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樹枝借力就上了墻頭,蹲在墻頭上指導樂明心爬上來。樂明心雖然業務沒有他熟練,但好歹也是練體育的,三兩下也蹬了上去,扶著樹枝也站在墻頭上。賀成安跳了下去,穩穩地落地,站在下面,仰著頭對樂明心說:“跳下來,我扶著你?!?/br>樂明心一時愣住了,手上抓著紫荊樹的枝,微一晃動,紫荊花瓣就一個勁往下落,下雪似的。他松了手,蹲低身子往下跳,把賀成安撞得往后退了幾步,手牢牢地撐著他的腰,力度穩得讓人安心。他們離開學校已經有六七年了,很多地方都變了樣,但大體上還是熟悉的。寂靜的校道上只有他們兩個走著,隔著鐵絲網看進去,cao場上空無一人,那棵被砍去大半的榕樹抽了新芽,雖不高大但也綠意蔥蘢。他們甚至還去了當時兩人同班的教室,里頭一張張課桌上摞著書,樂明心憑借記憶找到了自己當初坐得位置,坐下來只覺得比記憶中窄了好多,他回頭正要找賀成安說話,卻發現賀成安就坐在后面不遠處,正懶洋洋地托著腮撐在課桌上看他。賀成安以前就是坐那里的,只是他以前從來沒有這樣回頭找他。“我可以看看嗎,”樂明心再一次問道,“那個本子?!?/br>賀成安被他問得一愣,頓了兩秒才反應過來,點點頭:“可以,回去就給你看?!?/br>樂明心正要說話,走廊那頭傳來了腳步聲,他伸長脖子從窗戶探出頭去看,原來是保安拎著一串鑰匙從那頭走過來,他連忙拉了賀成安,壓低聲音說:“有人來了,走走走?!?/br>明明沒有做壞事,兩個人卻像做賊一樣,探頭探腦從后門溜出去,一路順著樓梯往下跑,等到了樓底下還不住喘氣。樂明心這才發現兩人的手還牽著,忙要松手,卻發現賀成安還拉著他。他不只一次在心里贊過賀成安的手好看,畫畫的時候做陶的時候都好看,手掌寬大有力,手指修長骨節分明,掌心溫暖干燥。兩人閉口不提牽著的手,好像沒那回事兒似的,只是牽著往前走。樂明心差點走了同手同腳,全身上下的感官全部集中在手掌心上,他偷偷偏頭去瞧賀成安,見他雖然一言不發地看著前面,耳朵尖卻也微微透點紅。閑逛了一個下午,太陽要下山了,他們路過了鎖著門的植物園,賀成安說道:“進去看看?!彼郧跋矚g呆在這個地方,安靜無人,花草樹木種類繁多,長得又茂盛,畫畫很舒服,就地躺在草叢里也很舒服。還得翻墻,落地的時候腳下是軟軟的草坪,余暉把墻影打在上面,拖得老長。賀成安還記得他第一次認真留意到樂明心就是在這兒,樂明心在墻頭上探出頭來看他,眼睛瞪得圓圓的,泛著傻氣。他先是坐了下來,然后又把手墊在后腦勺上,躺了下來,天邊的紅云好像打翻了的顏料,一片片暈染開去,無論人事如何變化,這一處的風景,始終沒變過。樂明心也挨著他躺了下來,茵綠的草扎在皮膚上癢癢的。“你……”樂明心側了頭,在他耳邊問道,“你想好了嗎?”賀成安轉過去,對上樂明心略有些忐忑的目光,沒說話,稍微撐起一點身子,俯身吻下去。是嘴唇輕輕摩挲,一下一下輕輕啄的吻法。耳邊是風輕輕吹過。是對的地方,對的人,對的吻,只是來遲了。幸好只是來遲了。第29章他們兩個人在無人進入的植物園一直躺到夕陽西下,直到天邊最后一抹紅云都漸漸消散,他們才站起來,把身上沾滿了的草屑拍掉,找到進來時的那堵墻翻出去。天色已經暗下來,他們倆沿著馬路往回走,賀成安繞到外側走,把樂明心擠在靠墻的那一邊。這個季節的三角梅也開得很好,有鮮艷的桃紅色也有軟淡的淺橙色,從墻頭探出來,密密匝匝的一叢。借著夜色和花影,樂明心低著頭看路,食指卻去勾賀成安的小指,勾了兩下,見他仍舊垂著手沒有反應,眉頭一皺就要收回手,誰知道賀成安一下子握住他的食指,掌心暖熱。他們倆誰也不說話,就這樣慢悠悠地走回去。說起來,兩個人之前從來沒試過這么親密,比起上床**還要親密,彼此心里都藏了一點竊喜,一點想看又不敢看的尷尬,一點傻氣,跟初戀的高中生似的。快到的時候,賀成安說:“回去之后……”回去之后怎么樣,樂明心沒聽到下文,一個急匆匆的電話打了過來,是照顧賀成安奶奶的阿姨,說奶奶剛暈在家里了,馬上叫了救護車送到了醫院去。阿姨的聲音又急又大,樂明心在旁邊聽了,抽了一口氣,趕緊到路邊幫賀成安攔了一部車,跟司機說要到醫院去。賀成安坐上了車,車門還沒關,樂明心也坐進了后座,坐定了才不安地問道:“我、我陪你去吧……”賀成安伸手越過他,把車門關上,沉聲叫司機趕緊開車。一路上,賀成安都顯得很沉著,不見慌亂,但他卻摸到了樂明心的手,仍舊將他的手指握在手心里。A市不大,說得上來的醫院也就那幾家,出租車停在了醫院門口,恰好是當年樂明心父母去世前搶救的那家,樂明心站在醫院門口愣了愣,但還是加快腳步追上賀成安,跟在他后面走進醫院去。他們兩個到的時候,奶奶正在搶救,呼吸機已經帶上了,老人家躺在床上,喘得讓人心驚,四五個護士圍著,醫生在一邊問誰是家屬。賀靖還沒有來,床邊只有阿姨站著,賀成安也懶得去問,直接說了自己是家屬。醫生把他叫了過去,樂明心不好跟過去,只能站在一邊,聽著搶救機器“嘀嘀嘀”的聲音,看著醫護人員來來往往,腿有些軟,他搖了搖頭,打起精神來,幫著護士把老人家側過身墊上枕頭,讓她呼吸順暢一些。醫院里人滿為患,連過道上也放了病床,病人或躺或坐,病房里的其他病人看著搶救現場,好心的勸兩句不要著急,其余的眼里都帶著見怪不怪的漠然。樂明心不是家屬,但也一一謝過那些勸的,看著賀奶奶從急喘到平息,挪進了加護病房,躺在床上昏睡過去。賀成安跟在主治醫生身后回來,手上拿著張薄薄的紙片,樂明心看了一眼就知道那是病危通知書。賀成安把病危通知書胡亂塞進褲兜里,老人前兩天還精神,但畢竟上了年紀,身上到處都是病,今天一下子就病危了,醫生說是腎臟衰竭,接下來如果度過了危險期,需要透析。賀成安緩過神來,問阿姨他爸在哪。賀靖已經快到退休的年紀了,但他妻離子散,下了班到家也不過是一個人,性格又強勢不服輸,所以仍舊在工作崗位上拼殺著,人是越來越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