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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不在乎:“好像是有事,所以就先走了,他們本來想等著看你出來是什么樣子的?!?/br>那還能是什么樣子,皮膚都泡皺了,耳朵有點太敏感了,感覺老是有風灌進去,除此之外宴池覺得自己和進去之前沒有什么區別。宴池就沒再說話了。他感覺還是有點頭重腳輕,可能是在水里泡太久了,再次掌握平衡比較難,也有可能是安眠成分的藥效還沒徹底消退,總之他覺得自己的神智仍然不夠清楚。不知道躺了多久,宴池終于被放下了。因為本來是艾爾維特帶他來去,現在艾爾維特走了,葉賽爾就破例送他回去。她是項目主管人,工作時間比較彈性,就算翹班或者早退,也不算太嚴重的問題。宴池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回事,忘記了究竟是怎么上的葉賽爾的車,又是怎么回到家,反正一睜眼就到了。副官不在,艾爾維特也不在,平時經常有人影進出的裙樓看上去像是沉睡的怪獸,甚至都有點陌生了。葉賽爾停在門口看著宴池:“你自己沒問題吧?”宴池不知道她為什么要多此一舉問這個,堅定的點頭:“沒問題啊?!?/br>想了想補充:“謝謝你送我回來,我困了,我該去睡覺了?!?/br>葉賽爾這時候倒異常的溫柔:“嗯,有什么不舒服的及時說,我想艾爾維特也快回來了?!?/br>宴池懵懵懂懂,答應一聲就下了車。葉賽爾看著他的背影走進去,過了片刻,二樓有一線燈光透出來,這才吁了口氣,掉頭回科學院。她知道前路茫茫,但就算是摸黑,就算是受傷,就算是流血斷頭,也只有這么一條路可以走了。宴池起先不知道為什么葉賽爾多說了那么一句話,回房之后不小心看到鏡子才嚇了一跳。他的眼睛好像有些變化。昏沉大腦被嚇出一個激靈,宴池湊近去看。他眉骨高,因此眼睛也深,于是只能費力的自己翻起眼皮觀察,最后確定,果然是整個瞳仁都變大了。宴池不是那種服從命令到了自己身上出現任何問題都可以心無旁騖的人,不過他也實在不知道,這種看起來顯然具有危險性的cao作到底在做什么。他從前的眼睛矯情一點說黑白分明,顧盼生輝,現在卻莫名覺得有些恐怖,不太像是人的眼神,黑色從邊緣溢出,蔓延在眼白上,形成一圈奇特的色暈,不是瞳仁那樣純黑,變成了藍色。宴池有些怕。他是知道有些藥物可以擴散瞳孔,有些藥物可以改變瞳色,不過應該都不是這個樣子,看來他所不知道的秘密就和葉賽爾在他身上進行的改造有關了。宴池其實不想揣測,因為無論他怎么想都挺可怕,但是也完全控制不住。死神從床頭探出身:“喲,回來了?!?/br>宴池嚴肅端莊的扭頭把臉湊上去讓他看:“你看?!?/br>死神很認真的看了:“嗯,像狗?!?/br>宴池當場炸毛:“你才是狗!”死神不知道該說什么好,只能再重復一遍:“真的像狗?!?/br>宴池堅持不信:“不可能,我睡了?!?/br>死神覺得很稀奇:“今天不看書嗎?”宴池揭被子的手頓住了:“你偷看我看書?!”要是平時這也就算了,他是知道在機甲庫悶了多少年的死神其實非常喜歡外面的世界的,可是最近他看的都是些之類的,被死神看見可就太羞恥了!死神倒是不覺得有什么不對,相當理直氣壯:“很好看啊,我喜歡?!?/br>宴池真的懷疑他和前任駕駛員搞過人機戀。雖然這在倫理上不算是不能接受的事情,可是確實驚世駭俗,而死神居然喜歡看這種書,也讓宴池對他的認識有了新的改變。他的人格確實是個不怎么著調的年輕男人。興許是宴池沒有見過太多機甲的人格的緣故,他以為都是紅龍那樣,職能很清晰,人格也不怎么接近人類的,遇到死神才意識到自己錯了。紅龍那樣完全可能是因為要配合艾爾維特。死神就很活潑靈敏,甚至還知道喜歡不喜歡。不知道明光宮的機甲又是什么樣子的,可能也是像駕駛員吧。死神不說話了,宴池就覺得自己已經困到無法收拾的地步,變的怪異的眼睛,感覺灌了水的耳朵,都不怎么重要了,爬上床就睡了。死神像一盞燈,飄在他頭頂,俯視著他幾乎是立刻就進入夢鄉,幽幽的嘆了一口氣。宴池忘了吃飯。他是餓醒之后,才想起來自己沒吃什么東西,捂著肚子想爬起床,卻意外的咣咚一聲掉下去了,躺在地板上還沒反應過來。這不正常,一般情況下他就算是餓到腿軟,也絕對不會無法掌握自己的身體,就這么摔下來。臉上濕濕黏黏的,宴池無力的喘息著,抬手一抹,這才嗅到鐵銹一般的血腥味。他心里一涼,抓著床沿爬起來,叫死神開燈。死神寧靜的浮在墻邊,看他進盥洗室照鏡子,默默跟了上去。宴池這輩子也沒有料到,自己能親眼看見這張臉上七竅流血,而他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么。濃郁的血腥味縈繞著逐漸蘇醒的感官,又腥又咸又熱,幾乎讓他無法思考。他看到死神的眼睛,感覺到他出奇的安靜,就明白死神應該也是知情者之一。畢竟當初在第一次見面的時候死神就已經收到了他的所有資料,為接駁做準備了。蒙在鼓里的只有他一個。宴池感覺到身體的不對勁了,他頭暈,天旋地轉的同時,也覺得異常虛弱。對一個自幼就嚴加訓練的職業軍人來說,虛弱感是非常少有的體驗,現在大放送了。頂著這么一張自己也會被嚇到的臉,宴池漠然片刻就決定先洗的能夠見人,然后出去找食物,順便看看艾爾維特回來沒有。今天他就算是睡著了,宴池也不能不把他揪出來了。他受不了在一無所知的情況下配合他們的安排任憑擺布了。他氣勢洶洶的揉搓著臉上的血痂,惡狠狠地想著,他根本就不害怕,也永遠都不會后悔,畢竟他已經有機會駕駛最高級的機甲,他從葉城一路到蘇奈爾,任何人都不能把他看扁了,認為他會被所謂不到時候的真相嚇得屁滾尿流,影響狀態!宴池是個戰士,是個軍人,是前路無阻的軍團養大的,無所畏懼的人!洗完臉,宴池仔細觀察自己,發現瞳孔還沒有恢復,仔細感受一下,耳朵也是熱熱的,總之,身體仍然很不舒服,不過他覺得自己的氣勢很足,于是昂首挺胸,壯志躊躇的下樓去了。機器人管家居然還沒有休眠。這時候外面已經是深夜了,宴池知道一般這個時候機器人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