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9
年陸湛亦是沒有意外的入了昭華峰,他天賦興許是六個人中最強的那一個。異靈根風靈根,特殊血脈,劍術超群。任何一個,都足以讓人側目,更別說他是集三者于一身。楚然目光隨意掃了其他兩個入昭華峰的少年一眼,隨后便神色懨懨的移開目光,對于不認識的人他鮮少提的起興趣。而此刻他之所以會對瞥他們一眼,也不過是站的無聊。結束了門派弟子大選之后,這些入選的少年便去拜見了上清宗的掌門,清遠道人。此刻,掌門正站在上頭講話,言辭間慈和不失嚴厲,底下的弟子聽得認真,不少人神色仰慕。而楚然卻是聽得興致缺缺,上輩子聽校長教導主任一類人講話太多了,每個星期說一次,一次能講一個小時。頓時是上輩子做學生時候的心理陰影撲面而來,糟糕,又有一種想要吐血的感覺了。然后,他就真的吐血了。而在上頭正如春風一般溫柔講話的清遠道人眼尖的看見下面一身紅衣的楚然,手里拿著塊手絹捂著嘴巴,那鮮紅的血跡都染紅了雪白的手帕,頓時是嘴角一抽,臉上慈和不失嚴厲的和藹可親的形象有些維持不住了。而站在他身旁的洛離、莫衡、商寧、齊修寧諸位道君,則是眼觀鼻鼻觀心,當做什么也沒看見。清遠道人更心塞了,雖然早知道這個楚然體質不好,但也想不到竟然廢到如此地步!是不是我再說下去,你就要暈過去了?清遠道人認真的思考了這一個可能性,以及設想了一下他講著講著楚然暈了過去,日后整個宗門提起這一屆弟子的入門大典就是,掌門訓話把人訓吐血暈過去了!頓時心中一個驚悚,然后三言兩語快速的結束了訓話,大手一揮,言語慈和道:“一天試煉下來,你們也累了,便先去休息吧!”眾人得以離去。黃浩然湊了過來,憂心忡忡的看著楚然說道:“你還好吧?要不要喝點血?”楚然聞言,目光瞥了他一眼,喝點血?黃浩然煞有其事的說道:“我看你吐了這么多血,要不要喝點血補一補?!?/br>楚然聞言笑了,他竟笑了。黃浩然頓時是被他笑的渾身一個機靈,毛毛的。楚然唇角含血,面色蒼白,笑的有些妖嬈道:“有道理,也不用舍近求遠,干脆你舍一些血給我,嗯……補一補?!?/br>媽呀!楚然笑的好可怕!“不不不……不用了,我剛才是說笑的?!秉S浩然連忙擺手說道。“我卻是認真的?!背坏?。“……”黃浩然。求放過??!你知不知道你這個樣子看起來真的好像吸血的鬼魅,太可怕了!忽的,一個東西憑空朝楚然砸來。楚然當即就伸手接過,以免打到他的頭。他接過東西,拿在手上一看,發現是一個藥瓶。他抬頭看去,一身黑衣的陸湛站在前方,見他看來,語氣冷峻道:“補一補?!?/br>“……”楚然。為什么這話他聽著這么古怪呢?楚然嘴角露出一抹玩味的笑容,道:“莫非這里面是你的血?”“不是我的?!标懻空f道。“那是誰的?”楚然道。“死人的?!标懻可裆渚f道,“那些被我殺死的人,我把他們的鮮血收集起來煉制成丹藥,原本是留著自己用的,如今倒是便宜你了?!?/br>“……”楚然。楚然目光打量著他,他的神色太過冷峻正經,讓人一時無法判斷他說的是真話還是假話。倒是一旁的黃浩然聞言當即跳腳,指控道:“好殘忍!連死人都不放過!不是人啊你!禽獸!”“……”楚然。不知道為什么每次黃浩然說話的時候,他總是有一種強烈的忍不住的想要說些什么卻最終無言以對的感覺。而陸湛則是目光冷冷的看了黃浩然一眼,語氣冷漠道:“既是死人,那就要物盡其用。能用他們腐爛身體里的鮮血對我大有用處,那是他們的榮幸?!?/br>黃浩然的目光頓時更加痛恨鄙視了,“人渣!”“傻逼!”這是陸湛。楚然的嘴角抽了抽,把藥瓶收好,轉頭對黃浩然說道:“他是騙你的?!?/br>“喪盡天良!誒?”正一臉痛恨鄙夷的罵著陸湛的黃浩然聞言一愣,轉頭看向楚然。楚然看著他,面色平靜的說道:“他剛才說的都是騙你的?!?/br>“……”黃浩然。“什么!他竟然說的是假話!”黃浩然神色更加憤恨了,扭頭目光譴責的看著陸湛,“滿嘴謊話的虛偽男人!”“……”陸湛。這回便是陸湛都有些受不住黃浩然的奇葩腦回路了,他神色冷峻淡然的無視了他,轉頭看向楚然,說道:“你怎么知道?”楚然說道:“我打開藥瓶聞了聞,沒有血的味道?!?/br>陸湛神色有些好奇,說道:“鮮血煉制成丹藥,血的氣味微不可聞,你竟能聞得出?”“聞的多了,自然就敏感了?!背徽f道。陸湛目光看著他平靜的臉色,頓了一會,最終說道:“好好吃藥?!?/br>楚然聞言卻是一樂,語氣不禁有些揶揄道:“下面是不是積極治療,爭取早日康復?”陸湛聞言,仔細的思索了一下,然后點頭,道:“是這個意思?!?/br>楚然不禁輕笑一聲,他今天笑的比過去所有加起來還多,興許是因為今天心情好了,興許是因為這些人比他想象的有趣。不過……“今天真是值得慶祝的一天?!背徽f道,“不如我們去喝酒吧!”黃浩然聞言頓時咋呼道:“楚然你要喝酒?”“你能喝酒???”“為什么不能?”楚然說道,目光看著他,“我只是身體差了點而已,怎么不能喝酒?”陸湛說道:“酒喝多了傷身,你身體這般差,更不應該沾酒?!?/br>楚然抬頭看著他,擺擺手說道:“這一路上,難道你們還沒發現?我沒那么容易死,死不了,所以你們不必為我cao心。不過是一點酒而已,人生在世,身為男子,若是連酒都喝不了,那活著還有什么意思?這也不能做,那也不能吃,不如趁早投胎,下輩子快活?!?/br>這話一出,就是黃浩然都沉默了。楚然說的,豈不是這個道理?陸湛、黃浩然、便是穩重如沈信方,也不過是十一二歲的少年。正是年輕氣盛,天不怕地不怕的時候。死亡離他們過于遠,他們擁有年輕強壯的rou體,無限的活力。哪怕是面對楚然的病弱不堪,奄奄一息,都無法體會生命的可貴,活著的不易。因為他們從未經歷過死亡的威脅,病弱纏身的痛苦和不甘,所以他們無法體會那種絕望,那種渴望活著的強烈情緒。所以對于他們來說,楚然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