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始,每一個基因序列都是有目的的被挑選出來,甚至是混合了別的物種的基因來突破人類極限。當然這在倫理上有很大問題,經過一百多年哲學界和科學界的持續爭論才最終達到法律認可合理。也正是因為合法化如此艱難,這項研究能夠正大光明進行的時間太短,無法量產,而當時銀河帝國已經到了高壓政策導致民不聊生,統治岌岌可危的時候,因此最完美的一批人造人,或多或少都是為了戰爭誕生的。尤其是被神話這么多年之后,像宴池這樣的新生代懷疑艾爾維特不用吃飯,真是順理成章。但實際上,艾爾維特畢竟還是生物體,縱使理論上可以達到二元存在,但rou身還是需要進食補充能量的。宴池腦海里絮絮叨叨的從歷史上人造人的合法化過程到人造人的確切概念都過了一遍,擠得原來那些“他的嘴唇沾上紅色果汁的樣子真的是……”都退到了邊緣,才覺得總算是能夠安分吃飯了。艾爾維特本來的唇色不深,唇線下意識的輕抿,威嚴而冰冷,但薄紅果汁涂上去的時候就有一種意外的效果,因為吃飯而展現的放松和懈怠配合這唇色,形成一種反差強烈的魅力。和宣傳資料上那種魅力可一點都不一樣。出乎意料的是艾爾維特吃的東西不多。按理來說人造人之所以rou體強悍的原因就是新陳代謝和細胞生長更替速度遠高于普通人,因此擁有了最基礎的超快愈合能力,所以食量也要很大,才能夠支持過快的新陳代謝,但是據說這個技術關卡是用一種針劑解決的。當然營養劑這種東西普遍可以使用,但是其枯燥口感和不能帶來飽腹感始終是一個問題。而且多年以來進化出的本能就讓人類即使完全能夠靠針劑或者沖劑獲得能量,也無法獲得心理上的飽足感,饑餓的本能影響著判斷和思考,甚至會讓戰士軍事動作遲滯無法完成,因此,傳統進食方式仍然占據主要地位。當然時至今日,傳統進食方式也有了諸多進步,從口感到體積和攜帶難度都好了不少,對于體能絕對過關的職業軍人而言更不能稱為負擔。用最快的速度吃完飯之后,他們有很快的洗了飯盒,收拾了鍋和做飯的痕跡,扯來樹枝撥倒草叢噴灑專用噴霧消除痕跡,然后繼續往前走。宴池照舊在前,不過這次艾爾維特到了他的左翼隨時準備掩護,所有人都拔槍做好準備,出發之前還再次檢查了一下隨身攜帶的通訊系統。現在開始,他們才真正進入了叢林之內。宴池雖然沒有經歷過最開始的開墾和探索者的艱難任務,不過畢竟在外執勤過,也有深入經驗,對于叢林中的生物多樣性早有預料,極力豎起耳朵,眼觀六路耳聽八方。紅龍仍然在前開路,艾爾維特有個頻道和它單獨聯系,他們就跟在后面。雖然這種形態之下紅龍沒有任何攻擊力,但是也很少有攻擊能夠在它身上生效,除非是磁場紊亂。叢林不僅是綠的。還有葉子是紅色和紫色的樹,藤蔓,蕨類植物。蕨類植物的葉子呈羽狀排列,一旦觸碰到人體甚至會迅速往回縮,仿佛具有知覺和情緒,會害怕一樣。藤蔓相對來說要比它熱情,一旦觸到活物就會纏上來,他們被迫邊走邊用軍刀割掉纏上來的藤蔓,才能保持行進速度。無論是新人類還是來木人,都不能說完全是這樣的叢林的主人,其中的大型食rou動物才是真正的主宰。來木人有點像是地球童話傳說中的精靈,有一種獨特的方式和叢林溝通,而且在長期的生活之下甚至能夠和叢林的生態系統形成微妙的共生關系,有時候大型食rou動物也不一定會把他們當做敵人,新人類就沒有這樣的好事了。他們能夠拿到的樣本和數據都太少,用來研究來木人的行為和生活方式實在不夠,甚至連他們的語言也只是搞懂個大概而已。想要使用來木人的方式在叢林中來去自如,顯然還有一段路程需要摸索。因此目前只能使用新人類的方式,也就是槍炮刀劍,強行開拓一條路,在他們的目標察覺危險之前就逮住他們。這興許不能完全看做一場戰斗,但也是有具體要求的軍事任務,并且不那么容易完成。來木人的尖耳決定了他們的聽力普遍不錯,而叢林中的動物不全是危險的食rou動物,食草動物在見到陌生的闖入者之后四散奔逃,也很有可能給來木人提供信息。而一旦他們逃到更深處,那里就有來木人的大片營地,在沒有現代化機械近身搏斗的情況下,雖然仍然能夠造成一面倒的血腥屠殺局面,但是他們的任務目標就完全有可能趁亂逃跑再也抓不住,或者被誤殺,想要的情報也就問不出來了。很顯然,他知道的東西比起他的生命來說,珍貴太多了,無論是對新人類還是來木人都是如此。宴池埋頭砍掉仿佛從自己腿上長出來的藤蔓,心想,不知道他現在這種被逼著背叛什么東西感受,究竟應該定義成背叛什么。他能夠放走那個少年一次,但是不可能放走第二次了。無論是艾爾維特存在造成的客觀條件限制,還是他自己的內心,宴池都很清楚,沒有第二次了。如果他僅僅只是一個無辜的來木人,那或許根本不會如此重要,根本不會有隨著第一次逃跑而來的更大危機,但他不是。這和秘金秘銀有關,也和新人類目前最迫切的需求有關,不是艾爾維特不肯放過他,是一整個國家,現在都需要他知道的信息,而他還是反抗軍的領袖。宴池說不清自己現在到底想要什么。是要他不被抓到嗎?是要自己不目睹這一切嗎?他不知道,他只知道無論如何,他必須去做。一直以來他接受的教育和訓練,都告訴他不必想太多,牢記自己的誓言和天職,服從命令,不許質疑。宴池也不知道自己大的質疑從何而來,為什么他不能像是他曾經認真觀察過的那些戰友一樣,就只是服從命令,然后作為一個新人類,簡單的生活著呢?就像是黛倫說的,“這一切和你無關,你不該問這么多為什么,做好你自己”,但這又帶來了另一個哲學問題,宴池的“自己”是什么?是社會關系帶來的,黛倫的下屬,同袍們的戰友,第二十三軍團上尉宴池,還是宴池時時刻刻感覺到的,相處十九年的他的意志?意志是自由的,是無法被限制的,他可以不說,不問,但是無法管理自己不去想。宴池興許確實是白羊中的黑羊,他不僅想了,而且每日每夜的想,但始終沒有一個答案。因此他始終自認保持著一份與眾不同的清醒,在投入群體生活中的同時又抽離的看待,雖然也喜悅,也興奮,可是過后總是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