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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上一動不動,就率先開口說話了:“這位想必就是元帥了,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您的名字應該是……加百列吧?”這明明是個很奇妙的巧合,新人類和獅王星語言不通,但這位元帥的名字正好能夠用人類神話解釋,因此無論如何他的名字也一點不存在記錯的可能性,甚至會覺得十分親切,但阿斯托莉雅的傲慢就是如此悄無聲息,甚至演得很像。宴池也不知道自己該做什么表情,干脆面無表情,一聲不吭,假裝什么都沒有發生。元帥顯然也被這位敢于挑戰自己威嚴的外星來客將了一軍,露出了吃驚的表情,隨后如法炮制:“那我想您一定就是那位傳說中出手闊綽的阿斯托莉雅小姐了?!?/br>看來雙方都是久仰大名。只是小姐這個稱呼讓宴池略微覺得詫異,第一次被光明正大的提醒了阿斯托莉雅的未婚身份。這位元帥的禮儀顯然沒有經過名師指導,十分浮皮潦草,不過在阿斯托莉雅頷首回禮的時候,也就不能更挑剔了,畢竟二位女帝現在還處于被忽略中呢。不過元帥畢竟還是有點分寸,這之后很快就轉向二位女帝,用一個同樣不怎么認真的行禮姿勢堵住了挑剔他的嘴,同時瞇起眼睛,陰惻惻的笑著親切的責怪道:“二位陛下私下接待貴客竟不通知臣,倒讓臣顯得不懂禮儀,更會讓人懷疑我們獅王星的誠意了。再說,使者大人第一次來訪的時候臣沒有榮幸面見當時的盛況,但現在總不能繼續對此一無所知了?!?/br>活生生的恐嚇,宴池默默在心里腹誹,也實在看不出來這位元帥的禮儀有多么到位啊。不過坐山觀虎斗的心情到底不同,既然元帥的來意主要還是展示拳頭給二位女帝難堪以及包攬遠道而來的阿斯托莉雅,宴池心態也就平和了許多,看到兩位女皇緊緊攥在一起的手和不停起伏的胸口,還有閑心想,要是這二位有一個能顫的不那么厲害,可能如今形勢也不盡相同,再看看完全插不上話面色更加蒼白的托普卡親王,宴池竟然油然而生一陣同情,甚至覺得這又是一個吊打小朋友的現場。吊打這種事么,按理來說是不能常做的,而這位加百列元帥好像不知道這個真理,吊打的十分痛快,見沒人說話,接著說:“雖然是秘密來訪,但我們的招待也不能太過簡單,獅王星的風土人情,總要讓使者們領略一番,再見見諸位大臣,好達成合作共識,不知道二位陛下覺得,臣說得對不對呢?”他話倒是說得很親切,宴池也隱約意識到一個元帥決定如何招待來訪使者本來就是很奇怪的事情了,再想到那個尚未謀面的元老院首座,越發覺得這獅王星水深非比尋常,以他的腦子估計也就稚嫩分析到初級階段,頓時很佩服一個人做整個部門工作還相當陳宮的阿斯托莉雅。不過這回,兩位女皇總算是接上話了,畢竟元帥一臉耐心的等待著,當著阿斯托莉雅這些人的面,被逼問到什么都說不出來的程度,這就太有失皇家顏面了。但顯然她們也是鼓足了勇氣的:“元帥的意思,我們明白了,但今天是我們招待客人的日子,元帥所說不妨延后?!?/br>也不算很失態,回答當然也很得體,不過元帥既然專門趕在這個時候來攪散,當然不會把場地在耍過威風之后重新讓給他們,目的就是讓這場秘密會面并不秘密,然后什么都無法達成,當然不可能善罷甘休:“那么不如晚上舉行盛大的宴會,好讓使者們能夠感受我國的熱情?二位陛下與托普卡親王招待這些使者們,未免顯得不夠熱情,既然臣已經來了,有此機會與使者大人對話,也是我的榮幸,陛下不會不允許臣吧?”看來這位元帥真的話很多。宴池略覺無聊,不過還是打起精神觀察。元帥不說話,會客廳里就有些空,氣氛冷凝,顯然并不愉快,當阿斯托莉雅也并不接話的時候,宴池就覺得有些尷尬了。主要是替兩位女帝尷尬。他能感受到落在后背上的目光含義豐富,甚至有些著急,但現在顯然沒有他們這些人發表意見的可能,于是宴池頭也不回,直接置之不理。女帝無措的揪緊了裙子,先是看了阿斯托莉雅一眼,得不到她的回答,又看了一眼托普卡親王,就明白大勢已去,宴池總覺得她們的臉色都很蒼白,不過也確實看不出來,總之,說話的語調還是相對平和的:“當然,元帥愿意招待貴客,這也很好?!?/br>于是,這場女帝與親王精心謀劃的秘密會面,算是被徹底攪散了。宴池站著站著,灌了一耳朵毫無營養的虛以委蛇的對話,這才漸漸意識到,元帥所說的晚上的宴會,那位久聞其名的元老院首座應該也會參加。……這真是復雜,不怪他搞不懂。就這個政治局勢,鹿死誰手尚未可知,水還渾的可怕的時候,好像每個人都有所求,好像每個人都包藏禍心,都有自己的目的和陣營,但卻如同黑暗中蟄伏的毒蛇,只準備一擊斃命,甚至出現了兩頭猛獸將獵物拋上案板頗有默契的分而食之的局面,不由讓人覺得人心鬼蜮橫行,是世上最可怕的東西。宴池不由慶幸自己的祖國并沒有這種糟心的事情,又一次贊美勒倫奈的真知灼見,同時想起了傳說中銀河帝國的最后一代皇帝。說來,那也是個女帝。雖然獅王星未必就此帝制滅亡,不過顯而易見要混亂一段時間,這兩位女帝在這個位子上,首當其沖,獨善其身避世風雨之外是絕無可能了,這可能也是她們雖然對元帥和元老院首座都知道不少的情況下,仍然要困獸猶斗的原因吧。不掙扎是不會有活路的,掙扎了也不一定有活路,為了那一點微薄的希望,總歸還是要艱難求存的。求生是生物最基本的本能。宴池向來很容易從感情的角度去看待這些事情,雖然政治立場上雙方并不一定一致,但也不由覺得有些唏噓,甚至有些同情這兩位天生被放到這個位置上的女帝。而這場對話就已經完全進入了滴水不漏的客套之中,不可能取得任何進展,倒是話癆元帥一個人說得興高采烈,不知道的人興許以為他和善熱情好相處。“您不知道,我雖然出身卑微,在貴族們看來是個不入流的泥腿子,”這個翻譯器還有泥腿子這么地道的詞兒呢,雖然嘴上說著自謙的話,但元帥顯然對自己的出身十分滿意,并不覺得難堪,也不覺得當著皇室說這種話搶過對話焦點有什么不合適的:“但在我還是一個孩子的時候,就沉浸在獅王星的大自然里,我簡直可以宣稱是自然之子,”實際上他就是這么宣稱的,宴池都知道了:“我愛這片土地,愛的深沉。等到長大參了軍,您也知道那種生活,雖然辛苦,可是也很有挑戰性和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