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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帶著一點疏離,不像現在這樣毫無防備。“雖然不是我的種,不過‘姑娘’你這副大肚子的模樣真是適合你?!鼻嗄暌贿吷焓址旁谀腥说男「股?,一邊輕輕的說著,聲音有些沙啞低迷,卻意外的讓人沉醉。“唔……”男人被摸的舒服,后背也貼著了一個溫暖的胸膛里,本就沒有睡熟的寧王爺迷迷糊糊的睜開眼,扭頭便見許久沒有見過的人,像是在想面前的人是誰般,呆滯了片刻,隨后驚恐的想要離開此人,卻被抱住無法動彈,“你、你走開!唔……”男人幾乎瞬間就沒有了睡意,渾身寒毛豎起,語無倫次,不知道眼前的人是那個惡魔還是那個稍微對他好些的人,緊張之余連眼眶都發紅,想要大聲喊人,卻被對方一下子就發現了意圖,瞬間被堵住了唇,一股陌生而熟悉的氣息頓時卷席了男人整個口腔!“唔嗯……”男人身體敏感的不行,不知道是不是進入孕期的緣故,經常一個吻都能讓男人渾身發軟,某個逼仄柔軟的地方變濕。尹深聽著男人的輕哼,許久才滿意的離開,看著男人那被他親吻的紅透了的唇瓣,還用舌尖舔了舔,像是在吃什么美味的東西,一發而不可收拾。“怎么,還叫不叫?”尹深笑著問,手卻禁錮著男人的身子。寧王爺委屈又害怕,眼睛不敢看著尹深,躊躇著,小聲的問:“你是那個壞壞的,還是對瑤瑤好的?”如此直白簡單的問話尹深聽了只道有趣,有心逗弄男人,便冷了臉,目光像是要吃了男人似的盯著他,說:“你說我是誰?”寧竟瑤面色泛白,帶著哭腔的聲音就這么說了出來:“你、你不要進來了,瑤瑤很疼……我很聽話的,什么都沒有說,真的……唔……”那天是寧竟瑤最不想回想的一夜,他一見到尹深的模樣,就想起自己身下痛的幾乎裂開,肚子墜疼的像是有什么絞緊了,爛了的感覺,最后空蕩蕩的,又什么都不剩,只有血的畫面。眼見男人就要哭了,尹深卻心情格外的好,他知道男人定是把他當做了十四,他只要想到曾經兩個這么要好的人,現在一個想著另一個卻又死都不承認,一個又怕對方怕的要死就想要笑!“我如果偏要呢?!”尹深說完,作勢就要分開男人的雙腿,卻在看到男人瞪大了眼睛,卻滿目死灰的樣子時停下了動作,松開了寧竟瑤,說,“算了,沒興趣了?!?/br>寧王爺立馬抱著那巨大的布偶擋在自己的身前,躲在床榻的角落,分明是怕的不行……明知這傻男人把自己當做十四,才會用那種眼神看自己,尹深卻還是皺了皺眉,最后連自己是為了什么而來寧王府……都不記得了。沉寂好一會兒,尹深才轉身沿著來時的路,跳窗離開。這天晚上,男人輾轉反側的睡不著,只要一閉上眼,滿目的鮮紅和叫人心里難過的聲音。那聲音一直在他喚著他‘竟瑤、竟瑤’,說‘花燈節又到了,竟瑤?!?/br>寧竟瑤鼻頭一酸,覺得整張床大的出奇,都沒有人守著自己睡覺……阿天是太忙了嗎?——大概,是的。過了許久,男人抱著寧崇云送給他的巨大玩偶,連外衣都沒有披一件,匆匆跑去了寧崇云的寢房,一路上的侍衛見了男人根本沒有膽子攔著,只能護送男人去世子的房間。最后還沒有等男人敲門,世子的門就開了,寧崇云一把將男人抱到懷里,擔心的問:“怎么了?”寧竟瑤看著云云,頗有些可憐兮兮的味道,說:“云云,爹爹今晚想和你睡……好不好?”世子轉身,將懷中的男人抱入房內,門被下人關上,他親了親男人的眼角,想著懷孕了的人大抵都缺乏安全感,便寵愛的將其放到床榻的里面,那巨大的布偶隨意擺在旁邊,自己躺在外側,輕輕的回答道:“好?!?/br>“云云要一直抱著爹爹……”“好?!?/br>“不要放手哦……”“好?!?/br>……夏季早已結束,秋季的空氣干燥而微涼,在春季解凍后播種,秋季便可收獲大批的紅花。歸尾、丹皮、附子、大黃、桃仁、官桂、莪術再加上紅花,各五錢,一般可用白醋制成小丸,現在卻不必那么麻煩了。洪御醫照著藥方熬了湯藥,聞著這湯藥nongnong的苦味,慘笑著喃喃自語:“別怪我,我也是……逼不得已……”第七十六章:晚荷漆黑的夜,從守衛嚴密的寧王府迅速閃出一個黑色的身影。街邊有匹精瘦的駿馬,像是通靈性般靜靜隱在黑暗中,當熟悉的人瞬間跨坐在它背上時,駿馬才猛的繃緊著渾身肌rou,朝著某個方向跑去,馬蹄聲‘噠噠’的在長長的巷子里傳了很遠,卻最終逐漸消失在黑暗的盡頭。尹深騎馬回的并非是皇宮,最近他樂得清閑,只在穆家莊住著,不常常露面,他一直對皇權斗爭和那些那些無聊的東西不感興趣,于是,最近幾年倒是他越來越像是隱在黑暗中的影子,而十四占據了他的位置。他的雙胞弟弟有著比他要強得多的野心和不得不那樣做的目的,平常時候可能看不太出來,但尹十四和他除了外面,真的是哪里都不像!兩個在不同的地方生長,有著不同的人生和執著的人,即便是從一個肚子里爬出來,就算是有著奇妙的感應,他們也一點都不一樣。這種不一樣很好,尹深從前覺得無所謂,后來漸漸的卻喜歡這種不一樣。或許,他是想著要成為誰的獨一無二,也有可能,是別的理由,只不過這么多年過去,尹深早就忘記了。最近太子那邊動作很大,聚休帝作壁上觀,外族也蠢蠢欲動,尹朝維持了五年的平靜,看來是快要到頭了。這是必然的,沒有誰能夠阻止。正好也給這個無聊的世界添上些色彩。尹深如是想。他可還是記得那傻男人以前最是有著憐憫心了,救世濟人見不得那些百姓受苦,雖然什么都不說,卻默默的做著。如果天下大亂的話,那傻男人會不會在看到無數人在他面前餓死的時候忽然就清醒了呢?尹深莫名的期待。待馬停在穆家莊的大門外,也不用尹深干什么,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