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學習課程,他甚至要掌握簡易的修復機甲的技術,以防萬一出現意外沒有后勤部隊,而無法繼續作戰,造成各種不測后果。如果說之前他還有功夫憂愁自己的身體狀態和壽命長短,現在就完全沒有了。就想運算到了極致的系統,沒有任何多余的地方來進行其他任何進程一樣,他被迫的感受到了心無旁騖忘卻生死究竟是什么感覺。剛開始知道真相的時候,宴池還沒有這么忙,他想和其他人談談死亡這件事,最后卻發現無論是明光宮,葉賽爾,艾爾維特還是死神,根本都不能算正常人,討論這種常人的恐懼屬于雞同鴨講,所以唯一的對象就只剩下了副官。但是還沒來得及說,副官就突然回憶往昔,說他老婆曾經有一次差點犧牲——宴池就知道副官在這方面的覺悟比他不知道高了多少,而且已經被嚇破膽了,再說這個顯然就不合適了。但千斤重壓仍然存在,他半夜失眠,悄悄爬起來發現死神不在——他也不是時時刻刻都跟著宴池看熱鬧的,像這種以為宴池睡著了沒有樂子的時候,就自己玩一會,或者直接休眠節省能量。宴池百無聊賴,點開自己的隨身屏幕,登陸網絡,盯著搜索界面茫然片刻,隨手輸入死亡這個詞,點擊搜索,然后隨便點進去,無意識的瀏覽。他看到了一份犧牲戰士的名單。這種信息在軍部內網上基本都是公開的,除非是執行特殊任務或者其他原因不能公開的。那些名字實在是太多了,起先宴池還在想年代,戰爭,他是否耳聞過,然后就完全沒了這份精力,只是呆呆坐在床頭,不知道該說什么。無數前輩鮮血,都在這里了。如果只是單純一句話,自從建國以來,我們的戰士浴血而戰,奮力開拓疆土,興許還意識不到浴血是什么意思,是誰的血。這么多名字放在一起,宴池甚至都不敢去想那究竟是多少人,是多長時間,是多么艱難。他深知這樣的犧牲還要持續很久,甚至他自己就會是其中一員。無論以何種方式,最好的死亡就是戰死。宴池趴在床上悶悶不樂,閉上眼睛之后卻想起他記憶深刻的那個關于戰敗的夢。他在自己的意識里看見艾爾維特被斬首,甚至根本不知道自己是否還能算是活著,但那時候他害怕嗎?他確實絕望,憤怒,悲涼,但害怕與否,他已經記不清了。宴池知道這是自己大腦的一種保護機制,讓自己對以往的痛苦模糊化處理,從而獲得繼續生存下去的能力。現在回想起來,宴池覺得自己沒有那么害怕了,他甚至很有一種破罐子破摔的覺悟,已經到了這個地步,他的戰友,他的國家,他的元帥,都已經不復存在,他失去了一切,還有什么可怕的?只要他還有一口氣在,他就是咬,也要咬死那些敵人。這一夜的變化和頓悟,對于其他人來說是無跡可尋的,與之相反,完全能夠畫出一條發展脈絡的,是宴池的表現。能夠在還沒發生異能進化的時候就和死神匹配上的人,條件顯然不會很差,宴池在零軍團的訓練場上丟人并沒有丟很久,就能跟上大部隊,數值穩步上升。另一方面,也是葉賽爾的實驗穩步進行的原因。度過最開始的虛弱期,宴池到了另一個可怕的階段,他感覺身體里面充滿了力量,幾乎要把自己撐破那樣,感覺隨時都可以爆發。同時,他開始蛻皮了。一般情況下,人類新陳代謝,是會產生蛻皮這種現象,但宴池顯然不太一樣,短短兩三天,他就渾身上下都換了一身新皮。倒是沒有什么膚如凝脂皓腕凝霜,和他從前差不多,只是白了幾個色度。葉賽爾不放心,反復叮囑他不許放火,先觀察觀察,然后很快宴池就又在發泄體力的時候曬黑了,恢復了蜜色。體檢也沒有查出來什么正常的,除了宴池的基因確實在穩定的發生蛻變之外。他的存活指數也開始上升。雖然死亡概率還沒有降低到零,但總算是個好消息。葉賽爾很直接的就告訴他了,宴池也松了一口氣。不過他仍然緊密的關注另一個問題:“我看到了,你的報告單上寫著,猜測我會改變形態,那我要變成什么?”葉賽爾:“……”宴池看出她臉上的疑問,得意:“我會倒讀文件,你太不小心了?!?/br>因為葉賽爾始終嚴密跟進實驗,所以宴池和她相處的時間很長,到最后葉賽爾寫文件和報告基本不避著宴池了,稍微放松了自己,然后就被看到了目前來說還在保密期的消息。葉賽爾也不知道該說什么,實驗體聰明的有些超出他的預料了。宴池對此也有自己的猜測:“你說,我會不會變成成功的怪物?可以輕松變成怪物,保有人類理智,然后也能經過訓練又變成人?”葉賽爾知道隱瞞下去也沒有什么意義,板著臉承認:“目前來說我們的猜測也是這樣,不過這還是要看你的表現,具體怎么樣很難說,你是否能夠表現出完美性狀,要看最后結果?!?/br>變成怪物,確實可能是新方向的正確答案,這也解釋了之前失敗的為什么無一例外都是變成毫無理智的怪物。但宴池的方向么……葉賽爾覺得不好說,不過看他和死神的契合度,大概也是狗……啊不狼一類的吧。宴池自從知道自己生還很有希望之后,就積極了許多,不過對艾爾維特,倒是繞著走了。很簡單,之間以為自己命在旦夕的時候,宴池又想起來在礦洞的時候那個沖動,他反正都要死了,當然要趁著這時候占點便宜。所以他經常去找艾爾維特說些傻話,纏著他講解枯燥課程。宴池也不怎么會撒嬌,不過好在艾爾維特也不怎么會拒絕,兩人正好合適,副官有一次來送文件,正好看到他倆和諧的上課,臉色頓時有些神秘。時候宴池問過,副官的回答也很直接:“你是不是想搞基?”宴池愣了片刻,感覺自己的耳朵火辣辣的燒起來了,只能否認:“我沒有,我不是,我雖然不直,但我也知道艾爾維特,他是不可能愛人的!”沒想到,副官竟然沒有表示贊同,而是沉吟不答。宴池心底一沉。“這可就……真的不太一定吧,”副官邊說邊想:“我聽明光宮有一次提過,元帥好像談過戀愛?!?/br>副官果然是個消息集散地,而且嘴緊。宴池目瞪口呆,不可置信:“不會吧?他和誰啊,我根本想不出來到底誰能和他談起來,總不會是明光宮?”副官搖頭否決:“不可能,我覺得明光宮的愛人只能是她的刀或者是她的花?!?/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