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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你夫君的事。是我和小莫的事?!?/br>“你和小言什么事?”聶蕓愣了一下。俞思冕笑了一下:“是這樣的。等小莫從東番回來之后,關龍飛的事應當也能解決好了,到時候我想和小莫舉辦個儀式?!?/br>聶蕓還是沒反應過來:“什么儀式?”俞思冕笑道:“我和小莫情投意合,想結為契兄弟。你們閩地是有這個習俗的,所以想一切都照這邊的規矩來辦,給我們彼此一個名分。到時候還得請你這個娘家人做個見證,他只有你一個親人了?!?/br>聶蕓端著茶杯的手一僵,茶杯從她手中落到了地上,“啪”的一聲,碎了。俞思冕看著那茶杯落下去,也沒有去理會,只是挑著眉看著失態的聶蕓。聶蕓愣了好一會,終于反應過來,臉上僵笑了一下,連忙站起來去拾茶杯碎片。俞思冕淡淡道:“蕓妹,算了,隨它吧,一會兒掃走就好了?!?/br>聶蕓只好坐回去,手腳都有些無措,過了好一會,才恢復了平靜,扯了一張生硬的笑臉:“對不住俞大哥,有些失態了?!?/br>俞思冕搖搖頭,表示無所謂。聶蕓低下頭,深吸了一口氣,才抬起頭來道:“既然你和小言都你情我愿,我這個做meimei的,自然會祝福你們的?!?/br>俞思冕微笑起來:“那就謝謝蕓妹了?!?/br>聶蕓的臉上露出一絲苦澀的笑容:“這事的確有些出乎我的意料。難怪昨日小言同我說,不想成親。俞大哥,你是真的想和小言在一起嗎?”俞思冕認真地看著聶蕓的眼,給了她一個肯定的點頭:“是。我不想再一次失去他?!?/br>聶蕓從他的語氣中聽出了十分的肯定,有些不解地看著他:“你們一直都在一起嗎?”她想起自己當初被拒絕的經歷來,難道那時候他們就在一起了,難怪要拒絕自己,不禁有些黯然。俞思冕搖搖頭,又點點頭:“這話說起來就長了。當初小莫送我去古田的時候,他就想同我一起結契兄弟,我覺得此事事關重大,加之他年紀太小,心性未定,就沒有答應。沒想到他返回的時候,差點連命都搭上,我都以為他已經不在人世了,不知有多懊悔。后來再遇到他,發現我們彼此心意未變,這才重新在一起?!?/br>聶蕓長嘆了一口氣:“命運真是奇怪,發生了許多我們身不由己的事。既然你們都有情有心,那我還是衷心祝福你們吧。小言每次看見我都有些躲閃,莫非就是因為這個原因?”俞思冕頷首:“他心思敏感。大約怕你會有疙瘩,所以都不敢親口同你說?!?/br>聶蕓苦澀地笑了一下:“這個傻孩子,當年的事他還記著呢。我如今都嫁人生子了,還有什么好芥蒂的?!币f起來,自己才是那個不相干的人吧,他們兩個情投意合,自己不過是一廂情愿而已。俞思冕笑道:“蕓妹能這么想就太好了,等小莫回來了,你能親口同他說明白這話就最好了?!?/br>聶蕓點頭道:“這個是自然?!庇謴娦Φ?,“你們兩個好事將近,我要備點禮物才行?!?/br>俞思冕連忙擺手道:“這就不必了,你有這份心意就好了,不麻煩蕓妹了?!?/br>聶蕓道:“也沒有什么,就是給你們做兩身吉服?!?/br>這讓俞思冕不好拒絕:“既這樣,那就多謝蕓妹了?!?/br>第65章颶風俞思冕自從莫盡言離開之后,每天都騎馬到海邊去觀測海上的風浪和云層。生怕海面上憑空出現長浪,俗語云“無風起長浪,不久狂風降”;也生怕天空中出現饅頭狀的云層,這種饅頭云又叫跑馬云,因為諺語說了,“跑馬云,颶風臨”。這些徵狀都是颶風的征兆,是所有沿海漁民都必須牢記的格言。如此風平浪靜地過了八天,算一算,如果順利的話,莫盡言一行人差不多該返航了。第九天傍晚,天空出現了一團又一團的饅頭云,很快便布滿了天空。俞思冕心急如焚,祈禱這些云層立刻消散,然而直到天黑,快要看不清天色,都沒有等到云層散去。俞思冕雙手合十,又把希望寄托在莫盡言身上,希望他此刻還沒有出發。這一夜依舊很平靜,沒有任何風雨,但是天氣悶熱得嚇人,俞思冕坐在院子里,在心中不住地祈禱莫盡言此刻還未出發,想著可能出現的種種狀況,徹夜未眠,熬得雙眼通紅。仿佛是有心靈感應一般,莫盡言此時真的沒有出發。此行他們只花了五天時間便到了東番。因為帶著關龍飛的信物,陸賽虎有心要救關龍飛,非常爽快地答應了莫盡言的提議。為了趕時間,他們請了很多當地人,將余下的七艘大船都下了水。臨出發的時候,莫盡言才發現一個問題:人手不夠。他們來的時候,俞思冕給他派了二十幾名水師將士,他又去羅川集齊了一些關家子弟,加上原本在船上守船的那些關家子弟,總共不到六十人。陸賽虎當時帶到東番去的水手共有二十多人,這總共加起來,人數不到一百人。這些人分開來,開動兩艘船是沒有問題的,借助風力的話,三艘船也是可以的,這也就是說,還有五艘船無人cao控。所以要想將這八艘船都帶回去,起碼需要來回倒騰四次。陸賽虎試過在本地征水手,但是收效甚微,幾乎沒有土人愿意離開故土,他們怕一走就回不去了。因為這個事情一耽擱,本來該第八天一早就該返航的事,被迫往后拖延了兩天。而耽擱的這兩天,正好遇上風云色變,颶風來襲。大家躲在屋子里,都紛紛感慨,幸虧沒有趕路,否則這樣的風雨,十有八九是躲不過的。莫盡言看著屋外合抱粗的大樹被大風壓得彎下了腰,有些根基淺的大樹被連根拔起,不由得擔心那些剛剛入水的大船,不會被颶風刮得出什么問題吧。許哥也老實地窩在莫盡言的肩膀上,也不敢出去找它的配偶。許哥今年春天結識了一只母雕,開始談情說愛起來,甚至還在外頭筑起了愛巢,有時候夜里都不回來。剛開始莫盡言很著急,以為它被人獵了去,但它自己又回來了,不過依舊老往外跑。后來有一回看見它和另一只體型稍小的雕結伴雙飛,這才明白它的去處。不過許哥一直都沒有將它的配偶帶回來給莫盡言看,大概是野生母雕不愿意接觸人群。莫盡言這次來東番的時候,消失好幾天的許哥居然跟了上來,它的身后還遠遠跟著那只母雕,不過看見許哥落到莫盡言身上