了。宴池還站在原地,倒是松了一口氣。雖然心里猛然就空了,可總比剛才那種揪心的疼好多了。他在屋里來回轉了兩圈,終于忍住了,又坐到了床上,呆呆的想,艾爾維特在的時候,不管他們是在虛擬世界,還是在現實世界的暫時住處嫵無媒茍合,都像是一個真正的家,可一旦離開了,這里就空洞洞的,面目可憎,乏善可陳了起來。艾爾維特下到樓下,自然有人來接他。昨天他結婚了的消息簡直就像是燒遍全網的一把野火,到現在還沒有平息。一般來說,總是要發一個聲明或者通知,承認或者否認的。但艾爾維特顯然暫時沒空想到這個,身邊也沒人會提醒他,而且婚姻信息一般是無法作假的,能順著艾爾維特的伴侶這一頁一直查到宴池的公開信息,還能和之前匿名論壇上好幾個帖子聯系起來,可信度瞬間都高了不少,不可置信的人不少,但直接質疑的卻一個也沒有,只是抓心撓肝的想知道更多,甚至好奇宴池這個人是個什么樣的人,恨不得親眼見見。不過這時候,艾爾維特當然對此一無所知,他一坐進懸浮車里就閉上了眼睛。駕駛員只以為他在假寐,不敢打擾,卻不知道他腦海一片空白,本能正在大聲警告,告訴他他做了個錯誤的選擇。即使不是錯誤,艾爾維特也不需要別人的分析和提醒,就知道他在感情上不想離開宴池,更不想放他出去。他不是那種狠不下心讓愛人接受磨難,經歷成長的人,可成長不能是死亡的另一個名字。這時候艾爾維特倒是想起很多亂紛紛的往事。從前他對感情糾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